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眉头紧锁,叼着烟枪,猛吸了一口气。
老赵和乔乔稍有震惊,正道这他开口。
但是老大爷却是一副散漫的样子,仿佛是在酝酿什么情绪。
“大爷,您倒是快说您知道些什么啊!”
本来一直都算是沉稳的老赵,现在也有些焦急了;他的一只脚掌正拍打着地面,直勾勾地盯着张大爷。
“哎……”
张大爷长吐一口气,将肺中的烟全部都吐了出来,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吗,大爷?”
乔乔也开始试探性地问大爷问题。
“好吧,我说了……”大爷磕了嗑烟枪,将里面的烟灰倒了出来,“本来我是不想招惹这些事的,但是你们救了我的命,我给你们说一些事吧。”
老赵和乔乔对视了一眼,虽然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是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激动又压抑着的情绪。
“这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
……
三月之前,才是五月出头一点,那时候还是春深之季。
天气没有夏天的燥热,也没有初春还带着的寒气。微微湿润的空气很是凉爽,这时正是抓蛇的大好时机!
这种潮湿而且凉快的天气,是蛇这种冷血动物最喜欢的。
这时候它们的脾气都很温顺,有时候就算是抓住了它们的尾巴,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张大爷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在早晨这种微凉的时间去看看山上有么有什么蛇。
他准备好了抓蛇的工具之后,就朝着坟山走了去。
不过正好这一天他的运气可能是不怎么好,他在山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见到一条蛇。
“这鳖孙些都是去拜神了?怎么一个个都不出来?”
张大爷没一点好气,踢了一旁的草堆一脚。
也就是在这时,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去山林深处看看?
过了坟山之后,就是一处深山老林,相传这里面有野人,所以村里的人也都没有去那里开垦过荒地,所以那里是没有田的。
同时镇上的政府也好像是弄了个什么保护林之类的东西,平时也不见会有人上山。
张大爷以前去过几次这山林中,每次都是满载而归。但是路途遥远,他腿脚受不了,所以已经好几年没有去深山里了。
这一次正好去看看深山里的风景。
就这样想着之后,张大爷马上就朝着山林里走了去。
他越走越深,林子也是越来越密,渐渐地遮蔽了眼光;这快要到正午的时间,林子里的光线还如同黎明一般。
可能是走了两三里的山路,张大爷突然听到了地上有声音!他猛地朝着声音的源头回过头去,只见一条竹叶青缠住了一只老鼠!
当地的偏方中表明竹叶青的热毒能治疗风湿,张大爷开心得不行,马上取下来自己抓蛇的叉子,对准了蛇的脑袋。
“歘!”
他猛地一插,可是这蛇还真是聪明,没有反抗,甚至就连刚刚抓到的猎物都丢了,一下子就钻到了旁边的灌木丛中!
张大爷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条竹叶青,他还等着给他治一治风湿呢!
他马上跟着竹叶青钻到了灌木丛中,但是这蛇却不见了踪影!
可是大爷去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有人拿着枪,在看守一块儿田地!
张大爷蹲在灌木丛里,借着灌木和树荫,隐藏住了自己。
在他的身下,是小山坡;而在山坡之下,竟然是一片奇怪的田地!
这田地种着奇怪的植物,大爷怎么说都是庄稼人,什么蔬菜水果没有讲过,就连野草都是大把。
可是这下面种的东西,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且不说这是个什么植物,就在这田地的旁边,既有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手上端着一把冲锋枪!
这汉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靠着树,帽子盖着脸,看来是在休息。
“这啥玩意儿啊……”
大爷看到枪,心里很是惊恐,想着赶紧抽身比较好。
“啪!”
一声巨响,吓得大爷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这半裸的大汉打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应该是拍蚊子。
但是这一拍,却让张大爷吓得不轻。他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开始往村子里跑。
在慌乱之中,他手上抓蛇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早就坐在在家里了。
张大爷觉得自己留下了什么东西在现场,一定很危险,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从来都没对其他人说起过这件事。
直到今天告诉了张小启他们三个人。
……
说完了这件事之后,大爷又将自己的烟枪点了起来,狠狠地吸上了这么一口。
看得出来他将这件事说出来,还是冒着很大的精神压力的。
“你们不会随便乱说吧?”
大爷略显担心,还被烟给呛着了嗓子。
“大爷,您放心,我们是省级重案组的人,您不用担心我们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老赵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警察证拿了出来。
大爷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张小启的肩膀,以示感谢;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下了山。
看着张大爷离开了之后,老赵和乔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再一次神交一波,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走!”
乔乔突然放话,转过身来,对着老大爷指的方向,看来是打算现在就去那片地里一探究竟!
老赵也是没有任何的顾虑,转过头来,跟着乔乔就走。
“等等!”唯独张小启唱起了反调,大喊了这两个人一声,“就这样过去?”
“那要怎么样?”
乔乔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道张小启。
“你没听到大爷怎么说的吗?那人手上拿的是冲锋枪!我们就这么过去,丫的不给达成筛子?”
“张医生说得对……”老赵点了点头,“我们连一把枪都没有带,这样是危险了点。”
乔乔也跟着点了点头:“嗯,是,这样吧,我们两个去就行了,张医生你就下山吧。你帮我们这么多,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调查。”
“喂,你们就不怕?”
“害怕还来重案组干嘛……”
老赵潇洒地摔下了这么一句话,和乔乔一起进了林子。
……
“就是那里!”
张小启压低声音,略显紧张地指向了山坡下面,那里正是老大爷所说的地方!
“我真是脑子有病啊……刚刚能走不走,现在怎么就跟着过来了!”
这是他的内心独白,他居然跟着这两个重案组警察来到了这田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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