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说……关于、关于嘛……」看着认真点头倾听的大神官,安诃远兜着话。
「关于舞天飞琉的来历是吗?」忽来一个声提醒。
「是呀、是呀。」安诃远一副自己真是太健忘的拍头。
「哦,那真是洗耳恭听了!」
看着对他笑容灿烂的繁澔星,安诃远睁大眼。「呃……」
「说吧,不用客气。」
「不,这个……」
「我也好奇,就我听到的说法,浪.涛令之主的身分来历很神秘呢。」席斯也不忘贡献他所知。
「有人说她是西海皇帝的私生女,还有人说她不是出生在人界,更有人说她与妖魔界的人有勾结,一些在人界犯事的妖魔不乏她私下帮忙解决,总之关于她的传言不少。」
「哎呀,真是一个复杂的人,相信南海皇的武相,一定能提供较正确的解答吧?」
面对两张冲着他发笑的和蔼脸庞,眼神却是紧迫盯人,安诃远只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我所知也有限,只怕无法满足你们太多。」他只好认了。「舞天飞琉确实不是出生在人界,而是另一个三界。」
「另一个三界!」席斯讶异。「畏界、修罗界、妖精界组成的化外虚界!」
安诃远颔首。「传言舞天飞琉有一半修罗界的血统。」
「半神魔人的血统!」这一点让繁澔星和席斯都一愣。
「至于她是否是南海皇帝的私生女,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南海皇帝相当维护她。」这种事,只要身为大海子民,为着对大海之主的尊重,都不会胡乱妄言。
「其他呢?关于她和妖魔界有勾结的传闻是怎么回事?」席斯问。
「这是有心人渲染过度。四大海域的子民都知道,浪.涛令之主有妖魔界的朋友,却都是领受钥之印生活在人界已久的妖魔们,而且听过一个与西海皇亲近的贵族说过,教授舞天飞琉能力的启蒙之师还是妖魔界的人,来历非常大。」
「看来她与妖魔界的人渊源还真深呀。」澔星似笑非笑,身为四季司圣的他对妖魔向来过敏。
「这么一个独特身分的人,当初怎么能接掌得了西海皇的权相?」席斯颇感困惑。「尤其她接权相之位时还没得到浪.涛令,不但年少身分又敏感,要接这么一个大位,她的资格太薄弱了!」
协助过甚多国家的神学院上轨道,其中不乏海上国家和一些海上的零星小城,对这些事,席斯多少听闻;就他所知,西海皇朝内的朝臣们也都互斗得暗潮汹涌,在当时要竖立一个年轻少女当权相,震惊程度不言可喻。
「我想与海上大贤者力挺有关吧。」
「海上大贤者,马罗克洛?!此人不是不喜欢过问世事?」怎么会干涉西海皇的朝务。
「你认得此人?」澔星朝席斯问道。
「曾听大司圣提过,这个人可让大司圣念念不忘。」
「哦,能让老头念念不忘的,那人欠过老头钱还是人情?还是有过什么赌约忘了还?」
「你能想的答案只有这些吗?」
「按老头的性格推想,我想不出其他的。」
「这一次你就猜错了,因为大司圣每次说起此人,就会表情沉重望着上空,眉头会纠结成两球,接着嘴角抖两下,眼睛还有点泪光的感觉。依我的推想嘛……」席斯摇头晃脑的,一副高深样。「应该是老头欠了他不少钱才对,不然干么年纪轻轻就躲到光城圣院来,然后每一想起就垂泪,一定是痛心当年丢了这么多钱,好几次听老头的口气都是很年轻就认得这个人。」
「高见呀。」澔星第一次改用佩服的神情。「老头的脸老盖在那头白发、白眉、白须下,满脸白毛,我都快忘记他有五官了,你能连他眉头纠两球、嘴角抖两下都看到了,真是观察入微呀。」
「感谢赞美,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老头的白毛造型暂时消失,五官之清楚,毕生难忘呀!」
「还是那德性吗?」大司圣的模样,年少入光城圣院时他见过一回,当时在场之人无不错愕,之后,对方神奇的在一夜间盖了满脸须发。
「那种长相恒久不变,没老也没变化,真不知该同情还是叫保养有术。」
「以他的地位,有那种长相,蛮该同情他。」澔星发挥少见的善良感叹。
见他们一人一句的摇头,安诃远好奇问:「大司圣长得很可怕吗?」
「他--可怕?哈哈!」席斯忽大笑。「确实也算是另一种可怕吧!」
「总是上司,给他点面子。」澔星对安诃远绽出白得发亮的牙齿,可以知道他也是笑得咧开嘴。「总之,大司圣的真实面目呢,一见到会让你所有的景仰付诸水流,真是相见不如传言听听就好。」
「难道……名满天下的大司圣……长得这么可怕?!」安诃远拧眉道,哪天真该好好一瞧这位四季司圣的长官。
「后来呢?难道就因为海上大贤者的介入,众人这么简单就接受了舞天飞琉接掌权相一职?」繁澔星转回正题。
「海上子民对马罗克洛的尊敬不亚于浪.涛令之主,有他的一句话胜过他人的千言万语。」
「为什么马罗克洛这么支持舞天飞琉?」
「听说大贤者与舞天飞琉的母亲关系匪浅,再说接受权相一职前,舞天飞琉在各个海上国家的长者见证下,接受大贤者的考验,证实她能力过人,西海皇帝才能独排众议,立她为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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