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店铺,咱们家哪儿来的钱,就这关东煮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呢,你还想开店,燕儿,咱们做人得脚踏实地的,不能才刚刚学会走就要跑啊。”
赵满仓这个一家之主首先就不赞同闺女的计划,本来嘛一个小关东煮摊子他们就这样准备那样准备的,而且现在又碰到了竞争对手,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呢,闺女就想要开店,这是容易的事?
“爹娘,我算过了,等过年的时候,三叔家回来还会带来一笔分红,这钱也够咱们家还债了,然后咱们家的大棚蔬菜也该收获了,也能挣上一笔钱,这笔钱咱们就用来开店。
我也不瞒你们二老,我想开店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在县城找一家高考的补习班然后去补习,爹娘,我想考大学。”
这下赵满仓和王芹均没话说了,闺女被迫中断学业,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结,每当夜深人静时想起,总要辗转反侧到天明,现在闺女要重新补习考大学,他们怎么能不支持,再苦再难还能有前些年刚断腿时家里难,赵满仓和王芹想到此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咬了咬牙做了决定。
“那咱们就去开店,实在不行就回来种地,现在国家政策好,总归不会没有吃的就是。”
“谢谢爹娘,我保证咱们开店后会赚到钱的。”
一家三口商量好这些后,又稍微准备了明天摆摊的材料,这才各自洗漱回了屋。
“当家的,你说这开店的事,她靠谱吗?我心里咋就不踏实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燕儿为咱这个家牺牲了多少,这次她既然想着考大学,我们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支持,况且还说不定真能赚钱呢。”
赵满仓说完这句话就去炕席子底下拿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粗糙的大手慢慢地打纸展开,看着上面写着的字老眼微红,这是闺女师专的录取书,要不是家里横遭变故,他闺女也该师专毕业分配工作了。
“当家的,你说得对,这次拼了老命也要帮闺女重新拿起书本。”
王芹看着那张录取书,眼眶同样红了,这是他们家欠闺女的,既然现在有了一丝希望,他们就不能再对不起闺女。
赵文燕不知道这些,回到屋里躺到温暖的被窝就陷入了梦乡,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她睡得特别不安稳,竟然梦到了她哥秦立还有胡志华在一起训练的情景,那些训练的强度很大,她看到他们三人每次训练过后都筋疲力尽。
然后画面一转就看到了他们三人跟着战友去执行任务,那个地方好像南方的某个边境,他们在设伏抓捕毒贩子,之后他们和企图进入我国的毒贩进行了激烈地交火,最后当然是他们这些受过训练的正义之士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可是就在他们清扫战场时,突然一个站在旁边的早先投降的女毒贩,眼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憎恨,她猛然蹿身而起,手里一个微型的小□□对准了赵文海,赵文燕拼命地喊着让他脱开,可是他没有任何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立看到了,只见他瞳孔微缩,然后就一个箭步冲到赵文海的身旁,把他往旁边一推,枪声响起他的胸前血花绽放。
“不要!”
大叫一声后,赵文燕猛然坐起,眼孔里的恐惧和痛楚彰显着她内心极具地不平静,然后她才明白自己做了噩梦,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和眼里的泪水,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了,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想到此她就想着要不要去兵营问问秦立的情况,想了想部队的保密条例,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还是去给她哥打个电话问问他为好。
虽然想好了,可是梦里的惊悸让她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秦立胸前盛开的血花,她的心就像被抓住使劲地扯着一样揪心,原来秦立在她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她无法想象他就此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该怎么办。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起来穿上棉袄,然后去厨房的炤上倒了点热水洗漱,到了冬天他们家也烧上了煤球,晚上把火封上然后再在上面放上一壶水,第二天一早洗漱就是现成的热水。
洗漱完爹娘就起身了,她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拿起钱就去了大队部,她现在非常渴望热切地知道秦立的消息。
到了大队部太爷还没有醒,她叫开门后免不了被太爷叨叨:“你们家的人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一个地过来打电话,还竟捡大晚上和大清早的。”
赵文燕可以确定他们家没有人过来打电话 那么这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她大伯一家了,他们家到底有啥事,值得如此避讳人,不行她得做到心里有数,这样才不会被动,不是她非要探听别人的秘密,实在是她奶牛香菜女士太能折腾了。
“是嘛,那太爷知道我大伯一家给谁打电话有啥事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连续着好几天过来打电话了,听着像是给啥大人物办事,咱们县城里有个大户人家要从那啥香港回来祭祖,燕儿啊,你现在赶紧跟你大伯家拉拉关系,看看能不能带上你们,你大伯家这可是要发了。”
“原来是这样,我大伯家怎么认识那大人物的,人家祭祖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们家来办,我大伯他们家时来运转了,我爷奶他们也能跟着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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