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道长,请。”
在总管的带领下,朝宅子后园走去,经过一座石拱门,眼前霍然一开。
“这座宅子外表看起来独特,没想到里面竟是这么……广阔呀!”
一般庭园造景不稀奇,眼前看到的竟是绿茵辽原,仿佛一袭绿缎子忽延展在眼前,令人措手不及的惊讶与赞叹,只是一座宅第能做出像在野地赏景般的辽阔吗?
步上绿茵旁的小径,又走了一段后,窦小开疑惑的问:“请问,你家老爷……不打算在大厅讨论风水命理吗?”
“我家老爷习惯在山明水秀的地方讨论事情。”
“那快到了吗?”
“快了、快了。”前方老总管回头微笑。
小径底又是一座石拱门,再入眼的竟是一片古木扶疏,像山林旷野的风情。
“哇,这景致真是美到像……”画出来的不真实呀!阳光伴着清风翩舞在林梢间,鸟呜啾啾,窦小开心中开始纳闷了,一座宅子真能大成这样吗?
“一开道长,你的长眉、长须真是独特。”前方的总管忽道。
“哪里。”拨拨自己的假长眉和长须,这可是她千思万想做出的造型,“总管,究竟到了没?”
“快到了、快到了。”前方的总管再次回头欠身。
当前方又是再一座拱门出现时,窦小开长眉下的瞳已警凝起,她佯装背手,在身后丢下一样东西。
“听说一开道长云游四海,一个月前才到湄城?”领路的总管又是笑语加首问道。
“总管有何疑问?”
“想来道长对江湖必定见多识广,可曾听过狐面术手元金子?”
“略有耳闻。”
“据传狐面术手元金子是个易容高手,能力高到曾经混进宫内扮皇帝三天,都没人发现。”
“真这么厉害?”
“一个短暂的易容可维持十来天,但狐面术手元金子做出来的人脸可维持一个多月,若是经年累月的易容面皮,在他的巧手进行下,这张人皮面具定要透气的孔洞,而且为免假扮的身份暴光,有的会藏在发内、有的在颚下,才能让真正的皮肤有喘息的空间,但这些都比不过直接在面上或者颈项来得好。“
“没想到老总管对易容也有研究?”前方又是一道拱门,她沉目。
“只是看着一开道长,忽然有所想法。”
“哦!不知总管此言何意?”
走过山林的拱门,入眼换为各种奇异大小不一的岩石和无数枯树,简直像在衬托一座奇石林,当她在一株枯木旁看到自己方才丢出的红纸片时,窦小开心中已有娄。
“经年累月的易容面皮要有透气的孔洞开在面上,看起来必定像斑似的白豆点,道长颈子的斑点散布的样子,倒有点像传说中的易容面皮。”
“这只是贫道年纪大所生出的暗色斑点。”她冷谈说明颈上的斑点。
“是总管我太失礼了。”前方总管回首一脸嫌意,“只是双层易容的脸皮若第一层是深肤色,第二层出现暗色斑点的透气孔洞,似乎也不稀奇。”
“总管定要将贫道打成易容之辈,贫道也无法再奉陪。”她以一开道长的语态转怒的停下身形、脚步,“贫道想走人,请总管带路。”
前方的总管虽也停也身形,却没有转身,只是再道:“听说峒武帮小当家云窦开面上有着白斑豆点,一开道长认为那是一张长年易容的脸吗?”
“贫道和峒武帮没有交情,无法替总管释疑,更无法在转不停的幻术中响应。”
“狐面术手元金子在江湖上化身无数,但是听说这几年化名吴系量在江湖上走动,而且此人极可能是峒武帮常年游行在外的三当家。”总管终于转身面对眼前的[一开道长]。
“敝宅主人要麻烦一开道长协助认一认失踪已久的平王妃,此刻是否藏身在二张易容的面皮下—”话未说完,一道烁亮夹杂着旋飞开的锋锐直取眼总的总管,后者身形极快的避开!
“百穗刃目前在江湖唯一使用的,唯有峒武帮小当家云窦开,道长身分显而易见。”
不给对方多言的机会,百穗刃已再次甩出,像在逼退总管的靠近,同时这位[一开道长]也顺势退离,转身朝来时的路飞奔。
“你走不出这座宅子的,小当家。”揭下面皮,正是平王府总管梁言纶,“无论你是云窦开或者孟楚茵,这回你逃不过王爷的掌心。”
面对周遭景色不停转变,时而竹林、山林、崖峰,云窦开不敢妄动,握紧缠在手臂上的细亮银炼百穗刃,双目谨慎凝对,心中着实已慌起,下此阵术的人功力极高,非她粗浅学二、三沂的能力可破解。
当她的到空中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时,不禁皱眉,此时四周景色全退去,浮现眼前的是一般大宅的庭园造景,小桥、假山、流水、还有岸边垂柳小亭。
她踢起地上碎石,伸手接住后投入假山小湖,见到落时后的水花,确定了这次景色的几分真实性。循着婴孩哭声来到垂柳下的小亭,只见亭内一张圆木桌,上头以红布盖着一样东西,哭声从里面传来,她思忖的退离木桌,挥出百穗刃掀开红布,竟是一个像花形的篮子。只是篮身是红色的,且不是以竹篮编成,蓝内铺着七彩圆石发出毫光,更令她讶异的是,篮内有着一个半透明的小婴孩啼哭的舞动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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