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摇着头,向后不停的缩着身子,嘴巴中呜呜泱泱的哭喊着。
我看着他,笑着将手中的肉片扔到他的怀中,走到床前,拿起那把被他丢在床上的手术刀,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把刀的主人呢。”
他看着我手中的手术刀,瞪大了眼睛。
我从他那惊恐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他内心之中的慌乱,他一定知道什么,或许是做过什么。
“没有,不,我没有杀他,他不是我杀的……”
他摆着那只没有手掌的胳膊,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我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那摊属于他又不属与他的鲜血,内心之中说不出的平静,平静的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他望着我,惨白的脸颊上写满了乞求。
我将手中的手术刀抵在他的胸口,不耐烦的说道:
“我这个人最不习惯的就是重复太多话,最后问你一遍,他现在在那,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你放心,我不会直接杀了你,我会从你的胸口开始划开你的肚子,让你看看你身体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我曾在哥伦比亚的一次任务当中有幸见识到过哥伦比亚的毒贩是如何处置对手的。
他们不会直接将对手杀死,他们会一点一点的让对手发狂,瓦解他们的意识,摧毁他们的躯体。
比起杀死一个人来讲,更为让人感到畅快淋漓的莫过于看着对手生不如死的模样,当时的我领会不到这层境界,现在或许懂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刀柄,刀尖游离在男子胸口的皮肤上。
浓重的血腥味当中夹杂着一股说不清来由的异味。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望向男人那血肉模糊的下半身。
就见一股子血水至他大腿之间流淌而出。
尿了?
我笑了笑,看来成效显著,已经开始崩溃了。
“屋外墙角下的土地里,他们把他埋在了那里。”
男子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听着他的话,心头猛的一阵抽搐,但随即便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样了。”野狼的声音至而麦中传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地上的男子因失血过多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血色。
他努力的抬起胳膊拽着我的衣角,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跨过他的胸膛,盯着那双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07式战靴在他那张写满了绝望的脸颊之上踩了又踩。
“土狗,牺牲了。”
我对着耳麦中轻轻说道,说完这话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耳麦中并没在传来野狼的声音。
我们并不害怕死亡,只是比起死亡来,我们更不愿意去接受那些倒在自己身边的战友们。
我看着手中的手术刀,一把被土狗当做军刀来用的。
上面的刀片是特质的,一共有七种不同的,与人对战时是一种,急救清创时又是一种。
钛合金制的刀柄上刻着两个英文单词。
“ZD。”
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那躺在地间的男子已经没了气息,张着嘴巴瞪着大眼,凝望着我的方向,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在想,死在他手上的人,又有多少是瞑目的。
我拿着急救包走出屋子。
踏出屋门那一瞬间我仿佛走入了另一个世界,长出了一口气,我抬头望向那没有太阳的天空。
冰冷的雨水无情的冲刷着我的脸颊,仿佛要清洗干净这个满身污秽的我一般。
血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洗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等我睁开眼睛时,野狼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将手中攥着的急救包递给了他。
尽管是已经知道了消息的野狼在看到急救包时,仍是愣了愣神。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或是安慰我自己。
一行出来八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个,还有一个生死不明,一切都是为了那所谓的任务。
我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雨水,扫向腰间别着的atak。
还活着嘛?我不敢在想下去。
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我缓缓的向着墙角的位置走去,按照那男子所说,土狗应该就在这里。
连绵的大雨将表层上那松软的泥土冲刷而起,露出一节子衣角来。
我蹲下身子用手挖去周边的泥土,一节胳膊跟随着泥土的翻动,露出了身形来。
野狼看着地面上的那节胳膊,哆哆嗦嗦的跟着一同加入了挖掘。
不一会,一具全身满是伤口,肤色惨白如霜的男尸出现在地面的泥坑中。
当雨水冲刷干净男尸面容上的泥浆后,我与野狼在也没能忍住,泪水借着雨落,如决堤的山洪般汹涌而出。
“嘿,我叫土狗,是负责队里卫生方面的。”
土狗伸出手来就像一个老大哥,介绍着自己。
“我说三斤啊,平时没事呢。你可要对他好点,你别看这家伙现在一副人畜无害样,心眼坏着呢,等上了任务挂了红,指不定给你使什么药,往死里整你。”风云揽着我的肩膀自来熟道。
“呦,小云子,这可是你说的,你别让我给你逮住,逮住了我非整死你不可。”
土狗听着风云诬告诋毁,并不着急,反而是一副老神在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哎呦,哥,我错了你可别。”风云听着土狗的话,当即垮了下来,哭爹喊娘的求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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