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 裴墨阳异常忙碌, 经常在办公室里加班到很晚, 弄得一干人等也胆战心惊, 奋力备战。穆伊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她的电话, 经常打电话过来诉苦,要她救他们出苦海。
微浅浅笑, 她哪里能帮什么忙, 要是与地产相关的案子,她倒是可以帮他们做做策划或是评估分析。
但是他们现在忙的是《旷世》这个游戏软件的发行还有对其他几家公司并购事宜, 她根本就是门外汉, 况且他们的管理和发行团队强大到基本上都囊括这行的顶尖精英,哪里会有搞不定的事。
忙虽然帮不忙, 但是她每天还是很尽责地一下班就准时到风凌报到。
就象现在, 偌大的办公室内, 微浅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着着杂志, 裴墨阳则在办公桌上用流利的法语进行视频会议。
秘书小姐轻轻扣了扣门,端着咖啡走到微浅面前,“季小姐,还是卡布奇诺照旧, 四勺奶精。”然后指了指茶几上的各种布丁和芝士, 微笑说, “这个您请自便。”
“嗯, 谢谢。”
裴墨阳怕她闲着无聊, 总是会在她来之前就会在桌上摆好很多甜点、杂志之类的, 忙没帮上什么,但是对这些甜食她倒是颇有心得。
她有些苦恼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应该没长胖吧?
刚抬头,便撞见他的目光,“微浅,过来。”
“开完会啦?累吗?”她走过去。
“嗯,”他侧了侧身,右手一拉,她就跌进他怀里,低沉慵懒的声音在她耳际你响起,“别动。”
她也就乖乖坐在他身上不再乱动。
最近他老是喜欢抱着她,只要她不乱动,他就仅仅是抱着她。要是她稍微有点挣扎,他一定会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她总是顺着他的意,再也不敢造次。
“裴墨阳,我是不是变胖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味,微浅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坐姿窝在他怀里。
“嗯?”他左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眼神里闪动着宠溺的笑意:“谁说的?你太瘦了,要是能长胖点更好。”
“咦?”微浅顿时来了兴致:“我以为你喜欢骨感的呢。”
他不以为然,挑眉问说:“何以见得?”
微浅义正言辞地说:“裴墨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某次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跑进来的那位美女就是这种类型的。”
他的眼睛闪动着笑意,“嗯,所以?”
微浅微微一愣:“所以什么……”这和因为所以的因果关系有联系吗?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笑的极是风流倜傥,“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呃……”转移话题是她惯用的招数,尤其是在她黔驴技穷的时候,“对了,忙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弄得差不多了吧?”
“嗯,国外的发行部分已经谈好了,国内的收购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就可以了。”
“喔,那就好。”她懒懒地应了一声。
“微浅?”
“嗯?”她闭上眼睛,好想睡觉啊。
他如丝般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手腕,微微停顿:“睁开眼睛看看。”
“嗯?……”手腕凉凉的,她低头一看,一条银色的细镯赫然出现在眼前。
镯身呈水波状,边沿是锁链式的流苏细链一扣连着一扣,镯身刻着很多暗纹,沿着细细纹路蜿蜒的点缀着很多小碎钻,细看做工很是复杂,但是远观也极为婉约细致,不过最为亮眼的是,镯子中央以流苏细链连着一个晶莹透亮的玉戒。
饶是外行人,也是知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
只是那个玉戒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想着想着,她抬眼问,“是你以前给我的那个玉戒?”
他薄唇微勾:“嗯。”
“你是怎么找到的?”
“车上。”
“喔,我就说怎么会不在呢,原来是掉在你车里了。呃……如果,要是我……?”
“嗯?”他很有耐心地等待下文。
“要是我再弄丢怎么办?”根据微浅的逻辑,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上次就单单是一个戒子,这次要是再丢了,那她岂不是万死不辞其咎了。
他浅眸一抬,长长的眼睫毛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光,“你说呢?”
她讪笑着说,“嗯,我觉得……肯定不会有下次。”
他神色微舒,很是满意,“这个扣很特别,轻易取不下来的。”
“喔。”那就放心了。
“不要再弄丢了。”
镯子不重要,关键是那枚玉戒。要是真丢了,老爷子就不仅仅是发发脾气这么简单的了。他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
“嗯。”
微浅想起裴墨阳以前送她那个玉戒的时候,好像正好是六年前他们注册登记的那天早上,那时他们才认识不久。
有一天,姑姑突然大驾光临她的住所,说的话还声声在耳:
你真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顾祁南的人生根本就没有出丝毫差错的权利。
你以为他父亲外面的女人是个简单货色吗?
你继父亏空的那笔公款足够他坐一辈子牢,不要怪我没警告你。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一个肯定的保证,我只要结果
……
于是,隔天早上,天还未亮,裴墨阳就开车一路驶到民政局的门外。
已是初冬,说话都能看到渺渺的呵气,车窗外的景物随着时间的流转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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