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恰逢皇后千秋寿宴,正三品以上官员均携家眷入宫朝贺。
清岚随夏氏坐在一辆马车里,跟着萧闻的车后面进了皇宫。偌大的皇宫一望无际,宫殿嶙峋,金碧辉煌。鸿雁高飞,晴空万里,对应着皇后王宜君的贤德。清岚对宫中事也是知道的,当今皇上元逸原是先帝第三子,傅贵妃所出。因文治武功过人,性情温文尔雅,德才兼备受先帝喜爱。
皇后王宜君却是在皇上登基以后,由傅太后钦点入宫,原是傅家表亲从四品郎中令王魏独女。入宫后统携六宫,把后宫管理得仅仅有条,让皇上免了后顾之忧,颇得圣心。后宫众人也大多服她,贤德之名也传入明间,受百姓爱戴。今日千秋寿宴也是她二十岁的寿辰,太后皇上都有心大肆操办,却被她婉言推辞,只是照节俭有方的礼制安排。
思绪间,已经到了外苑,需下车步行至内苑。大臣赴宴在乾清宫,而女眷命妇则到内苑皇后主持的千秋殿。为清岚母子引路的是一个青年公公,一路也多多少少为两人介绍宫中的大致。并无多少路程,话间已经到千秋殿。
清岚与夏氏在殿外与其他命妇女眷等候皇后与众位娘娘到来入座,几位相熟的妇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说起话来。
“萧夫人,这是大小姐吧,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说话的是御史大夫吴远平的夫人。
夏氏微微一笑,“岚儿过来见过吴夫人,你小的的时候吴夫人还曾抱过你呢。”
吴夫人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萧太傅位列三公之一,乃正一品官员,萧小姐不必多礼了。”看着走进的清岚,吴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是看着小姐心里喜欢,如此知书达理又花容月貌,恐怕比宫中的娘娘更甚呢……”
“大胆!是谁在这里乱嚼舌头,宫中各位娘娘尊贵无比,怎么能和这这黄毛丫头比姿色!”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从吴氏身后走出来,看样子是刚到不久,准备进殿的嫔妃的贴身宫人。果然,走那宫女身后走出一位双十年华的美丽女子,婀娜多姿,薄施粉黛就已经颠倒众人。
宫女昂首,傲然说道,“荣妃娘娘到!”
众人一惊,连忙跪倒了大片,众呼:“荣妃娘娘吉祥。”
“习秋,是哪位不懂规矩的人在此吵闹呢。”荣妃季嫣然懒懒得瞥了一眼众人,没有平礼的打算。
“娘娘,这些都是进宫朝贺皇后寿宴的大臣女眷,要不是奴婢耳尖听到她们说话,倒不知在外人眼中宫里众位娘娘都比不过一个大臣的女儿。”习秋愤然回道。
荣妃打量了众人一圈,见大多都畏首畏脚,已经乱了礼仪,倒是习秋身边的一人熟视无睹一般。“哦?不知是哪位女子,能如此天香国色,把本宫等人都比了下去。”
习秋会意,走到清岚面前厉声,“你,抬起头来。”
夏氏惊慌,看向清岚充满了担忧,清岚慢慢抬起头,平视前方。在宫中不能直视高位贵人,她是知道的。
“嗯,本宫看还不过尔尔。习秋,把那造谣的人抓起来,送到慎行司领罚去。”说着便进了殿里,众人不知所措,到底该起还是继续跪着。
吴氏冷汗直流,满口求饶。习秋似乎听不见,叫上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抬了往慎行司去了。
夏氏脸色苍白,握了握清岚的手,轻声:“作孽啊,好好的人,就这样两句话都受了罚。”
清岚心惊已定,用眼神安慰了夏氏,只见仪仗到来,原来是皇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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