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霆俯身靠近沈黎:“不是你让车蘅找我的吗?”
沈黎被他逼的往后退:“我……”她是找车蘅了,可是她没想到陆湛霆也会来啊,还这么高调。
“王爷最近不忙吗?”
“最近很忙啊。”
沈黎看着他眼睛里的精光,忽然心生警惕,总觉得他又挖了什么坑在这里。
果然陆湛霆见她不说话了,叹了口气:“你不想知道我在忙什么?”
“王爷身居高位,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陆湛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本王在忙着追王妃。”
若是说沈黎一点也没察觉,显然是谎话,可是就算她之前就有预感了,那和他直接说出来区别还是很大的。当下心惊,沈黎咬唇不知该说什么,犹豫之际又见他单手关了房门,“你做什么?”
陆湛霆挑眉:“关门。”
沈黎稳住心神:“莲心送茶过来了,门还是开着吧。”
“你知不知道习武之人耳听八方?有人过来的话,她在院门外我就能听见。”
沈黎讪笑:“王爷如此厉害。对了,我还要去看祖母……”
“你脸红什么?”
“啊?没脸红,谁脸红了?”沈黎像是被抓住小辫子一般摸了摸脸,发现果然烫得吓人。
“美人脸红,难得一见。”陆湛霆靠着门,双手放在胸前,郑重其事地说。
沈黎转过身:“王爷快让开,我今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沈黎说完后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忽然察觉他站到了自己身后,随即电光火山之间有什么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耳朵也红了呢。”他附在她耳边说,呼出的热气窜入她耳郭,激得她浑身战栗。他的声音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什一般,带着好奇,可是偏偏他又靠得如此近,暧昧又天真。
沈黎的耳朵被他揉了揉,这一揉把她惊到了,猛地推开他,匆匆抛出了房间。
陆湛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段靳斯这法子还不错?只是这方法虽然行之有效,可是他自己也憋得难受。
活了两世,他还从来没做过这等……事情,难免有些不自在。
若是沈黎胆子大一些,仔细看的话,也会发现陆湛霆耳朵其实也红了。
“改日再问问他。”陆湛霆想。
另一边,沈黎跑到院子外,用手反复拍脸,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莲心追山去:“姑娘怎么了?”
沈黎摇头,问她:“我脸话红不红?”
“不红了啊。”
“不红?”那怎么还这么烫?沈黎咬牙,又在心里给陆湛霆记了一笔。
“姑娘是要去瑾院吗?”
沈黎被提醒,点了点头:“走吧。”
还好瑾院离沈黎的品颜轩比较远,等她走到瑾院的时候,脸上的温度终于低下去了,心绪也平静了些。
老太太房间里,围了一圈人,沈黎一走近就接受到了众人的目光。
“湛王呢?”沈父没见到陆湛霆,又往她身后看了好几遍,这才问她。
沈黎挑眉,恐怕此时老太太在他眼里也没有湛王重要:“女儿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沈父一脸怪异。
还是段靳斯出来解了围,“老夫人这是中毒了。”他眉头紧皱,语气也不好。
这话一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中毒?怎么会?”
“段大夫,可知是什么毒?”老太太听了也吃了一惊,她本来还觉得是她们大惊小怪了,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没胃口罢了。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此毒来自于西域,服毒会有类似滑脉的脉象,容易让人误诊,大梁的医者大多没见过这种毒,若我没猜错的话,想必沈大人之前已经请过大夫来看了。”
沈父急道:“是,是请过了,那庸医竟说老太太是滑脉,岂不是荒谬?”
沈黎皱眉:“父亲,彭大夫也说了,多半是什么怪症。”
段靳斯给她一个放松的眼神,对着沈父道:“这也是正常的,若不是我曾有幸遇到过一位西域巫师,我也诊不出来这毒。”
“段大夫,这毒可霸道?”沈父又问。
说到这儿,段靳斯叹了口气:“此毒服下三天之内无任何异状,第四天开始就会开始没有食欲宛如厌食症,等到第九天开始就会发作,腹部绞痛,百虫咬食而死。”
“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时间屋里众人都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老太太也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老太太……”
“祖母、祖母……”
场面更加慌乱了,老太太床前围了个密不透风。
沈黎皱眉,这哭哭啼啼的好似老太太已经走了一般。这么想着她看见段靳斯示意她到外面去。沈黎虽不知为何,但还是跟了过去。
“多亏段大夫,否则怕是……”
“三姑娘好像并不是多么伤心?”
沈黎一愣,她确实不怎么伤心,只是想起过往还是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是她的祖母。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祖母”不值得她伤心。
“难道一定要如他们那般才是伤心吗?”沈黎转头看着那一屋的闹哄哄道。
段靳斯笑了笑:“以我看来,三姑娘倒是比他们真实些。”
沈黎看向他,总觉得他目光之中有些什么,但又说不清,就像是他已经看清了沈黎,而沈黎看到的段靳斯还隔着一层雾:“段大夫,这毒可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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