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对上他勾人的眸子,那里缀满细碎的星光,溢满了柔情,似缱绻的,似甜蜜的。她看到了他从未表现过的认真。
他说,他养她。简单,朴素,认真的词,却让她觉得莫名地难过和感动。
就像第一次收到他做的礼物一样,那种被人在乎,被人关心的感觉。可是……她不是要离开吗?而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过是一缕云烟,终要散去。
“傻啊。”木莲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轻轻地弹了弹他的额头,嗔怪道,“为什么嫁给你。你拿什么养我?还有,你长成这个模样,比花儿还漂亮比女人还娇媚,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你是我的姐妹,还是我的相公?而且,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木莲。”他打断了她的话,修长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灼热的目光好似穿透了她的身体,进入了她的灵魂,“木莲,你听着,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嫁给我,我便是你的相公,而我,将要养你。”
他叫她木莲,而非姐姐。
这……这算不算是表白?表白?
木莲脑子里轰然一炸,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那身体的气血直接往上涌,集中奔向脑门,险些吓得她喷出鼻血。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表白,对方还是那个美得像妖孽,美得勾人魂魄的妖精。
啧啧,看他那因为表白而璀璨明亮的眸子,那酡红的脸颊,像瓷娃娃一样的皮肤,嘟着如水凝般饱满的粉唇,即便是看着,都看得她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可是,那颗心却不为所动,因为里面还有一个该死的浑蛋。
“你的眼神是要我吻你吗?”耳边突然传来他蛊惑一般的声音,也不知何时,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已经游走在她的面纱上,暧昧地勾画着她面部的轮廓,最后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狭长的凤目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迎着那琉璃色的烛光,端的是芳华绝代,恣意风流,俊美无邪。
俊美。
俊美……她吞着口水,花痴地看着眼前的人,竟然能在这漂亮的脸上看到俊美,甚至在他慢慢俯压下的阴影中,她能感受到一股让人窒息的男子气息。
靠,这眼神,这笑容,完全是火热表白之后赤裸裸的勾引。
不行啦,她真的要喷鼻血了,估计收到表白还流血三升的人,古今以来就她木莲一人了吧。
手绕过她的面颊落到耳根出,指尖一挑,那面纱在她花痴的神情下飘然落下,露出一张他熟悉的脸。
他记得她说,只有两种人才可以摘她的面纱,死人和她的夫君。
这一刻,他终于在她失神的目光中,摘掉了她的面纱。
颜绯色消失了,那就小妖精进入她的生活。
“娘子。”挑起她的下颚,他轻声呼唤道。既然名正言顺地成了她的夫君,那就能名正言顺地喊她一声娘子了。
噗。
她那张呆滞苍白的脸瞬间纠结,自从出现了颜绯色之后,娘子两个字对她来说和噩梦无异,一旦听到,她必然条件性地发抖害怕,处于戒备状态。
抬手一摸,脸上竟然没有遮蔽物。
“我的面纱呢。”她惊呼,伸手忙将脸上的伤疤捂住,胸口难受,那种自卑的难受。
“娘子,在为夫手上呢。”捧着她的脸,他笑眯眯地说道。
娘子?又是娘子。
她非常讨厌听到那个词。顿时,颜绯色的面容便出现在了面前,和眼前这张精致无比的脸重叠起来,让她恐惧,不甘,仇恨,害怕。
“噗。”铁锈般难闻的腥味顿时冲出她口中,木莲觉得身子一软,四周都开始晕眩。
她被他的表白吓得吐血了。
靠,她竟然被他的表白吓得吐血。
可是,为什么身体这么痛,腹部有一把刀子在搅动。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小妖精紧紧地抱着木莲,替她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
“被你的表白和勾引吓的。”她讪讪一笑,“你那声‘娘子’,太有震撼力了。”把她的血都震撼出来了。
这是不是叫作颜绯色效应。
“娘子……你在取笑为夫吗?”他蹙眉,凤眼中竟是焦虑,“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好似病了。”
“嗯。”那气血再度涌上了,她费尽力气逼回去,嘴角还渗出一丝暗红的血迹,“你别再叫娘子了,我不是你的娘子。”妈的,一听到这个词,她真的就会想起颜绯色,那禽兽不如的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难道你嫌弃我?难道你要食言,谁若摘你面纱,谁便是你的夫君,您忘了吗?”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是委屈。
“罢了,不谈这个。”她垂下睫毛,试图缓一口气。
“你是在逃避我吗?”他凄然地问道。
“不是,今天不适合谈这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晃了晃脑袋,觉得好似不对,这种痛,好像以前也痛过。
“今日十五。”
“啊。”她大惊,强撑着身体要下榻,却被他牢牢抱紧,今日怎么都忘记了,今日是毒发之日。
“娘子,你要去哪里啊?”
“别叫我娘子了,真的。我对这个词敏感,我现在回家。呃……”话刚落,一口鲜血再次溢出,那腹部的疼痛加重了几分。上次是因为吃了半粒药丸才会这样,怎么,这次没吃都吐血了。
看来这段日子,过得太刺激了。身体机能严重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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