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大叔在桥下宽心地看着他家小姐平安无事地走下桥,而小松鼠则是一溜烟跑上来,爬到我肩膀上纳闷地对我说:“你耳朵真软啊,只不过是个漂亮的人类女性说了几句话你就放人了,你还有男人的原则吗?不用跟她说那么多直接弄死她不就得了吗?”
这蠢货说得真轻松,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本来就是人类,接受过不同于妖怪的教育,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杀就杀。
粉衣姑娘走下桥,又转过身向我没头没脑地问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知道她又在戏弄我了,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没兴趣!”
她说:“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别过脸选择不理睬她。
见我没有回答,她背着双手挺了挺胸膛,一脸坏笑地对我说道:“我叫童瑶。”
童瑶......
我默默地记下了她的名字。
而她又问我:“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那你呢?”
她眼中的笑意清澈无邪,却比狐狸还狡猾,但我无法感觉到她有任何恶意,要客观点说的话,看起来似乎还挺像个有礼貌的大家闺秀,诸侯王爵府中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复杂的心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王九,赵陈孙那个王,一二三那个九。”
“王九......”
她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又笑嘻嘻地向我问道:“过几天我再来的话,你会欢迎我吗?”
还来?!
我立马警惕地问:“不是跟你说不许再来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她摇了摇头。
“你这么有趣,我想再来找你玩呀。”
“才不要跟你玩!”
一想到又要跟她见面,我就觉得害怕,完全应付不了这样的女孩子。
又或者说,她真正目的是过几天重新带一伙人上山找我报复?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放了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但是,还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对我有恶意,或者是她伪装得太完美了?毕竟她太狡猾了。
她向我挥了挥手:“那过几天再见。”
我冷淡地回道:“最好不要见。”
她也不介意,转过身叫上浑身被揍得青肿的独眼大叔,两人一起从这里离去。
我呆呆站在断桥上望着她愉快地走着跳着,渐走渐远,在林中的小路拐弯处消失不见,心情竟有点莫名的躁动。
直到松鼠叫了我两声,才把我从迷梦中唤醒过来。
考虑了一会,我毅然转过身往山上走回去。
今天先不走了,等几天再说!
松鼠站在我肩膀上抱着双手,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场打斗,老得瑟地说:“哼哼,人类就是脆弱,那大小子被本大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再过一会他估计就要跪地求饶了,真可惜就这样结束了。”
对它而言,独眼大叔的岁数就是个大小子而已。
得瑟了一会,它又好奇地拉了我的头发,问我:“说起来,你今天跑上跑下的,到底是在干嘛呀?“
“锻炼身体。”
“啊?你想通过跑步锻炼身体?那不干脆跟我打打架,这更锻炼身体,还可以提高你的实战能力。”
“跟你打......我还是跑步吧。”
虽说论敏捷,我还是能跟这只松鼠一比,但是力量的差距太大了,刚才的独眼大叔被揍得脸青鼻肿就是最好的榜样。
松鼠有点失落,又充满精神地说道:“本来是想找你比武的,不过今天打得很开心就算了,下次再找你!”
说完它就从我肩膀上一跳,跳到山路旁的树上,又踩着树枝一跳,便跳到其他地方了,比猴子还灵活。
它仍然不愿意跟我到道观。
以前,松鼠曾来过道观向老污婆拜师,因为个性太过自大,被师父、大师兄、三师妹和小师妹轮流虐过一顿,自此对道观有着深层的屈辱感。又因为它偏偏打得过我,所以经常找我比武,本来是发泄对道观的戾气,后来就变成了单纯的来找我玩。
不过我可不想打架,更不想被它揍。
就这么愉快地回到道观里,一进大殿又见到老污婆握着个绿荧球,在手指沾了点粘液后,继续修补被撕开的《一个方丈和十八个罗汉的故事》纸页碎片,充满耐心与专注。
听到我进殿的脚步声,她也不抬个头,只是再次问道:“阿九,这次回来买了《花花男子》吗?”
“没有!”
我走到老污婆面前,将包袱解下坐了下来。
一开口便问道:“先不说离开的事了,那个......我刚才下山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江湖组织,觉得有点好奇......师父你听说过杀生地狱吗?”
老污婆的手一抖,非常意外地抬起头:“你是怎么会听说到它?”
“喔,那是因为刚才下山的时候......”
我将刚才的遭遇跟老污婆说了一遍,听到了独眼大叔提过杀生地狱这个词,似乎他们是这个组织势力的人,毕竟我对外面世界的事不了解,很多门派国家听都没有听说过。
老污婆听完我说的话后,沉思了片刻,然后点头道:“收拾好东西吧,阿九,我们得搬家了。”
“为什么会突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据我所了解,老污婆应该是个大佬级的妖怪才对,大师兄和兔兔都强得爆表,而小绿也是有着不俗的实力,而且这山上也有很多强力的妖怪,居然因为我得罪了一个外面的组织就要集体搬家,这不是太难看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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