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郎彭伯盯着太尉杨彪,冷冷道:“杨太尉真的如此肯定吗?”
一句话问的杨彪又有些犹豫起来,过的数息,杨彪沉声道:“这个自然。”
话音未落,那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夏牟悄悄走了进来,只见他脸色甚是难看,进到嘉德殿之中,迈步走到光熹帝跟前,躬身行了一礼,张开嘴,沉声道:“卑职叩见皇上。”
议郎彭伯看到这夏牟回来,嘿然一声,道:“杨大人,这夏校尉已经回来了,那些董卓的西凉兵有没有退去,现在一问便知。”
太尉杨彪脸上颇为尴尬。看着夏牟,心里暗道:“这夏牟为何回来的这么快?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光熹帝此时关心的也是皇宫外面西凉大军的事情,当下欠身起来,向夏牟问道:“夏校尉,你将方阵送去之后,那逆贼董卓的西凉大军可有撤去?”
夏牟脸上神色难看,慢慢摇了摇头。
光熹帝吃了一惊,呐呐道:“这却是为何?”
夏牟苦着脸,回道:“回皇上,那西凉八虎之一的华雄说,方校尉这个人他们带走,这个皇宫还要包围,说是董司空有死命令,要将皇宫牢牢包围,严防死守,不让一个坏人闯进宫去,说是这样可以护佑皇上安全。”
光熹帝心里一凉,双手抓住椅子扶手,不住颤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如那议郎彭伯所言,自己徒然将方阵送到董卓手中,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不光是少了一个得力干将,还少了一个可以解救自己出的这险境的机会。
太尉杨彪也是脸色一变,杨彪知道,适才议郎彭伯的一番话,其实已经将自己推入一个深坑之中,只不过这一口深坑却是自己挖出来的,怪不得他人。
太尉杨彪目光不住闪动,寻思该如何解除这危局。
自己此时此刻,在这一干文武大臣里面,已然是一个陷害忠良的奸佞之臣,在光熹帝和太后何芷烟的心中想必也是如此。
自己此刻该如何是好?
饶是太尉杨彪平素里聪明机敏,遇到这等时刻,也是苦思无计。
光熹帝目光转了过来,落在太尉杨彪的身上,叹了口气,向着杨彪恨恨道:“都是你这奸贼,害我将方校尉交给董卓,这一下倒好,不光方校尉羊入虎口,就连你我这些人都被困死在这后宫之中了。”
议郎彭伯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皇上,这废嫡立庶的事情,只是对皇上大大不利,但是对于杨太尉来说,却是没有丝毫影响,凭着杨太尉这般聪明机敏,一定还是杨太尉,官职丝毫不变,苦的只是皇上和太后了。”
太尉杨彪被议郎彭伯说的恼羞成怒,大声道:“姓彭的,你这般血口喷人,老子跟你没完。”说着,挽起袖子,便要上前殴打彭伯。
彭伯冷眼而望,并未躲闪。
那杨彪还未扑到彭伯身前,便听得背后何芷烟冷冷的声音道:“杨彪,彭议郎那里血口喷人了?”
太尉杨彪心中一凛,心中暗道:“不好,这贱人何芷烟看样子已经听信了这彭伯的言语,这是要向我问罪来了。”危急之际,也顾不得殴打彭伯,急忙转过身来,向太后何芷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涕泗横流,道:“太后,微臣一直对太后和皇上忠心耿耿,没有贰心,太后可千万不能轻信了奸人的言语——”
何芷烟不等他说完,一把拦住他的话头,冷声道:“不错,本宫就是适才听信了奸人的言语,这才错将方校尉送到董卓大营之中——”说到这里,太后何芷烟顿了一顿,将一双凤目盯在太尉杨彪的脸孔之上,而后一字字道:“你说杨太尉,本宫该如何处置这个奸人?”
太尉杨彪脊背之上冷汗直流。
抬起头来,看到何芷烟那一双满是愤怒的眼神,浑身一颤,急忙道:“太后,微臣一直忠心耿耿——”
太后何芷烟脸上露出厌烦之色,一摆手道:“夏牟,将这奸人杨彪押下去,待得此间事了,便将这杨彪斩首示众,好教他人得知,欺瞒皇上和本宫便是这个下场。”
太尉杨彪一下子堆在地上。脸上神色呆若木鸡。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到得最后,不光是送了那方阵的性命,也将自己的一条性命搭在里面了。
站在一旁的文武大臣俱都鄙夷的看着太尉杨彪,众人心中俱道:“这姓杨的一向作威作福,没想到今日也有这个下场。”
那议郎彭伯更是心里暗暗骂道:“活该。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王允也是暗自幸灾乐祸。
夏牟迈步走到太尉杨彪身前,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太尉杨彪的胸口,脸上露出狞笑道:“你这个大大的汉奸,老子今日奉太后之命,送你去黄泉地府。”
太尉杨彪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抬起头来,向着光熹帝和太后何芷烟连声求饶道:“皇上饶命,太后饶命——”口中嘶声求饶,但还是被夏牟拖着拉了下去。
屋内一众大臣都是面面相觑,司徒王允心道:“就算是你将这太尉杨彪杀了,也是无济于事,也救不回方阵了。哎。”
太后何芷烟目光望向众人,沉声道:“大家都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应对董卓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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