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要去摆摊的日子，不说赵文燕心情如何激动，准备发展身手地大干一场，赵满仓和王芹也是激动地彻夜难眠，天色刚刚麻麻亮，老两口就起床了。
“燕儿，今天娘跟你一起去，第一次做生意，你一人怕照应不来。”
“那我爹还有两位专家怎么吃饭啊？”
“这还用你操心，我都安排好了，我把米面肉菜都送去了支书家里，让他们三个今天中午在他们家吃一顿。”
“会不会太麻烦了，支书家的大娘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她再不好说话，看在我送去的米面肉菜的面儿上，脸也得笑出褶子，支书多么热心的一个人，就是家里的媳妇儿不省心爱贪小便宜，这些年看在支书的面子上，社员们都不跟她计较，要不然支书家可就热闹了。”
“你这老娘们，瞎叨叨啥呢，支书家的事你也胡咧咧，赶紧把东西都装好，别去迟了工人们都吃过午饭了，啥都卖不出去。”
“这老头子，第一天做生意也不知道说好听的，燕儿啊，别搭理你爹，咱们赶紧走。”
赵文燕对于爹娘时常打嘴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老夫老妻地斗嘴都斗出乐趣来了。
“燕儿，要是忙不过来，记得回来吱一声，还有就算生意不好……”
“我说老头子你咋就不能说些好听的，竟说丧气话，燕儿咱们赶紧走，要不然还不知道你爹又说啥丧气话了。”
赵满仓虽然不能帮她们推车，但还是把她们娘俩送到村口，母女俩一人挑着担子，一人推车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县城的纺织厂，这位置还是秦立帮忙看的，他一共看了两个地点，一个是就是这里，还有一个就是钢铁厂，这两个厂子是县城最大的两个厂子，工人当然也是最多的。
赵文燕没有选钢铁厂的缘故，一是因为她们从村里过来离纺织厂进些，还有就是纺织厂县城中心近一些，人流量比钢铁厂那边大一些，而且空气也比钢铁厂那边清新，钢铁厂总归是大规模用煤炭的，附近的空气里也总有些煤炭颗粒。
现在纺织厂的工人还没有下班，工厂的大门内也是安安静静的，母女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由于生怕错过了工人下班时的饭点，她们俩在路上一路急走，都不舍得停下换一口气，这深秋的天气愣是走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不过母女俩也不敢多歇等喘匀了气，马上又忙活起来了，生火熬汤底，把穿好的串都摆好，一通忙活下来，纺织厂的门口也渐渐地开始有人了，而秦立的公安局的战友也过来了。
“你好，你是赵文燕同志吗？我是秦立的战友马国新，就在纺织厂附近的公安局上班，以后要是有啥事尽可以去找我。”
其实马国新跟秦立说是战友，其实两人还真不熟悉，马国新退伍的时候，秦立才到的他们部队，两人说不定没有照过面呢，秦立这也是不放心赵文燕托了几层关系，才联系到的人，要不说他这次算是欠了人情呢。
“你好，马同志，我就是赵文燕，这是我娘，真是麻烦你了，吃过了没，要不来一碗关东煮，也尝尝我们的手艺。”
“那感情好，我还真有点饿呢，不过事先声明，吃饭不能不收钱，要不然就是让我犯错误。”
赵文燕和王芹还能说什么，这饭钱不收都不行，母女俩都想着一会儿给他多加点量，然后又给他说了如何选餐。
“这个法子倒是新奇，想吃什么选什么。”
等他选好食材给他煮上后，纺织厂的工人也下了班，看她们这边的吃食新奇，纷纷围了过来。
“大妹子，你这啥吃的，咋都是一串一串的，这咋吃啊？能吃饱吗？”
“我们这叫关东煮，素菜的串五分钱一串，肉菜的一毛钱，这边的面和粉条两毛钱一份，等您选好了，我再热呼呼地给您煮上一大碗，连汤带饭的保证您能吃饱吃好，身上热呼呼的。”
说着手上已经把马国新的那份给煮好了，满满的一大碗有菜有肉有汤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同志他这份多少钱的？”
“他这份七毛钱，不过由于他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特地送了一串肉菜。”
“哟，这也不贵嘛，有菜有肉有汤的，肯定能吃饱，还能自己选菜，一份下来也就一碗面的钱，不错这划算得很，大妹子给我也来一碗。”
“好类，不过还得请您自己选材，同志我们这有两样汤，辣的和不辣的，您看您要哪儿样？”
“要辣的，今儿的天有点凉，辣呼呼地吃下去身上暖和。”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由于是新鲜吃食，而且给的量又够，不少人都过来尝试，还有拿着盆过来的，打算用这关东煮给家里改善下伙食，一上午下来赵文燕母女俩忙地恨不得分成两半，不过痛并快乐着，忙说明生意好不是。
马国新吃完自己的饭后并没有走，而是过去跟母女俩个帮忙，有认出他来的，他就跟人说这是老家的远房表妹，这么说也就表明了这摊子是他罩着的，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别伸爪子。
不过他忙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好好地打量了下赵文燕，他也是想看看这女同志到底有啥特别的，竟然能把秦立这个大院子弟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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