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阵悦耳的钢琴曲出来，盛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把手指移动到挂断键上摩挲。
这时，电话已经通了，冷冰冰的机械音在那边响起来。
“您好，欢迎致电答题专线，初始在线人数：20万人。请听第一个问题：霍砚执研发的第一架机甲名字是什么？”
“1.枸杞，2……”
盛齐没有听完后面的选项，直接按了“2”。
“恭喜您进入第二题！目前在线人数：13万人。请听下一个问题：‘Redmoon’的诞生推动了机甲哪一方面的发展？”
“1.增强防护能力，2.增强战斗能力，3.增加潜伏力。”
盛齐一边按3一边换好了所有的衣服。
他看着放在自己储物柜那条土气的红配绿围巾，想了想还是抓起来围在了自己脖间。
卡其色拼接设计的高奢大衣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条不伦不类的配饰，盛齐走在公司过道里的时候，惹来了不少人的暗搓搓围观。
几个练习生小辈刚从练舞室出来就碰到盛齐，恭敬地打完招呼后就围在一起小声讨论。
“这种红配绿是新的时尚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丑……”
“闭嘴，齐哥的品位不可能出错。”
……
前面的题目估计是专门用来筛选凑热闹路人的，都比较简单，不知不觉间，盛齐已经答到了第七题。
在线人数还有三万。
从第七题开始，题目的难度越来越大，涉及到了霍砚执各项发明的具体年份。
因为有过半夜偷看霍砚执星网相关讯息的经历，最近又一直在偷偷关注霍砚执的事情，正确答案就像提前录进了盛齐的脑袋一样，他每次都能在听完问题的瞬间就给出答案。
最后一题的时候，场上只剩2000人了。
系统给了一分钟的缓冲时间，盛齐站在停车场入口前，看着鱼苍在那边按喇叭催他上去。
入口处风特别大，不断有冰冷的寒风从他脸上刮过。
盛齐站在原地没有动，低头看系在自己脖间的围巾。
很丑，却意外的暖和。
耳边传来最后一个问题。
“在以下四项里，霍砚执最喜欢的活动是哪一个？”
“1.看文献，2.做实验，3.测绘机甲，4.泡脚。”
最后一个选项夹杂在一堆严肃的学术活动里出现，显得有些荒谬。
几乎所有在线答题的人都直接忽略了最后一个选项，在前面三个选项里思考。
盛齐愣了几秒，嘴角突然微微勾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4。
这一次那边的机械音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陷入了寂静中。
过了好久，久到盛齐以为自己答错、电话已经被挂断的时候，系统音再次出来。
“恭喜您十道问题全部答对，进入最终候选区。场上现存：2人。”
盛齐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除他以外，居然还有别的人知道霍砚执这个爱好。
城市的另一边，尤映梦听着系统音松了口气。
她之前给霍砚执放安心便当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他抽屉里的泡脚包。刚才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理选了4，却没想真的通过了。
颁奖典礼的直播间能看到每一个问题最后的答案和剩余的人数，之前几个中规中矩的问题还没什么人刷屏，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一出，弹幕彻底炸锅了。
-啥？？确定不是系统出Bug吗？！霍院士的爱好不是搞机甲也不是看文献，而是泡脚？！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泡脚桶。
-我觉得这一定是Bug，主办方快出来解释！！！
-为什么这么变态的答案还能有两个人答对？蒙的吧
-两个人那就是50%的概率！快抽快抽，我倒要看看是谁连这种问题都能答对！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终那个幸运之子的诞生，就连等在后台的霍砚执都有些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之前主办方给了他五十道题，让他在里面写答案。写到爱好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写了泡脚，没想到真的被选来了用，还是用到了最后一道题。
终于，系统音抽选出结果，接通了那个“幸运之子”的电话。
霍砚执按照提前安排好的流程，和主持人一起出现在前台。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中央，理了一下脖颈间的领带，接受着来自全联邦的瞩目。
灯光下，他的皮肤白皙透亮，身上的西服闪闪发光，额间散落的碎发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
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还是他的气质。
明明是极为招桃花的惊艳长相，他却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淡的表情，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霍砚执”的第一次露面，成功引起了大家的轰动。
-你们确定没有搞错吗，台上站的那位大美男是霍砚执院士？！
-我差点以为请了哪个明星来，还准备等下一出名字就去星网搜！！！
-cao，我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我看见他觉得自己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这样的智商配上这样的脸……我开始羡慕他未来的伴侣
-我本来以为霍砚执是一个靠实力吃饭的科学家，今天看见他后我觉得自己错的彻底，人家明明靠颜值也能吃饭
-我说句实话，他的衣品居然比联邦99%的直男都要好！身上的西装是MRZ定制的！像这种高端线的小众牌子可能只有时尚圈的人知道……
……
弹幕还在疯狂的刷着，舞台上的主持人已经按照流程念完了准备好的台词，进入了正题：“接下来让我们接通这位被抽中的幸运观众——”
“嘟”了几声后，电话接通，但过了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只有大屏幕上“正在通话”四个大字证明着电话还没被挂断。
主持人“喂”了几声：“您好，现在是颁奖典礼直播现场，恭喜您被抽中了和霍砚执院士进行互动……您可以向他提问两个任意问题，请问您在吗？”
那边依旧沉默。
场上也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大屏幕。
弹幕。
-是不是信号不好啊直接换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另外一个50%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这人在想啥啊，好不容易被抽中居然不说话？！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直播间里。
“我想问霍院士……有喜欢的明星吗？”
所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一些盛齐的粉丝，在听到这声音后，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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