扒在门框上的小胖墩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盯着王燕。
丘从语明了,肯定是那熊孩子拉开了栅栏把鸡放跑了。
这家里的鸡鸭猪都是原身管着的。
但自己一整天忙得要死,今天根本就没放鸡出来。否则晚上打扫院子里肯定累成狗。
为了避免自己背锅,丘从语赶紧开口道:“我今天没放鸡出来。”
自己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小,但是王燕肯定是听到了。
她知道原身是没胆子撒谎的,所以回头瞪着李成才。
李成才看到王燕板着一张脸,比锅底还黑,说话都是结巴的:“妈,不是我!我整天都跟着你才不会干这种事、肯定是这个死丫头自己忘了关栅栏……”
王燕看着自己宝贝儿子哭了起来,顿时慌作一团,忙抱了小魔王耐心地哄了起来。
丘从语看着王燕这种极端的偏心,无动于衷。
果然,就算不是自己弄丢的,找鸡的活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丘从语走在小路上,有些心疼自己又没晚饭吃了。
找了家附近一圈,连根鸡毛都没看见,更别提鸡了。
丘从语有些气馁地玩着手中的树枝,想着要是真没找到,回去要怎么交代,不过鸡不是自己弄丢的,应该不至于还要再被打吧。
想起王燕,丘从语有些头疼,李军人还好说话些,也不会轻易动手打人骂人,最多的就是无视,但是架不住他是个耙耳朵,最怕老婆。
王燕眉毛一挑,眼睛一瞪,他就不敢吱声,什么都听自己媳妇儿的。
村里人都笑话李军是个怕老婆的,没点爷们该有的样子。
但是这话也只敢背地里说说。
王燕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那张嘴,骂起人来,就像突突突的机关枪,能骂的不能骂的在她那里没那些讲究,所以没人招架得住。
这种情况是最坏的,自己如果长久这样下去,只怕先被王燕折磨疯了,还有什么心思接近男主。
丘从语烦躁得双手抓脑袋。
这时,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凡凡,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嘛呢?”
丘从语赶紧收了刚刚不耐烦的模样,缩了缩手,说道:“我在找鸡,鸡丢了……”
问话的人是吴嫂,人挺好的,是那种很温柔的农村妇女,好几次原身拿不动东西,都是吴嫂帮了一把。
“是不是一只公鸡?长得挺肥,尾巴是黑的,特别能跑。”
丘从语听着吴嫂的形容,眼睛一亮,赶紧点了点头,“吴嫂,知道它往哪边去了吗?”
吴嫂想了想,说道:“天刚黑那会儿见着了,本来想着应该是哪家的鸡跑了出来,想逮着了还人,没想到那鸡跑得可快了,没抓住,当时是往那边去了。”
丘从语顺着吴嫂指的方向,是村西边的树林。
树林有些密,平时也没什么人去那里,所以杂草长得欢了,有膝盖那么高。
丘从语道了声谢,硬着头皮往树林里走去。
自己最怕大晚上的走这种地方,黑不说,还渗人。
虽然秋天了,树上的叶子却还是坚挺地挂在梢头,挡住了月光倾泻,只隐约漏下斑驳的亮光。
丘从语拨动着手里的树枝探路,这是为了防止踩空,如果有蛇还可以提前通知它一声,一举两得。
丘从语屏息,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敢叫,怕有什么奇怪的回应声那就惊悚了。
那只鸡最爱叫了,每天吵得自己恨不得把他嘴巴堵了,偏偏它又是最肥壮的一只,能跑能飞,啄人也是相当厉害。
所以,自己只要听着有没有鸡叫声就行了。
走了一会儿,丘从语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回头望去,林外的一片田野反射着皎洁月光,而自己站在朦胧的黑暗中,耳边除了偶尔风吹过带起草木晃动发出细微的声音,很静。
丘从语后背全是冷汗,心脏狂跳。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鸡还没找到,自己就先被吓昏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有破碎的说话声被风送了过来,就像是有人在耳边嘀咕一样。
丘从语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连跑都忘记了。
手心的汗滑得差点捏不住枝杈,丘从语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这次却清晰了很多。
“梦丽,你别闹了,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这不是过来给你解释来了吗?”
丘从语稳下心神,听着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你这次又做了什么!”
男人又放低了声音,耐心地哄道:“我错了,我喜欢的是你,别人我都没正眼儿瞧过,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丘从语对树林里吵架的两人是谁丝毫不感兴趣,这种事爱谁谁知道,反正自己是没偷听别人吵架的这种爱好。
蹑手蹑脚地转过身,丘从语准备闪人,却不想脚突然踩空,一声惊叫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却突然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捂得严严实实地,后背撞进结实的胸膛。
丘从语心头一跳,死命挣扎了起来。
这不就是普通情侣吵架吗,自己能听到什么机密,难道还得被灭口?!
男人箍紧了手臂,丘从语动弹不得。
身后浓烈的汗味儿就贴着自己,忽然,丘从语感觉到那人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吐在自己耳边。
“别动了,小赖子。”
丘从语听出这欠揍的语调除了周福再没第二人了,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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