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悯溪床边多了一封信。
卫儿端了早点进来,说刚刚没有见过。
悯溪拆开信。信上说,她布置在南辽的两根词已经被拔了。
悯溪把信给卫儿看过后,小心收起来。
她让卫儿先去的青城和桃花庄,再加上去宫炎的时间,一共二月有余。
几人是在收到承诺的六个月后和南辽拓彻底撕破脸皮。
青城是第三大城,若是在这六个月其间被钳制,她们在去宫炎的一路上一定会听人提及;而且桃花庄若有闪失,边境一定大乱。
然而,这些情况都没有。
也就是说,信息泄露可能是在悯溪和几人汇合之时。可当时并无旁人。
也可能是宫炎那边的人正掐着点,过了六个月才和南辽拓暗通款曲?
卫儿看着悯溪变换的神色:“内鬼。我们,还是他们?”
悯溪拉住她:“宫炎的事错综复杂,我们管不了。至于自个儿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指不定是南辽拓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明明自己偷听到了,还故意引导我们内讧。”
虽然无法里应外合,打得南辽措手不及。但是,南辽拓已经知道宫炎的反心,他要如何在整顿军队的时候,还分一半力量出来钳制青城和桃花庄这两个距离不近的地方?
除非,他是在行军路上顺带解决了两地。虽鼓舞士气,解决内患,但军队多少会有折损。
也算是帮了悯溪吧。
悯溪带着信,连推断一起和大家说了。
一片沉默,心怀鬼胎。
虽说用人不疑,但悯溪观人心,人心常变动,身边能相信的,只有卫儿了。
第一日。
两军对峙,双方重要人物均未出场。
前方来报,对方人数果然少了很多。
嘶喊动天,双方均有伤亡。宫炎士兵还是多于南辽。若是南辽拓不出手,一直这么打下去,宫炎稳赢。
悯溪打个哈欠。
第二日。
两军对峙,双方重要人物均未出场。
前方来报,对方人数和没开打前一致。宫炎军心略散。
悯溪想起最后一次见珉祺的时候,她说南辽拓可以造人。
悯溪在皇宫中转悠了很多圈,都没有找到珉祺说的建筑。没想到南辽拓今日把它带来了。
卫儿抱着悯溪飞到军前。
两军虎视眈眈,二人凭空落下。
悯溪笑着在鼻前扇扇:“天干物燥,黄沙都分外多,呛死人了。”
两军:“……”
敌军中传来一声笑:“爱妃放心,南辽水多,好好将养便好。”
悯溪左顾右盼:“哪里来的狗?吵死人了。”
说着,眼中红光一聚。
没反应。
那人又笑:“爱妃明白有些人的来历,就应该知道,你魅惑不了他们。”
谁说她魅惑的是人?
悯溪一挑眉,将士□□的马赤红了双眼,疯狂踢蹬,要踹向旁边的步兵,对面立即乱成一团。
卫儿抱着悯溪让出交战空间,我军立刻杀过去。
珉祺虽用这个法子复生了一次,但她第二次是真的死了。
苍天有道,再一再而不再三。
悯溪一回头,对上凤犀的眼睛。
往后几日。南辽原地扎营。
宫炎虽胜,但还是忌惮万一南辽拓还有什么幺蛾子。
凤犀一早就派人来问悯溪的意见。
悯溪还没睡醒:“我不懂行军,还是问问你们柒晚大人吧。”
那人不敢动,被卫儿架出去了。
卫儿逼着悯溪吃完早饭,刚一转身,悯溪又一头栽下去了。
南辽主动开战,点明要悯溪出来。
悯溪刚一出帐篷,就看见凤犀。
卫儿不着痕迹的挡着她面前,被拨开:“柒晚大人是担心我的安危,是吧大人?”
隔了这么多天,悯溪又见到南辽拓了。
他冲她勾勾手,她大方站在军队前。
南辽拓周身雾气增长,化成几只大手,向悯溪袭来。
卫儿双刀在手,几个起落间,打散雾气。
南辽拓点头:“功夫不错。”
悯溪跑到卫儿身后,露出半个头,大声:“堂堂南辽王竟然使用此等妖精邪术,我好怕啊!”
众人:“……”
谁不记得几天间,悯溪一双眼睛就帮助我军大捷。
“妖精邪术?”南辽拓笑,“朕还会做阴险小人呢。”
他拍拍手,押上来四个人。
他揪住其中一人的头发,迫使他一抬头。
彩云!她身边是灼汐、丹卿、漠华!
悯溪目眦欲裂。
“你过来,自己把眼睛蒙上,朕就放了他们。不然……”南辽拓抽出侍卫的佩刀,在灼汐脖颈上比划,“当然,你也可以叫这位姑娘过来,我们来比比速度,是她到得快,还是朕的刀快?”
悯溪是可以凭想象调动卫儿,可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敢冒险。
卫儿:“你当着众将士的面挟持别人亲人!你卑鄙!”
他一根手指轻轻擦过刀刃,把沾血的手指含在嘴里:“朕只论成败。”
悯溪迈了一步。
前后很多人叫了她的名字。
灼汐突然说:“你别干傻事!我们不是你亲生父母!”
“……”
这下才真的是全场哗然,眼睛一个瞪得比一个大。
“是我!违背规矩,偷偷向柒晓祝祷,我当时只想在出宫前给他留下个念想!”
“凡是向柒晓祝祷成功得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啊!那是柒晓放在她肚子里的,柒晚的候选人啊!”
当年,灼汐只是一试,毕竟宫炎年年组织祝祷,也只有一位妇人得了个叫凤犀的小女娃。
灼汐大喊:“草民参见柒晚大人!两位柒晚大人都在,你们还要为这妖魔效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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