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民带武月一行人赶往庙堂,另有村民去请村长。小庙街村延续着华夏古老的传统,所有村民都是宗亲,村长是整个村落里威望最高的长辈。
那庙堂坐落在整个村落的最中心,正殿里供奉着历史上对村落有杰出贡献的先祖的灵位。偏殿是整个村落规格最高的会客大厅,武月等人被带入偏殿,在村民的安排下各自落座。十几个村民忙碌起来,男人们奉上全村最好的瓜果香茶,妇女们怕民警们一路风尘饥饿乏累,忙带着大姑娘小媳妇们准备饭菜。
这个村落,地处深山之中,并未被尘世污染,依旧保留着即原始又质朴的待客之道。
几名民警在偏殿里等着,孟凡则依靠在庙堂门口,举目远眺,仔细观察着村落里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武月来到孟凡身边,低声问:“怎么样?”
孟凡摇了摇头。
武月闻言,咬紧了牙关,美丽的双眸变得有些暗淡。
这是她担任特案处科长后接手的第一宗案件,她还年轻,即没有老民警那样老道的经验,也没有特案处高层多年经营得到的关系网。她能够想到的有可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这个在破庙里直面硬怼特案处副处长许文东的光头小和尚了。
没想到,这个小和尚也没有发现。
是自己太天真自负,自己并没有能力吃特案处这碗饭吗?
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事,仅凭一腔热血,无法完成啊!
俏女警的心中,非常失落。
孟凡见她神色有异,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你看眼下整个村落如临大敌,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了。可那暗处的黑手依旧没有收敛,说明对方对自己的手段非常自信。只要对方还会出招,我就有办法追踪到他的行踪。”
“好!”武月长呼口气,努力振作起来。
“带我去失踪小孩的家里面看看。”孟凡道。
“马上?”
“恩,马上!”
武月精神一振,忙召来一个村名,对其交待了几句。那村名立刻说道:“这太好了,俺们马上带警察同志们去刚丢了孩子的刘婶家。”
武月立刻回头,招呼道:“都别吃了,跟我去现场。”
几个年轻民警哪敢怠慢,屁股都没坐热,立刻就弹了起来,聚拢到武月身边。
一行人在村民的带领下,一路赶往村东头的一个小院。还未走进院子,孟凡就听到年轻女人的嚎啕大哭声,他向院内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正寻死觅活的哭喊着,拼了命的要向院里的水井里跳,一个大婶坐在门口抹眼泪,几个男人则拼命阻拦着小媳妇。
那抹眼泪的大婶,应该就是村民口中的刘婶了,这小媳妇应该是刘婶的儿媳。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命脉,孩子没了,家就散了,孩子的母亲经受不住打击自寻短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孟凡握了握拳头,走进院落之中。
他来得匆忙,没穿袈裟也没带木鱼,一副普通人的样子,因此并没有引起注意。武月等穿着警服的民警的到来,倒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投下一块巨石,立刻就引发了滔天巨浪。
那小媳妇怔了怔,突然挣脱几个男人的阻拦,披头散发的跑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武月的面前,喊道:“警察同志,求你一定把俺的幺儿找回来啊。”
门口的刘婶也跑上前,跪倒在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哭。
几个男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这些村民质朴且简单,在他们眼里,警服就代表了正义,代表了无所不能。
武月扶起小媳妇,又去扶刘婶,扶起一个跪倒一个,手忙脚乱,最后竟也哭了。
对于小庙街村的状况,这个只有一腔热血的俏丽女警,根本就束手无策。
孟凡双手合十,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这时,人们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孟凡身上。
孟凡的光头,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生辉。
“这位是……”一个男人讶异的问道。
孟凡依旧保持合十的姿势,道:“贫僧法号玄苦,是盘龙山下一间破庙的和尚。”
破庙,和尚。
高手总是寂寞的, 这两个词,很容易将孟凡和世外高人联系在一起。
男人们大喜,慌忙起身,呼啦啦的围拢上去。
小媳妇和刘婶反应慢了一些,眼泪不住流淌着,表情有些木讷呆滞。
武月急忙趁这个机会,将两人扶了起来,哽咽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们的孩子找回来。这位是我从城里请来的高人,你们跟他说说情况。”
小媳妇看到了希望,不再嚎啕大哭,只是啜泣着。
刘婶依旧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小声唠叨自责。
一个老年男人怒了,右手高高扬起,想扇大婶一巴掌,过了半天,手也没落下去。最终,他长叹一声,招呼孟凡道:“到俺孙儿睡觉的地方看看吧,他就是在那个地方丢的。”
他说着,烟袋锅子在脚上用力一磕,直接把烟杆磕断了,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腰,带孟凡和武月等几个民警向一间草房走去。
来到草房门口,孟凡突然顿下脚步,眉心紧皱,问:“孩子什么时候丢的?”
一个壮年村民,大概是小媳妇的男人,一直面色铁青的紧跟着孟凡。听到孟凡的询问,他急忙答道:“大概就是个把小时之前。俺们知道那畜生只偷小孩,组了好几个护卫队,轮番在有小孩的人家附近巡逻,俺们啥动静都没听见。孩子就这么没了,你说到底是啥玩意儿啊,这么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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