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直视着那双眸子，顿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你爷爷的身体好点了没？”
庄以念道：“好一些了。”
言斐：“替我向他问声好，就说我周末再过去探望他。”
庄以念一笑：“好啊，他□□叨着要找你下棋呢，早知道我也该学学，省得没人陪他。”
说话间，来接庄以念的司机已经开车到了旁边，她扭头看了一眼，说：“冯叔来接我了，你进去吧，周六见。”
言斐看着她，眸色隐忍，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周六见。”
庄以念弯腰上车，坐好之后又透过车窗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小姑娘眉眼灵动，一如当年。
言斐伫立在路边，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车子远去，他才转身，回到包厢内。
贺熙点了一支烟，正翘着腿在吞云吐雾，姿势懒散。
言斐意味不明地扫了旁边的贺嫣一眼，忽然道：“过两天给我另外招个助理。”
贺嫣面色一变，贺熙也坐直了些：“不是吧，真动气了啊？小嫣就是一时说跑了嘴，没什么坏心，阿斐，你给我个面子……”
言斐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他：“她本来就是你的助理，一个人没必要干两个人的活……”顿了顿，又冷声补充，“如果是我手下的人，那她明天就可以离职了。”
言外之意是，因为是他的人，所以才留在公司，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贺嫣彻底白了脸，贺熙见他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说情了。
言斐说完这话，心情似乎仍不怎么好，阴沉着脸，拿起外套又出去了。
贺嫣一脸惨白地怔在原处，眼圈微红，贺熙揉揉她的头，叹道：“这下该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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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出包厢，言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夜色深浓，路边街灯飞快掠过，他沉默地坐在车内，不知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是个男声——
“喂。”
“你什么时候到国内？”
“后天晚上，怎么？”
“碰上些麻烦，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男人轻笑了一声：“难得听你开口，什么麻烦？”
言斐抬手捏了捏眉心，道：“等你到了再说。”
“OK，我们也有些时候没见了，正好聊一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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