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妳有夫妻之实。」他凝重的开口,「小康也必须跟我们一起住。」
正环抱着骆良南的方苡舒勾起一抹笑。她就知道,心肠好的人都很容易被泪水与死亡拐骗。
抬起头,她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立场……」她咬了咬唇,「可是让邬小康跟我们住在一起,我、我办不到。」
「Susana!」
「我只要瞧见她,我就没有办法释怀,对不起!Larry,我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她双手掩面痛哭,「虽然明明是我单恋你两年,可是我的情感还是付出了,我没有办法面对邬小康!」
「Susana,她并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有横刀夺爱……」骆良南按住她的肩头,希望她能谅解。
「我知道,我都知道……跟你们的十四年比起来,我那两年算什么?」她继续在掌心中演着戏,「不过我就是没办法接受她!」
「但是我不可能跟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把小康放在别的地方!」这就太无理取闹了,小康也断不可能接受。
哎,就知道没这么好打发。
方苡舒在心里盘算,缓缓放下双手,可怜兮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能做过份的要求。」
邬小康那只乌鸦,她亲自解决好了。
「这是我欠妳的。」他沉痛的说着。他该负起道义责任。
骆良南将她扶起身后,便到厨房吧台煮一壶咖啡。现在就等小康回来,必须跟她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苡舒只身坐在餐桌边,冷冷的挑着笑。乌鸦也想要变成凤凰,真的太异想天开了,哼!
踏着极度轻快的脚步,邬小康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手里拿着一张支票,愉快的奔回房间。她早上起来时,换了一件轻便的衣服,不想打扰沉睡中的阿娜达,就一个人跑去玩吃角子老虎,结果让她看见了昨天晚上就坐在机台前的一个凸肚老外,他看起来一脸疲惫,还在那儿拚命的玩。
她考虑过机率问题,所以在附近机台玩了几轮,终于让她等到那个老外离开。
准备了一盒零钱,她给自己设的停损点是一百块美金,只能玩五次,五次都没中奖,就要乖乖的回家。
岂料,她只花了四十元,也就是第二次拉霸时,亲眼看着三个图案连成一线了!
三百万美金!三百万美金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吶,赌场人员放拉彩炮、众人欢呼,赌场经理还请她合影留念,当场开了一张支票给她!
还派人一路护送她回房间,她望着支票上的数字,开心得手舞足蹈,这下,她真的可以当自己的豪门了!
「你们等我一下。」她用英语交代护送的服务生留步,她现在就非常乐意给他们高额的小费了。房卡一刷,她欣喜若狂的进门,门边的小碗里骆良南放了许多零钱和小钞,所以她抓起两张美金,就塞进服务生手里,还不时的回应着「ThankYou」
关上门,她拉开嗓门准备报告这个好消息,但声音硬生生的梗住。
方苡舒?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就坐在餐桌边的身影。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她房里?
「妳……妳在这里做什么?」邬小康立即冲上前去。她还真没眼花!
「我来跟……Larry谈事情。」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还不时抚着胸口。
「谈什么事?」回过身去,骆良南正从吧台里走出来。「南?」
南?方苡舒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那应该是她叫的吧?
「嗯,有件事想跟妳商量。」
南哥哥面有难色,她看得出来。只要事情一扯到方政舒这女人,她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们打算结婚。」病美人适时的插进一句话。
「咦?!」邬小康猛然回首。谁跟谁打算结婚?
「Susana,妳让我说!」骆良南皱了眉。这种事是要前因后果说清楚的,哪能像她这样没头没脑?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方苡舒话说不全,忽然脸部痛苦的扭曲,胸口一按,直直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邬小康呆站在原地。现在是怎样!
「Susana!Susana!」手上的咖啡杯应声落地,骆良南飞快地冲到方苡舒身边。
「药呢?妳的药呢!」
「在……在房间……」她吃力的说着,「没、没带出来……」
骆良南慌乱的把她的手提包翻开来找,果然瞧见一张房卡,映在邬小康脑里的问题却是:她也住在这里?
「妳房间几号?Susana,振作点!」
方苡舒喃喃的报了四个号码,他连瞧都没瞧邬小康一眼,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心脏病发是在跟时间赛跑,Susana怎么如此大意,竟然没把药随身携带?
只是门一叩,邬小康立刻摆了脸色。
「演够了,可以起来了吧?」她踢了踢方苡舒的身子。
「喂!妳鞋子干不干净啊!」应该躺在地上的病美人立刻坐起,一掌打掉她的脚。
「中气十足嘛,我就知道!上次妳晕倒时我量过脉搏,明明很正常。」邬小康丝毫不客气,「妳说清楚,妳跑来有什么企图?」
「哼!」方苡舒也知道骗不过对方。上次假装发病晕倒时,她竟动手量她的脉搏,却没说破,她也只好继续装昏迷,但是乌鸦果然已经知道她是装病的。「我来跟我亲爱的南——讨论结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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