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偷藏,晚饭后趁着人们都在家休整,她偷悄的把玉米运到了赵大有的房子里。
“你这是哪儿来的?”赵大有帮她推开门,惊讶的开口。
“嘘”女孩放下担子,转身把门关上。先从怀里掏出俩两合面饼子:“给你这个吃。我四姐做的,味道不错。”
赵大有接过饼子放到旁边的碗里,他指指地上的挑子:“你还没说呢,这是哪儿来的?”
女孩笑笑:“我下午藏的。”
“你们家地里的?”这话是问句,实际他已经肯定这丫头是从自己家偷的。
“嗯。”女孩点点头:“可惜再有一天就掰完了,藏不了多少。”
赵大有看她这副吃里扒外的样子真不知该作何感想。偷家里粮食,该骂。可介于自己是既得利益者,他还是好好跟她讲道理吧。
“末末,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因为我在家里拿东西了。”
女孩满脸无辜:“我没拿啊!”
他指指地上的玉米棒子:“那这是什么?”
“这不是家里的。”
“地里的也不行。”
“哦!”女孩声音充满了失落“可你的粮太少了。”
怎会不明白她一番心意,可是今生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因为自己与家人决裂。娘家是出嫁女儿的后盾,她义无反顾的在爱他,他却绝不能再让她把自己陷入赤膊上阵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有办法。”他轻轻一笑:“以后不许再从你家给我拿东西了,听到没有。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女孩噘嘴打断他未竟的话语“就会拿这个吓唬我。”
赵大有捏捏她的鼻子:“管用就好。”说完好似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不许再拿,记住了啊。”
女孩脸红红的点头:“知道了。”她指指刚挑来的玉米棒子“那这些怎么办?”
“放下吧。”让你挑回家,你妈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你的腿。
女孩闻言高兴了,把棒子倒到后墙角,箩筐放到屋外。“该拿个笸箩来的。”不然棒子到哪儿脱粒。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望着赵大有沉下来的脸色赶快改口:“用个破单子也能行。”
赵大有被她狗腿的行为逗笑,俊美的面容如秋月般皎洁迷人:“你啊!记住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再从家里拿任何东西。”
陶末末被美色所惑,一时呆呆无言。男孩摇头失笑,在她脑袋上轻轻来个暴栗:“听到没有。”
女孩这才回神,愣愣点头:“知道了。”她高兴的笑笑:“大有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尤其今天格外好看。”
赵大有转身继续收拾下午到镇上买的锅碗,闻言头都没回:“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我倒宁愿丑点儿。”惟愿自己可以康健,那样就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不用你一个女孩子啥都操心。
“怎么不能当饭吃?以前老师不是说过一个词嘛。”她歪着脑袋想半天:“叫什么来着,好像就是说长的好看能当饭吃。”
赵大有把锅里加水,对她的不学无术无奈摇头。这丫头干活是一把好手,可要说学习,那简直是要她的命,她宁愿到地里挑粪都坚决不去上学。
“那叫秀色可餐。”男孩轻轻一笑“也不是说长得好可以当饭吃的。”
我记错了?当时老师说的时候,我可是立马就想到了你。怎么会记错的?“那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指人长得好看。”
女孩满脸都是笑“那你就是秀色可餐。”
作为男人,赵大有真不想被女孩如此形容。哪怕因此他赚了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媳妇。
“别在那儿胡说了,赶快帮我把锅碗都洗干净。我来生火,否则晚上就没饭吃了。”
“哦。”
结束了这个令男孩尴尬的话题,二人分工合作。赵大有用玉米脱粒后的棒子点火,火势正旺时加入煤,很快挨着炕的炉子被点燃。
西屋的冯瓦罐担着担子从大门进来,在门洞这儿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大有,你这从哪儿弄的煤了?烟气太大,太呛人了。”
赵大有也被呛得眼泪直流,闻声从房里探出头来跟男人打招呼:“姑父回来了。这煤是郝大爷给的,是太呛。先凑合一天,我明儿到东河去挖一些。那儿的煤没这么呛。”
冯瓦罐放下担子,拿手扇风“去东河啊,那你可得注意安全。不过东河的煤不耐烧,晚上闷不住肯定歇。你得每天点火,太麻烦。”
“哎!没办法,先这么凑合着,以后再说。”
冯瓦罐也叹气,这孩子要是自己儿子该多好。可惜,老天就是如此弄人。人家百般的不稀罕,弃若敝履。自己求爷爷告奶奶而不可得。
“我去年在窑上干活,没要到工钱,倒是给了几担煤。都堆在煤仓里,你自己去弄来烧吧。晚上闷火不歇,省的你每天都点火。”
冯瓦罐这人挺厚道,赵大有也没客气,含笑道谢。用与不用都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陶末末拿着个烂纸片子使劲把屋里的烟气往外赶,等冯瓦罐走了,她才小声的嘟囔:“这里太憋屈了,烟都散不出去。把东面的耳房给你也好啊。”
赵大有瞪了她一眼,她赶快就改口:“这里也挺好。过几天买几节烟筒按上,到时直接通到后墙,烟顺着全跑院外了,比他们都散的快。”
赵大有忍不住笑,拍拍她后脑勺:“你呀,属墙头草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