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很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每一根睫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每一分呼吸。
她的头往前倾,几束头发就这样往前面垂下,风绝心里一动,伸手去拨她的头发,没想到,就这么一动,使得苏颜手一抖,她清晰的感觉到她至少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泡沫,她被吓到了,不由怒道,“说了叫你不要动,你动来动去的想干什么?”
说着,就要下来拿点药上好。
“没事。”风绝瞟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脸,将她从上面抱了下来,“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苏颜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多说什么,温顺的走了出去。
等风绝走出来的时候,苏颜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二话没说凑到旁边坐着,将她抱到怀里。
苏颜看着他脸上不深不浅的一道疤,顿时有那么点心虚。
最后,眨眨眼睛,“脸上有疤的男人更有味道。”
风绝低头看着她,笑容邪恶,“有味道,要不要尝一尝?我保准美味。”
苏颜摇头讪笑,“我还带着伤,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的。”
他挑眉看她,“你给我下的药,是什么?”
苏颜顿时警惕,这一页应该已经翻过去了吧?而且那天晚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是她。
他拍怕她的脸蛋,一脸的淡定,“你太死板了,我想看看喂你吃一点会不会有效果。”
苏颜果断道,“我忘记了。”
然后专心致志的看电视。
似乎是因为她挨的那一枪,很多事情他都不计较了,比如修斯的事情,比如她给他下药。
他不说,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提,她很胆小,那晚对她而言,就是一场恨不得能忘得一干二净的噩梦。
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轮的女孩。以及她身边这个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夺去一条无辜的生命。
苏颜的眼睛在看电视,身体的各个角落却都在看着她身边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温柔宠溺得甚至让她动心,他什么时候狠戾残暴能一句话把她毁得干干净净。
她想,她不会再轻易像这次一样轻率的逃跑,与其冒这样的险,不如等叶门的人来找她,或者等他彻底厌倦了她。
她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像之前一样每天被关在家里,她很无聊。
晚上,她特意做了一大桌风绝最爱吃的菜等他回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摸清他的性子,虽然这男人在外面的形象很暴君,在她面前也是嘴巴又贱又恶的帝王姿态,但是事实上只要不去触碰他的底线,很多事情,还是很好商量的。
她的身体已经好了,想继续她那只上了一天班的工作,她发觉,只要你用心讨好他,他会变得很好说话。
至于怎么讨好他,在床事上稍稍主动一点是最直接有效的,但是苏小姐骨子里矜持,且怎么说风绝也不是她认定的男人,她主动不起来。
不能讨好他的兄弟,那就正退而求其次的讨好他的胃了。
说起来,如果她没弄错的话,这男人的胃不是特别的坚强,虽然没在她面前发作过,但是根据沈妈告诉她风绝餐饮的忌口,加上她自己原本就是专业的医生,看出这一点,很容易。
她很善良的想,如果他对她再好一点的话,她就帮他养胃。
瞟了眼墙上挂着的很古来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苏颜撑着下巴在餐桌边等他,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才对啊。
她好不容易花了心思学了大闸蟹的另一种做法,她嘟着嘴巴,不是喜欢吃螃蟹吗?螃蟹在召唤你啊。
她很奇怪,风绝都是按时按点回来吃饭的,就算晚上有应酬或是有任务要加班,他也多半会先回来把晚饭吃了。
因为他很嫌弃外面的饭菜。
她趴在桌子上,准备先闭目养神,心里抱怨道,不会来也不知道事先通知她一声,害她在这里巴巴的干等着。
果然是没品的男人,不知道以后谁这么不幸福要嫁给他。
一闭眼困意就阵阵来袭,到底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她自己给自己慢慢的调养,并不着急。
因此这时候想睡了,也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了,等下风绝回来反正也会叫醒她的。
其实她有点微饿,可是,这么空荡荡的一栋大别墅,她一个人住着,连丝人气都没有,要不是心里知道别墅外有层层的保镖围着,七七八八的人不可能进来,她可能要时时刻刻的担忧有人会破门而入。
所以,有的时候,她甚至是期盼着他早点回来的,虽然他很恶劣,说话刻毒,但毕竟是个活人啊。
风绝几乎是忙到深夜才回来。
别墅里很安静,到处都亮着灯,他知道这是温落的习惯,她似乎是害怕还是怎样,只要他回去得稍微晚一点,总能发现从客厅到厨房到卧室到楼梯走廊的灯都会全部亮着。
然后她自己一般是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捧着书看,手里多半还在啃着他的香蕉。
今天有点不同,因为很安静,她平时开着电视里放的最热闹喧哗的综艺节目,他看了眼电视,没开。
去哪里了?
鼻翼动了动,已经不那么浓郁的熟悉的香味从餐厅里飘了出来,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将外套和手里的钥匙随意的扔到了沙发上,然后抬脚往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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