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宋怀宁，他摘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般：
“你看看，他们都不敢看这边。”
言下之意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姜晓晓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从前两人相处时间不多，关系也只能说是平平淡淡，眼下都已经走到离婚的边缘了，这又是……？
一脸懵的她正想找个借口从他怀里出来、好好理清楚现在的状况时，身后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姜晓晓察觉到他力道松了些，赶紧挣脱开来，朝他身后看去。
来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姜晓晓看着律师，大约明白了他今天来的目的。
对上律师尴尬的眼神后，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看来你们有正事要忙，那我就先上楼了。”
无非就是为了离婚手续的事情，背对着他们，姜晓晓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她叹了口气：
这一天来得只会比自己预想中的早。
“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刚才姜晓晓朝他露出的那抹笑容令律师有些心惊，他今天来只是单纯地为了解决公司法务上的一些事情：
“我已经代表公司对夏颖提出了解约，相应的协议也都给她看过了。但是夏小姐似乎并不情愿，一直吵着嚷着要再见宋先生一面。”
“……这种事情不必来问我。”
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停留在事后清晨，她打断了他的一场欢愉，宋怀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种愚不可及又一心上位的女人到底是怎么选进来的？星探都瞎了眼吗？发高薪是让他们尽心积极工作，让他们都一个个擦亮眼睛。”
宋氏旗下涉猎的产业很多，文娱只是其中一个版块。
比起美艳的皮囊，宋怀宁更欣赏能够撑起这幅皮囊的智商的女人，而不是要一个酒囊饭袋。
一旁的律师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见宋怀宁似乎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恼怒之后，还是谨慎着开了口：
“宋先生，那现在我去起草一份新的文件，鉴于夏小姐有意制造和您的绯闻，属于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我会代表公司对她提出索赔的请求。”
见宋怀宁并没有反对，律师松了口气，宋怀宁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们老板回来了吗？”
他问的是庄竞，两人是多年好友，庄竞在国外拿到硕士学位后就回国开了这家律所，不到三年时间就已经业界闻名，成为法律专业高材生心中排名前三的律所。
而庄竞本人，却依旧不改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本色，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在外飘着。
“老板说他这星期应该会回国一趟。”
对于自家这位老板，律师是又敬佩又觉得无奈，事务所的案子从今年排到了后年，不少商业大鳄的事物纠纷都是指名给庄竞……他倒好，一个人跑出去玩了。
“之前我跟他约了回国之后见面，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他回来之后你通知他让他来宋氏集团一趟。”
庄竞这家伙……
想起已经近两个月杳无音讯的朋友，宋怀宁不由得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早有经验，他都要以为他被拐走了。
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律师犹豫了几秒，忍不住道：
“宋先生，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推迟离婚的事情？我看夫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这样对你们的夫妻感情不好。”
“你这两次接触下来，觉得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宋怀宁眼神一暗，他将眼神移向律师，“说说看。”
“夫人是一个令我感到钦佩的女人。”
想起签离婚协议那天姜晓晓的表现，律师沉默两秒后道：
“不是所有女人面对诱惑时都会无动于衷。而且夫人签字的时候十分洒脱。”
见识过上流社会的富贵之后，还能如此轻易地就放手，不能不说是一奇女子。
洒脱？
听到这个词，宋怀宁的眼神暗了一暗，他很不喜欢他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他更不想看到“洒脱”的她。
一场为期四年的婚姻，虽然不过是始于协议，两人却也如真正的夫妻一般过了四年，耳鬓厮磨，燕婉及良时，她却能够做到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
这不是他想要的。
“时间不早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律师只听了这一句就识趣地离开了。
回到卧室之后，姜晓晓躺在床上，原本想早些入睡，但是一想到下面正在商议的事情，就有些辗转难眠。
摸了摸枕边顺滑柔软的布料，还有身下柔软的大床，她就有些遗憾：
这么舒服的床，以后就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宋怀宁还没有上来，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际，身畔微微塌陷，随即一只手横了过来，将她一把揽了过去。
被禁锢得有些不舒服，睡梦之中的女人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而清醒着的男人，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终于平静下来，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小孩儿是谁？”
看着手里的这些照片，谢昊然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照片里都是她和这个小孩子的：
“查清楚了没？她过去五年去哪儿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她的吧？”
“不像是，她把那个小孩子送到一栋普通居民楼里就离开了。如果是她的孩子，一定会留下来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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