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照他想的走,连飞琉这种紧迫盯人的束缚都可摆脱掉,唉,别怪他不顾情分,谁叫他是风,只爱随兴和自由,束缚的日子真可怕,偏偏到哪都有人要束缚他,真奇怪,他行事这么稳重踏实,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尤其以那家伙卯起来的功力,可以把人缠到哭天抢地,呵呵呵。」他看着舞天飞琉,笑得眉眼弯弯。「我一定要让别人也尝尝,否则永远不能体会我受过的苦,还对我说些风凉话。」
「你还好吧?」自言自语就算了,还突然又笑又拍手,到底搞什么?
「快了,就快了,瞧这容貌、身段和个性,不把死疯子的三大火焰烧到天边去才怪,只是别想如意。」他打量眼前的舞天飞琉,满意极了。「最后他再被人一脚踹扁,我一定要看他被踩到地上的样子,才能消我心头怒火。」想自己落难时,没人伸出过援手,还落井下石,不报这记仇,可不甘心。
被他看到疙瘩皮冒起,飞琉受不了唤道:「你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没有,我思考向来这样。」他又是懒洋洋一应。
「我可警告你,你那一肚子计要敢把哪一条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小心我的回应,你不敢领教。」
「我怎么敢呢,在这里,我除了自由差一点(受制浪.涛令)、傲气少一点(宠物地位)、程度低一点(自我降格)之外,妳待我这么情义兼顾,我多感恩吶。」
「听起来就一副打算恩将仇报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龇牙咧嘴的笑,随时准备反击。
「怎么会呢,我只是本性含蓄,不好大鸣大放表现。」
「本性含蓄?」飞琉抓抓突然发痒的手臂,抚了抚再跳的疙瘩。「你好像很不爱提起旧麻烦,问题是它既然存在,不想办法解决,只会越滚越大。」
「那个旧麻烦怎么解决都无力回天,也无所谓滚不滚的大。」他很潇洒一挥手。「遇到就再闪啰,我都这么过的。」在险恶中脱逃,他已经很有心得了。
「我最讨厌逃避的人,事情不会因逃避而解决。」飞琉很不认同。「她口中的你可不是这样!」
「说得真是崇高,想当初事不关己,我也跟妳一样崇高。」还经常高人一等地训斥周遭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遇到也会跟你一样?」笑话。
咳。「不敢说完全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毕竟她不是说我们很像吗?」以飞琉的个性,又没遇过真正超狠大恶角的经验,搞不好反应会更孬,但这一点,他可不敢说。
「那是绝不可能,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我用逃避的方法。」她嗤之以鼻。「无论是用谈的、还是不择手段施压、甚至武力解决都行,有那么多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我逃什么呀!」
「是呀,当妳看着对方连开口都提心吊胆,想拿身分压人,对方地位又比你高,用武力谈也不如人家厉害,周遭环境全要妳懂得牺牲小我,还能怎么谈?当然是选择好时机,闪人!」
说起这一点,风突然骄傲地挺胸。
「记得那段时间,我溜了几次得到悲惨的教训后,现在对虚与委蛇、陪笑看脸色,然后趁机出手撂倒对方,再趁对方昏迷时加以报复凌辱一顿,好出这口怨气,这些手段,我现在很有心得,将来妳有需要可以找我。」
「不要跟我提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侮辱你的身分。」飞琉嫌恶摇头。「再说你用了那些手段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的话,不如别用算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是有环节出错,我现在还想不出为什么,但是以我见多识广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原因。」
此时明月突然光明大放,原来乌云已飘散,让云海中的二人身处一片明亮清皓中。
面对亮得令周遭一丝暗影都没有的明月,风下意识背过身,面庞不似先前戏谑,反而垂眸神态复杂。
「另一种见光死吗?」飞琉好笑,别具含意地问:「你对月光究竟是喜欢还是纯粹害怕得想逃?」
「我从没说过我讨厌月光吧!」真是。
「你的言行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呀!」
「是吗?连旁人都这么认为的话,又怎么能期望他……唉。」风一声喟叹。「温柔又强悍的光芒,总是让人不知将心往哪摆……」
「真深的含意。」不曾有过这种烦恼的舞天飞琉,只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听起来你并不讨厌就是。」
「讨厌?」他失笑。「我的内心唯有一种光芒,那就是月辉之华,怎么可能讨厌呢!」
「既然自己都清楚,还烦恼什么?」
「清楚不代表知道该怎么做。」风敛眉片刻,叹口气,干脆转过身,面对那盈满一身的月辉光华。「日光能照亮人世间一切的阴暗,而月光却能照入人心,让人内心一切无处可藏,更让人不知如何自处……」
飞琉看着微笑不语的风,像在回想些什么,更加向前踱进那片灿亮的月色下。
「月光最美的时候,就是它扬开洒下一片金灿时,那时光辉像被剪碎般,片片落落,让人想沐浴在这片金辉中。经过这么多事,我想……我爱那片金色光辉。」
★★★
拥有梦幻国度称谓的银月古都,入夜后更是眩目,星河灿布,犹如银桥画夜,优美起伏的星光像排定了旋律般起伏波动,极为美奂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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