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过。”庄以念愣了一下，忙将自己的手机号报给他。
说起来庄以念有点心虚，大学的时候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互换过联系方式，后来她出国，故意换了号码没通知他，还差点为了断掉自己少女怀春的痴念，一时冲动把他所有的社交账号都给删了。
幸好没删，不然现在得多尴尬——虽然八百年都不见他发一次动态，删了跟没删也没什么区别。
存完号码，言斐也没定具体时间，看她片刻，轻声道：“再见。”
庄以念估摸着他所谓的“请她吃饭”大概就是客套一下，心里那点欣喜淡去，换成了失落。
“再见。”她微微笑着回道。
男人转身，出了公司大楼，消失在视线中。
庄以念在原地怔忡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
直到回到二叔的办公室，她仍有些心神恍惚。
见她进来，庄峪抬头问：“送完人了？”
庄以念点点头：“嗯。”
庄峪看着她，又问：“你和这个言斐认识？”
庄以念也没隐瞒，答道：“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
庄以念虽然在国外呆了四年，但她大一是在本市A大上的，跟言斐同校，两人认识，也就是那时候。
庄峪想起什么，有些疑惑：“他不是毕业于剑桥大学，怎么会跟你同校？”
庄以念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笑笑道：“他是在国内上完大二才申请去剑桥留学的，比我高一届，我念大一的时候，他刚好大二。”
一个四年前的校友，想必交情也不深，庄峪解了疑惑，没再多问。
庄以念在一旁坐下，默默整理着会议资料，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儿。
庄峪看了她几眼，见她神情恍惚，以为她是累了，便唤道：“念念。”
“嗯？”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吧，二叔让司机送你。”
庄以念心里乱得很，确实看不进去什么东西，也没勉强，收拾一番，挽着包下了楼。
车窗外，街景繁华，斜阳投映在玻璃上，折射出斑斓光彩。
庄以念坐在车内，怔怔望着外面来往的人潮和车流，突然有种错觉，觉得刚才和言斐的重遇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画面。
她发了一会儿呆，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和褚南容的聊天框，打下一行字，想了想，又删掉，反反复复两三次，才发出一条：【容容，你还记得言斐吗？】
褚南容很快回复：【记得啊，当年咱们学校的校草，盛世美颜，怎么会不记得？】
褚南容：【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庄以念垂眸，手指搁在输入框旁边，犹豫着该不该跟她说。
不等她回复，褚南容又发过来一条：【你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人家吧？[奸笑]】
片刻后，庄以念终于打出一句：【我刚刚见到他了。】
褚南容：【！！！】
褚南容：【你不是在你二叔那里当助理，怎么会见到他？】
庄以念：【他开了家公司，过来跟我二叔谈合作。】
褚南容那边停顿了几秒，弹出一条——
【哟呵！公主殿下，潜规则了解一下。】
庄以念：【……】
褚南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褚南容：【等等，他长残没有？】
庄以念脑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回道：【没有，还跟以前一样。】
褚南容：【那还等什么？上啊！扑倒他！潜规则他！不要怂，就是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澎湃汹涌的兴奋。
庄以念有点无语，打字回她：【上什么上，他又不喜欢我。】
褚南容：【所以让你潜规则啊！管他喜不喜欢，先上了再说，就冲他那颜值，睡了不亏！】
褚南容似乎比她还要着急，噼里啪啦打字：【当年你犯怂，没敢上，现在他都送上门了，你再不上就天理难容了！】
庄以念：【……】
庄以念沉默了一会儿，回她：【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二叔他们已经给我选好了联姻的对象。】
【？？？啥玩意儿？】
褚南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住了。
【你要结婚了？真的假的？！】
庄以念：【我骗你干什么？】
虽然她自己也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是事实，她暗叹了口气，又补充道：【这周六，我就要去跟他见面约会了。】
褚南容默然了半分钟，说：【我突然觉得你有点惨。】
算一算，小公主今年也才二十三，正是逍遥快活的好年纪。
庄以念捧着手机，脑中闪过言斐先前的模样，牵了下唇，笑得有些无奈。
见她半晌没回应，褚南容没再开玩笑，尝试着宽慰道：【唉，其实这也正常，你们这种家大业大的豪门，讲究门当户对，商业联姻的多，要是对方人还行的话，也没什么不好，早结婚早安心。】
顿了顿，又问：【请允许我八卦一下，联姻对象是谁啊？】
庄以念：【池家老大，池余。】
褚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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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小可爱，感动(～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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