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报时,十一点。
陆北枭穿着米白色休闲服,干净清爽,一朵清冷绝艳的高岭之花。
他看着贝拉拉,深眸里无波无澜,问道:“瑶瑶不是跟她爸妈一起住的吗?怎么回大宅了?”
佣人回话:“瑶瑶小姐每次喝多了,都回大宅。”
他放下水杯走过来,“我来吧,你去煮一碗解酒汤。”
佣人去了。
陆北枭架着陆冰瑶,碰到贝拉拉的手。
贝拉拉默默地缩手,“你好好照顾瑶瑶,我先走了。”
他正要开口,陆冰瑶蛮横地撒娇,抓住她的手臂,“不许走……你还要陪我喝酒呢……”
贝拉拉努力地弄开她的手,可是她反而把自己拽过去,搂着自己的脖子,说着迷糊的醉话,“今夜我要蹂躏你……让你明天走不了路……哈哈哈……我陆冰瑶言出必践……我要睡你……睡你……”
噗——
贝拉拉的小脸瞬间红起来,又尴尬又窘迫。
陆北枭去拉陆冰瑶,她一把推开他,“臭男人,滚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前任一召唤,就屁颠屁颠地跑了……滚开……”
“安分点!”他霸道地架着她,对贝拉拉说道,“扶一把。”
“哦。”贝拉拉架着陆冰瑶另一边。
他们合力把陆冰瑶弄到二楼卧室,她太不安分了,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劲。
贝拉拉帮陆冰瑶盖好被子,“瑶瑶,好好休息,我走了。”
陆冰瑶一股蛮力把她拽下来,一只手臂抱住她,“这么不听话……陪我睡觉……”
贝拉拉一脸的懵,天啊!男神看着呢,好尴尬!
恨不得躲进被窝里。
陆北枭的脸庞瞬间黑了,恨不得把陆冰瑶拽开,这么欺负他的女人,他答应了吗?
“你照顾瑶瑶,待会儿我送来解酒汤。”
“哦。”贝拉拉费了不少力气才掰开她的手。
他出去了,关了门。
贝拉拉脱了陆冰瑶的高跟凉鞋,给她换了睡衣,摘了她的昂贵首饰。
这么一折腾,陆冰瑶倒是清醒了一点。
“瑶瑶,我很少见你这样,那个小哥哥真的不错?”贝拉拉清楚,这些年她在男人堆里游弋,没有动心过,片叶不沾身。
“我也不知道……”陆冰瑶美艳的小脸弥漫着伤感,“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他勤奋上进,霸道又温柔,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放不下前任……前任一回来,他就乱了……”
“你开跑车,穿戴这么高级,他看不出来吗?也许他在装。”
“我接触他的时候,不开跑车,打扮得很一般。”陆冰瑶喃喃道,“我也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动了心吗?”
“没关系,先冷静几天,总会有答案的。”贝拉拉安慰道。
陆冰瑶抱着她,贴着她,像寻求安慰的伤心人,“也许是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三分像他。”
贝拉拉惊奇地问:“他?谁呀?”
陆冰瑶没回答,睡着了。
这时,陆北枭开门进来,送来解酒汤。
他看见两个女人的诡异姿势,剑眉一皱,黑眸掠过一抹寒色。
贝拉拉慌乱地起来,整理衣服和头发,“瑶瑶睡着了,还要让她喝解酒汤吗?”
“不用,她让她醉死算了。”
他把解酒汤放下,出去了。
她确定陆冰瑶睡着了,拎着包包出来,看见他站在栏杆前,背对着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我走了。”
陆北枭转过身来,“很晚了,你打车回去不安全,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
“不用了。”贝拉拉匆匆地下楼。
“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起吧。”他跟在后面。
她听见了,呼吸一顿,但脚步不停。
陆北枭用打车软件叫了出租车,旖旎的夜色从窗外飞速流逝。
贝拉拉喝了两杯红酒,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欲睡,靠着那边睡着了。
他把她扳过来,让她靠着自己,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
一个小时后,到了。
他付了车钱,先下车,正想把她抱下来,她突然睁眼,醒了。
“我自己走就行。”
贝拉拉头疼得厉害,好像脑子里都是浆糊,迷迷糊糊地下车。
陆北枭刚说完“小心点”,她就应景地踩到小石子,脚一崴,身体跟着倾倒。
他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纤腰,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她抱到怀里。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惊愣地看他。
他这么关心她,说明还在意她,喜欢她,是不是?
“谢谢。”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他的拥抱。
贝拉拉正想推开他,陆北枭揽着她往小区里面走。
直至进了房,她感觉像在做梦。
“陆北枭,我……”
“很晚了,洗洗睡吧。”
他的脸庞不露半分情绪,让人无从猜测他的所思所想。
隔着一扇门,像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贝拉拉苦涩地牵唇,本来想趁此机会跟他谈谈,看来他不想谈。
下一次,他会不会提出分手?
……
周日,贝拉拉鬼使神差地回家看大姨,也许是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听见他说出“分手”两个字。
只要不见面,她就听不见那两个字,他们就好像跟之前一样。
说到底,她本能地逃避。
十点,陆北枭下楼来敲门,许久没人开门,他想给她发微信,但终究没有。
夏语桐打来电话,约他见面。
他们约的地方是一家清吧,大约一百年前,这是一座豪奢的军阀公馆,欧洲十八九世纪的装修风格,经过百年的风风雨雨,破坏不算很严重,重新装修后,是情调优雅、高调奢华的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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