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赵大福结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恼羞成怒下眼中的眸光越来越凶。望着陶末末放松的手,他忽的恶向胆边生,一个饿虎扑食,将女孩压在了炕上。
“啊……”女孩惊呼一声,手中的棍子掉落。她急切的使劲儿去推身上的大山。“滚,你个混蛋……”
剩余未竟的话语被赵大福的手闷死在了口中,可她几次大喊声音不小,早已惊动了院中的邻居。
踢踢踏踏的声音纷纷而至,“咋的了这是?末末……”最爱凑热闹的赵银花最先进来,待看清炕上的情况后,女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的堪比牛眼。
身后的郝雷、韩麦冬等也都惊讶的张大了嘴。赵大福行凶被抓个现行,心虚惧怕中不由放松了身上的力度。
陶末末抓住机会,右腿高高抬起,正中男人□□。
“嗷……”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疼的赵大福惊叫一声,捂着□□跌倒在女孩身上。
陶末末手脚并用,顷刻间将他掀翻在旁,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跳到炕下。
事情发展自此,一帮邻居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孤男寡女深夜如此,不管事实是如何的,若宣扬出去,保管又是一桩桃色新闻。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不缝的蛋。
这老话其实不全对。一巴掌呼上你的脸,你看它响是不响。一堆干净无比的鸡蛋也照样招一堆臭苍蝇。
郝雷这人平日不爱多言语,实则非常正气。男人默默的把孤身一人的女孩护到身后,小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被男人压在身下,陶末末是又羞又怒,气的浑身都在打颤。闻言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得赶快解释清楚,否则今儿算是黄泥巴掉□□里——不是屎也是屎(事)了。
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刚刚改革开放不久的年代。一个弄不好,她很可能被舆论逼着嫁给赵大福,或是被村民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他偷我钱。我拢共就不到五块钱,这缺大德的偷谁不好偏偷我的……”
演着委屈,陶末末说着是真委屈了。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伸手越擦越多。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还嫌我不够难是不,偏要来欺负我。
大家都是同村对彼此及其熟悉的人。看着这个几个月就瘦了二十多斤的小姑娘,不禁心生同情。
原先敦实的身子变得纤细如柳枝,站在那里哭泣的模样,像极了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枝条,可怜又柔美。
郝雷也不去关心女孩所言真假,就着她的话一蹦跳上炕,抓住赵大福便打“不要脸的东西,咱村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你居然做贼,老子今儿打死你……”
赵大福心虚之下根本没敢反驳,护着头脸任由人揍。一言都没敢为自己辩解。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最后自己身上的四块多钱也被这帮邻居搜出来给了陶末末。
乘着夜色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赵大福才慢慢回过味儿来。越想越不甘,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揍了不算,老娘让他买化肥的钱也被人摸走,明儿可怎么跟老娘交代?
躺在床上一夜辗转,到鸡叫时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身上已经基本不疼,昨夜揍他的其实都没下狠手,只是做个样子罢了。除了陶末末那充满怒火的一脚。
想到此,男人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神经留下的记忆仍在,那儿好似又开始抽抽。
坐在门墩上苦思不得其法,起来做早饭的赵喜梅望着他满面孤疑。等她把火捅开,锅里的水都下进了米,他还在那儿坐的如一座雕像。
“哥,你咋了?”起这么早,既不下地也不挑水,坐在这儿发什么楞?
赵大福正烦着,闻言抬起头没好气的吼道:“管什么闲事,我坐自家门口,碍着谁了。”
好心当做了驴肝肺,赵喜梅被噎了个仰倒。放下手中的围裙摆,冷哼一声扭身就走。拽什么拽,姑奶奶自己去挑水。
垂头丧气的如斗败了的公鸡,赵大福连着两天都是这状态。地里又一次把一根单苗给拔了后,被他老娘的九阴白骨爪一巴掌拍上了肩膀。
“作死啊!这个坑拢共就长出一棵苗,你还给拔了,没苗了等秋天喝西北风啊。”
赵大福虽说已成年,老娘也很少对他再动手。可他如今心虚气短,挨了揍一声不敢吭。脑袋越发的低。生怕再出错老娘的九阴白骨爪伺候。
如此过去三天,地里的苗都间完。薛菊花对儿子说道:“今儿你就别下地了,借你舅舅家的车子多跑几趟把化肥买回了,过几天就该追肥了。”
赵大福端着饭碗的手都止不住的在抖,这下可咋办?
薛菊花敏锐的观察到了儿子的不寻常,孤疑的开口:“咋了这是,我刚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
赵大福还是一声不吭,脑袋都快要埋到饭碗里了。
薛菊花气的抬腿踹他:“有屁就放,你哑巴了?”
一番逼问,赵大福还是没敢把实情回禀,在老娘的拳头下期期艾艾的说自己把钱给丢了。被薛菊花气急之下打了个鼻青脸肿。若不是赵银柱回来拦着,肉疼的女人还且不停手呢。
赵银柱让闺女去端了盆凉水,在里面缴了个凉毛巾给儿子擦,碰到赵大福脸上的伤痕后,对方轻轻的哼了一声,男人手上动作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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