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潘传话,老污婆信中内容。
西域邪教杀生地狱近来蠢蠢欲动,四处作恶,俨然有挑战正道同盟之意。
清率仙宗的掌门易世卿从月上府回到斗率山主持大局,召集六大门派的高层,共同商议如何铲除这群邪魔外道。又调派了清率仙宗八长老红雪枝来月上府暂代他的“领队”位置,以防止城中的奸险之辈趁机搞事。
掌门易世卿还特意叮嘱八长老红雪枝要监视好夜神教教主木夙。虽然没有要求红雪枝动手干掉木夙,但素来以雷厉风行著称的焚魔剑主红雪枝,来到月上府后要“肃清”的对象,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鼎鼎有名的大魔头木夙。
所以从一名陌生男子口中说出她的此行目标,红雪枝还是深感惊疑。
她目光锐利地瞟向木夙,“仅凭这几点线索,你就能猜出我的目的?”
木夙苦恼地摆了摆手,“唉~初来此地的大侠,大都是为了讨伐那魔头,以求获得无上的名誉,结果无一不是被打得满地找牙。从此学乖了,转而留在这炫华百奇的城中寻找其他出头之路。有开武馆的、有街头表演杂技的、有贴膜的,这都是常事。”
一番话说得很是感触,恼烦尽显。
红雪枝听了木夙所讲之事,又见其如此真诚,便明白过来。
“那魔头神通广大,即便是正道同盟讨伐多年也未能如愿,寻常侠士能从他手中活下来便是幸事。”
“是啊是啊。”
木夙开始苦心对她劝道:“姑娘,不知你跟那魔头有何冤仇?若是为了名誉,小生劝你还是作罢。”
红雪枝当即义正辞严地说:“诛邪伏魔,天道义理所在,我自当不是为了名誉那种无聊事。虽有私仇,但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他!”
“喔——”
木夙深感佩服地感叹了一声,又好奇地问:“私仇?”
被问及此事,红雪枝神色略有些黯然,只是简单提及:“旧识被那魔头所害,故有私仇。”
木夙的目光望向门槛外的水流。
“这样啊,血仇啊......”
“嗯。”
雨急留人步,檐下易生愁。
红雪枝的思绪随着茫茫雨声飘了向远方,而在这时,木夙悠然地吟起了诗。
“烛光谈欢夜,炉犹暖,雨犹寒。弦断惊妖梦,下仙山,入魔道,久别相思不归还。不归还,转眼十载,不堪思念,梦寐之人梦中见。故人已乘仙鹤去。仙鹤去,寒秋至,不见鹤鸣,新雪又一年,故人何时归。”
初听时,红雪枝并不在意,可越听越意外,看向木夙的眼神也有些异样。
“公子你......你念此诗,意为何意?”
木夙向红雪枝宛然一笑,“我有个朋友,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日日思念,遂作此诗。”
“可诗句中,似乎别有故......”
红雪枝欲追问,却被木夙打断。
他殷切地向红雪枝道:“谈回姑娘你的事。那魔头神功盖世、法力无边,又听闻他人品败坏,无论妇幼都能下狠手,只怕你一去不回。生命可贵,姑娘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红雪枝毅然决然,“修道者,巾帼不让须眉,生不能济世,死又何足惜。自知此去万分凶险,奈何我不去会一会那魔头,又有谁人去?你我素不相识,但你的好意我已了明,不用多劝。”
固执的性格一如既往不会轻易受他人动摇,这十年来并无变化。
木夙望着这位熟悉的旧知,百般滋味油然而生。怕被看出古怪,他别过脸望着门槛外的雨水,暗中作笑。
红雪枝瞄了木夙一眼,发现他在窃笑,以为是取笑她的死板,心中不满,但无多言。
木夙笑完,又向她问:“既然姑娘去意已决,不知何时动手?”
“方才到来,今日内便要找到那魔头,为民除害。”
“孤身一人?”
红雪枝尴尬回道:“此地虽有好些同门弟子,可他们说什么‘今天不是周六,没有记者拍摄’诸如此类奇怪的借口,通通不愿同行,我只好一人前去。”
木夙就好奇怎么这次不是一大群人埋伏他,原来今天周三,不是正道同盟例行组团讨伐木夙的日子。
木夙又问:“月上府高楼林立,千巷百街,女侠可知夜神教教坛在哪?”
红雪枝又显得尴尬,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我是一气之下出门,未及向同门问清楚那魔头在何方。只问了一路人,她道往这方向一直走便是。我猜那魔头的宅邸肯定奢华宏伟、阴气幽幽,只要我往那方向走去必定知晓是哪座。”
“你这样找,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
“为何?”
木夙露出一脸贫穷的苦笑,“魔头所住的地方,跟你所想的不一样。”
白桔大姐那两百平方的老旧出租屋,怎么看都不像夜神教总教坛,这几年来害得好多前来讨伐木夙的英雄好汉都没找到地方,迷失在这偌大的水泥森林之中。
红雪枝愕然,随即恭敬地问木夙:“不知公子可否为我带路?”
“带路......怕是有些不方便。”木夙苦恼地挠了挠头。
红雪枝不依不饶,“若是有事要忙,也烦请告诉我那教坛所在。”
“地址嘛......一时半刻也讲不清。”木夙苦思了一番,突然笑嘻嘻地说,“要不,我替你叫辆的士,让司机载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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