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拉跟容凌川告别,匆匆地走了。
警方查了两天,总算有进展。
小周说,镶嵌事故的嫌疑人是老秦,被警方带走了。
老秦是工场的夜间保安,每夜都住在工场,也保管重要物品的锁柜钥匙,这几年没出过差错。警方审问他的时候发现蛛丝马迹,终于让他招供。
半夜,老秦用钥匙打开柜子,把那四颗帝王绿裸石损毁,造成了裂纹。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六岁的孙子得了白血病,需要七八十万治疗费。他仗着自己是老员工,向苏婷玉借钱。她压着翡翠石料货款上千万,怎么可能借给他七八十万?
不过,她吩咐助理给了他五万慰问金。
老秦忧心孙子的病情,觉得苏总为富不仁、见死不救,对她怀恨在心,于是一念之差,起了报复的心思。
“半个多月前,老秦的确跟我借钱。”苏婷玉叹气,“我压了上千万的翡翠舌料货款,又刚付了一笔镶嵌货款,账上空了,只剩下几十万,要发工资,要维持公司的日常运营,没法借给老钱那么多钱。”
“就算苏总把钱借给老秦,他年纪大了,怎么还?”王总监说道。
“听说老秦的儿子在深广那边打工,几年了都不回来,老子和儿子都不要了,更指望不上他儿子还这笔钱。”林总监也说道,“苏总,不是所有救命钱都能借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苏总给他五万块钱慰问金,已经仁至义尽了。这老秦也不厚道,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借钱给他是道义,不借给他是本分,我瞧着老秦是一时糊涂吧。”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你们出去工作吧。”苏婷玉说道。
他们出去了,她看见贝拉拉若有所思,问道:“拉拉,你在想什么?”
贝拉拉眉心深锁,“姑姑,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说说。”
“老秦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也算说得过去,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总觉得他没有这么强的报复心。”贝拉拉寻思着,“他懂得感恩,不至于做出报复的事吧。”
“他最疼的就是孙子,孙子没钱治病,活不了了,他一时想不开有了报复心,也是正常。”苏婷玉不想多谈这件事,“再说,他也认罪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最可怜的是那个孩子,才六岁,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
“我派人送那个孩子到福利院,设法找到他的亲生父亲。”苏婷玉淡淡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贝拉拉决定去见见老秦,过了一天,她叫上陆北枭,一起去看守所。
陆北枭请假一个下午,目光犀利地盯着老秦。
“老秦,真的是你做的吗?”她问。
“是我。”老秦有点不耐烦,“我已经跟警方说了,你想知道什么,去问警方。”
“虽然我来公司不久,只见过你几次,但我相信,你是知道感恩的人。就算你对苏总有怨言,但你不会恨她,更不会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
“就是我做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低着头说道。
“苏总不会要你赔偿,你大可放心。”贝拉拉顺便说了他的孙子的现状,“虽然苏总没办法救治你孙子,但已经做了最妥善的安排。就冲这一点,你也应该投桃报李吧。”
“事情的确是你做的,但你是受人指使。”陆北枭忽然开口,语气笃定,“你包庇那人,是不是那人抓住你的把柄,或者承诺你什么事?”
“没有!”老秦霍然站起来,“我不舒服,你们走吧。”
从看守所出来,贝拉拉问陆北枭:“你为什么断定他受人指使?”
陆北枭握住她的小手,往路口走,“你不也是怀疑有人指使他吗?”
“我只是怀疑。”
“我们跟他见面只有短短的四五分钟,他一开始就不耐烦,从他脸上的细微表情来看,他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起那件事。”
“好像是这样的。”贝拉拉搂住他的腰身,微笑甜美不腻,“你这个医生居然也懂犯罪心理,不简单嘛。”
“那我这个男朋友是不是挺有用的?”陆北枭轻啄她的红唇。
她轻呼,娇羞地捶他,“这是街上呢。”
他诡诈地笑,在她耳边低语:“你的意思是,待会儿上了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吻你?”
“讨厌。”
贝拉拉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脖子一缩,羞羞地低头。
陆北枭先送她回公司,再去医院。
她忽然想起什么,激动道:“能让老秦心甘情愿犯罪的,只有他的孙子!”
他把她揽到怀里,“你才想到吗?怎么这么笨?”
“你是学霸,我怎么跟你比?哼……”她娇哼。
“指使他破坏翡翠裸石的人,应该承诺了他一件事,而且这件事跟他的孙子有关。”陆北枭言之凿凿地说道。
贝拉拉沉眉寻思,一副“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你”的表情。
半晌,她坚决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揪出背后的那个人。我让人盯着老秦的孙子,如果他的孙子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你觉得呢?”
他揉揉她的秀发,“开窍了。”
“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贝拉拉双手齐上,使劲地蹂躏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每天都打了发蜡,造型整得一丝不苟,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让他有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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