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那里的祁清等人沉默不语,春园眼见得有人出面救了叶墨,心中却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唯独宣三,眼见得叶墨竟是一再逃脱罪名,顿时杀气弥漫,上前一步道,“铁证如山,那失魂术便是最好的证明,洛王爷巧舌如簧,却也不能就这么不辨黑白!”
“失魂术?”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杨昱忽然笑了起来,“那日本王和墨儿饮酒过多,以致于沉醉梦乡,怎么会是中了这巫术失魂术呢?”
宣三皱了皱眉,“可是那症状分明便是失魂术,宣三虽是资质不佳,却也能辨认的出来。”
“宣公子怕是没有妻妾吧?”
一句话暧昧不已,让宣三一头雾水,却惹得皇后皱了皱眉,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
“四弟你好糊涂,就算是你与叶墨有情,却也不该……”
“只是凭着洛王殿下一人之言,请恕祁清不能相信,除非……”祁清看了叶墨一眼,一张俏脸通红。她就不信叶墨还真与这人有情,分明是洛王的一面之词,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来人,带着叶墨去验明正身。祁清姑娘你也随着去,做这见证之人。”
太后一句话却又让这月秀殿内众人心思不一,却又齐齐把目光落在了叶墨身上。
她,验明正身,却又是何结果?
“四哥向来对洛合城的美人不屑一顾,何以对那……叶墨却青眼相看呢?”
沈嘉音一句玩笑话却让月秀殿内的众人不禁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洛王府虽是美人众多,可是听说洛王殿下最为宠爱的却是一处别院里的青楼小倌儿,名唤澜衣的男宠。
杨昱长身玉立,虽是额头红肿,却也是抵不住那一身清华,“难道六弟妹不曾听说过一句话吗?‘死生契阔,与子成悦’,墨儿她能为我奋不顾身,我又岂能无情无义?”
“是吗,倒是没想到四妹好好的宫妃不当,偏要……”似乎意识到什么,华妃连忙掩口,却还是已然[暗喻杨昱有野心]晚了。
太后冷冷清清瞥过来一眼,“叶霖这个父亲可是不合格,长女这般识得大体,幼女却又如此莽撞,还真是厚此薄彼。”
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台阶下,华妃连忙笑道,“小妹自幼顽劣惯了,怕是父亲也不好教导她,本以为臣妾能在宫中帮扶一二,怕是浪费了一片心思。”
正说话间,那负责验身的嬷嬷已经回来了,脸色郑重,却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
沈嘉音一心急,张口就问道,“结果……”
一旁燕王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只剩下一片呜呜声。沈嘉音不满的瞪了燕王一眼,却被燕王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沈嘉音哪曾受过这等待遇,当即不满的会瞪,一口咬在了燕王的手掌上,顿时鼻腔内都是血腥味。
燕王吃痛撒了手,却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是深深的牙印,鲜血淋漓,他看了一眼太后,并未注意到这边,就将手缩到了衣袖下,示意沈嘉音不要声张。
月秀殿内众人却也没人注意这段小插曲,唯有华妃似是无意瞥了眼,唇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什么结果?”太后看了一眼几人,目光落在叶墨身上。
“回太后的话,的确不是处子之身。”
那嬷嬷话音刚落,顿时皇后便发难,“叶墨,你竟是如此不恪守妇道,即使与洛王有情,却也该是发乎情止乎礼,岂能这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可别忘了,你到现在也是待选入宫的秀女身份!”
叶墨对这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只是看向那御台之上,“太后,叶墨可否洗脱了这杀人的嫌疑?”
太后唇角维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自然,只是你身为待选入宫的秀女,却不守贞操,依照汉宫律例,哀家可是要赐你一杯鸩酒了。”
鸩酒?
若真的是鸩酒下肚,那么这和顶替杀害雪鸾郡主的罪名不就是一个结果了吗?
“太后,不可!小妹她……四妹她不过是一时糊……”华妃忽然跪倒在地,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一时糊涂就可以做出这种毁坏我汉宫声誉的事情了?若是这样,我汉宫何以立威?华妃,你心疼自家妹妹,有这份长姐胸怀哀家醒得,但是这鸩酒,哀家却必须赐下去!”
“太后,若是这样的话,那洛王岂不是也要与我共饮这鸩酒一杯吗?”叶墨忽然笑了起来,今日她是彻底落入了局中,不论如何这长孙繁漪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既是如此,那么就拉上一个垫背的也不错,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
“放肆,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看来哀家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梅秀,去取鸩酒来。”太后勃然大怒,吓得身旁的皇后连忙安慰。
“母后且息怒,这事是朕的错,梅嬷嬷且别去取那鸩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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