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被陈婆子吓的瞬间闭嘴,站在笼子里不敢动!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容嬷嬷啊!想想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好痛好痛!
此时,身上的痛让她慢慢恢复理智!现在自己是只狐狸,绝对的弱势群体啊!可不能像前世一般,冲动妄为!
看吧,刚刚都怪自己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一时冲动,冲动果然是魔鬼啊!白胜雪悔不当初!
看着小狐狸好像被自己震住了,陈婆子控制不住的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扭头吃着桌上的肉!
第一次,自己也有了当主子的畅快感,不用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在这个房间陈婆子再也不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陈婆子喜欢这感觉!平时在人前不敢多说,不敢多问,不敢多看,就怕上面的人不高兴,赏自己大嘴巴子!
就这样老老实实在王府待了好几年,终于在管家哪里混了个好名声!给自己安排了这么轻松一个活!
想着,陈婆子平时温驯的眼,闪着抑制不住的恶意光芒!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从一只狐狸身上找到了绝对的优越感!
高兴的忘乎所以的陈婆子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瓶私藏的酒吃了起来!
而,木笼里的白胜雪饿的两眼发昏,她哀怨的看着木笼子里的食物。
最后她妥协般的走了过去,抓起一个馒头,慢慢放到了狐狸嘴边!
吃吧!吃吧!这可是烤鸡腿,这样自我麻痹着,狐狸眼一闭,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嗯嗯!这烤鸡腿就是少了点肉味!强迫着自己,饿级了的白胜雪居然吃完了整个馒头!
而,陈婆子酒足饭饱后就倒在了床上打着震天的呼噜声!
“呜!”哀鸣一声,无力的趴在笼子里。
好想金主爸爸,他在干什么呢?他有没有在想我!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小狐狸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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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墨看着手中的书,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那带着泪光的狐狸眼!
自己居然对一只狐狸这么上心,若是个人自己也就认了,可偏偏是只狐狸!
有些气闷的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有些烦闷的眉心!
片刻,他缓缓起身,踱至琴案旁。琴案上放着一架楠木做的墨黑色古琴,默默的望着琴许久。
片刻后,他踱至琴身前,优雅的将衣摆往后一抛,席地而坐,月牙色衣摆在身后缓缓落下!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置于那上等的丝弦之上!
此琴名为清心,是他母亲金夕颜的遗物!每当他心情烦闷之时,就抚比琴,静心凝神!
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清冷孤傲的琴音传出,如他的主人一般!轻轻冷冷犹如这初春的水,微凉!
琴音响起的瞬间,苏尘墨的心变得宁静,又恢复了平时的无风无波!
即而,他的琴音也变得宁静悠远,丝丝琴音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如细细的流水淌过心间,清凉一片!
悠扬淡雅的琴音绕梁而出。此刻,坐在书房屋顶的玄冰,听着在苏尘墨指尖流动的旋律。
全身舒适的依靠在屋脊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望着天上那已到中天的明月!
玄冰是苏尘墨的暗影,远远望去,他的身量和苏尘墨相差无几,虽然他带着面具,整个脸被捂得严严实实,但那眼却与苏尘墨一样清冷微凉!
一曲末了!抚去了心中的杂念,只余那埋藏心底深处的执念!
此生,他唯一夙愿便是为母正名!若此生都不能为母正名,妄为人子!
想着,苏尘墨心中又开始提前推演后日朝堂上的情形!
看看是否还有疏漏之处!后日,必有一场不见硝烟,却又凶猛无比的权力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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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十几里外的春猎营地,营地最大最豪华的帐篷,灯火通明!
帐中的大案上,一个身着明黄绣着龙纹锦服的中年男子,沉眼执笔在眼前的皱折上批批写写!
此中年男子就是大辰国的神明,苏啸天!
一旁的太监总管,袁总管在一旁静静站立!时而为自家主子添茶,时而为自家主子剪烛……
就这样过了良久,中年男子放下御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一旁的袁总管问道:“几时了?”
袁总管垂身回道:“回皇上,子时了!刚刚京中传来消息!”
闻声,苏啸天按捏眉心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袁总管,沉眼问道:“为何不早说?”
闻声,袁总管立马跪了下去,低头请罪:“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奴才见皇上马上就要批阅完了,怕打扰了皇上批阅奏章的思路,故没有立马禀报!皇上息怒!”
苏啸天依旧一脸沉色看着跪在地上的袁总管。
虽然他未出声,未发怒,但那股皇帝天生自带的威严,无形中压的地上的袁总管喘不过气来。
袁总管的头在这无形的压迫中又低了几分。
“京中传来何消息?”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的声音,不怒自威!
闻声,早已做好应答准备的袁总管立马回道:“太子和六皇子在回京途中遇袭。还好菩萨保佑,太子与六皇子均无事!”
龙椅上的苏啸天一脸的阴郁,置于桌上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看那发白的指节,便知他此刻的怒气!
“嘭!”一声,拳头砸在了书案上,桌上的茶水被那怒气震的荡了荡,洒了出来!
“咳咳……”接着是一阵咳嗽声!
地上的袁总管立马起身,回到皇帝身边,给他拍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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