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桐的脸庞浮起清甜的轻笑,“北枭,你来了。”
他扫了一眼洗手间,走到病床尾部,“刚才看见伯母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脸的无奈,“我妈和贝拉拉在洗手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打起来……”
容凌川余怒未消,“拉拉,你说,是不是夏太太欺负你?”
“夏太太要洗手,我让开了,先擦洗马桶,她说我溅到她,就把一盆水泼在我身上,还使劲地打我。”贝拉拉如实道,“我是自保才反击的。”
“语桐,你应该听见声音了,是这样吗?”陆北枭的黑眸浮现几丝清寒。
“我妈的确是生气被她溅到了……具体的情形,我不清楚。”夏语桐心里恼恨,没想到被容凌川撞上了,气死了。
“事实已经清楚了,语桐,我不希望再看见这样的事发生。”容凌川怒道,“拉拉在这里,你最好不要让你妈在这里,再有下次,我就报警。”
贝拉拉心里苦涩,他这么帮自己,而陆北枭就像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关心她。
当着夏语桐的面,他不敢也不会维护自己?
夏语桐据理力争,“凌川,我妈是行为过激,但她是为了我,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北枭,你说呢?”
贝拉拉也期待他的回答,不想抱希望,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惊喜。
陆北枭不动声色地说道:“刚才在洗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语桐,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这次就算了。”
她呵呵了,他想当和事佬吗?
他还是不相信她!
夏语桐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北枭,凌川,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容凌川寒着脸道:“拉拉全身湿了,我先送她回去,今天到此为止。”
她同意了。
他拉着狼狈的贝拉拉离开,她冷凉的眼风扫过陆北枭看似“公正”的脸庞,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明明告诫自己,不能、也不该对他再抱有希望,却还是忍不住。
也许,她这是作茧自缚。
陆北枭俊脸寒沉,“我去叫清洁工来打扫洗手间。”
“北枭,你是不是生气了?”夏语桐小心翼翼地问。
“我生气什么?”他反问。
“你不生气就好。”她立即改了口风,但是她看得分明,他的确生气了。
她目送他疾步出去,心里清楚,他去追贝拉拉了。
不过,有容凌川在,北枭能做什么呢?
陆北枭跟在后面,看着贝拉拉和容凌川进了电梯……
心间冷彻。
容凌川和贝拉拉站在住院部大门,一道惊雷在天际炸响,霹雳轰下,闪电疾闪。
瞬间,暴雨瓢泼而下,风雨满城。
天地黑透了,好像是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
“雨太大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开车过来接你。”
他说着,可是发现她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直至她轻轻地点头,他才飞奔过去。
贝拉拉走进狂风暴雨里,任凭雨水冲刷在身,任凭全身冷透了,一步步地走着,没有意识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任性一回,让自己满身风雨,让自己彻底清醒,不要再对陆北枭抱有半分希望。
不想去猜他到底想怎么样,也不想再奢求他的维护、关心,就让雷电暴雨洗刷掉一切吧。
就当作,她从未认识过他。
容凌川刚把车开出来,就看见她冒雨前行,心惊肉跳地过去。
“拉拉,快到车里。”
他拉着她,试图把她拉上车。
她全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看着更加单薄。他的衣服瞬间也湿了,心里满是疼惜与焦急。
贝拉拉用力地甩开手,“你不要管我。”
“不可以淋雨,你会生病的,听话,上车。”容凌川发狠地抱她,试图把她拖过去。
“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管我!”她大吼,雨水从眼睛、嘴里灌进去,冰凉凉的。
暴雨倾泻,响雷轰炸。
陆北枭站在窗前,正巧看见这一幕,眉宇的浅痕拧得快断了。
拉拉开朗、乐观,变成现在这样,饱受折磨,都是他的错。
他心如刀割,一刀刀地切割着:拉拉,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拉拉,再坚持几天,好不好?
容凌川心疼得要死,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清醒,我有更好的办法。上车!”
在他强硬地拖拽下,终究把她抱到车上。
这样很容易感冒,他打开空调,启动引擎,疾驰而出。
“去华诚。”贝拉拉闭上酸痛的双目,如死一般。
“你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容凌川知道她要去华诚照顾她大姨,但没有去华诚,而是把她送回住处。
可能太累了,她睡着了,脸颊泛着粉红的色泽。
他感觉不对劲,摸摸她的额头、脸颊,好烫。
果然发烧了。
现在把她送回仲华就医,还是让她回家休息?
“拉拉,拉拉……”
容凌川叫了三声,轻拍她冷凉的手。
贝拉拉没有睁眼,眉心紧蹙,呢喃了一声:“好冷……”
她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及时降温。
他住的地方有药箱,他当机立断地开车,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
雷电侵袭,风雨弥漫,天地凄迷。
好像老天爷也在为她哭泣。
贝拉拉半睡半醒,感觉到有人脱自己的衣服,她想反抗,可是四肢酸痛,使不上力。
容凌川扒掉她的衣服,给她换上干爽的白T恤。
当他看见凝着水痕的白皙肌肤,以及那朝思暮想的身躯,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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