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的话语仪听听入耳, 心脏有些微的震颤。
是啊,宛如昨日。
他不知道这几年临潼对于过去是个什么看法,他在国外的时候很怀念那一段时光。
头一年经常早上醒来,恍惚间还会觉得自己是在大学中一般, 只是睁开眼睛,周围陌生的场景,又会在下一瞬将仪听拉回现实。
让他想起来, 他已经亲手结束了那一段短暂而美妙的关系。
仪听将眼睛紧闭上,感受抱着的这人温度。
就算这么亲昵,他心里某处,还是会有些不确定的虚无感。
仪听自顾自说:“其实我回来的时候, 心里做过很多的预期。”
临潼:“比如?”
仪听闷声道:“很多啊——”
“最常想的就是可能你已经有新的恋人了, 你已经将我忘掉了,你已经事业有成了,你已经……”
“你已经让我感到陌生了。”
临潼不喜欢这个开头, 抿唇:“人是都会变的, 这是正常的。”
仪听笑话自己:“是啊,是正常的。”
临潼轻笑:“这么久不回来,我让你感觉有点陌生, 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完这句,话语又些微的凝滞, 重复:“那我有让你觉得很陌生吗?”
仪听:“还好, 这不是我设想中最可怕的。”补充, “而且现在基本都适应了。”
临潼:“那让你觉得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嗯……”
仪听皱眉, 好半天轻声如叹息道:“最可怕的,就是再见面你和我能很正常的交流吧,我在梦里有几次见你都是在宴会活动上,你对别人说这是你大学同学,然后再问候我这几年的生活,总让我醒来后怕。”
临潼笑起来:“这有什么怕的?”
仪听正儿八经道:“如果你再见到我还有情绪的波动,说明我终究还在你心里有点位置。如果都不波动了,你将我当任何人一样对待,说明……”
“说明我们之间彻底在你心里是过去式了吧。”
临潼扬眉,翘了翘嘴角:“你这是说你心里还想着我吗?嗯?”
“……嗯。”仪听回答的声音很轻。
临潼恶劣在他耳边问:“那你经常做梦想着我吗?会梦见一些什么?”
“……”
仪听觉得脸上有些烧。
临潼吐息的热气在耳朵边上拂过,充满诱惑:“会有一些,很亲密的场景吗?”
仪听鸵鸟将脸再往临潼怀里深埋,底气不足:“不会!”
“真的?”
“……不会。”微弱声音嘴硬。
临潼笑声垂目:“那些事,我还以为你会印象很深刻呢~”
“……”
仪听脸红着:“不是问我当初发生了什么吗,你、你……”
临潼突然一口亲在仪听的耳朵上,惬意:“嗯,你说~我在听~~”
“……”
有好一阵沉默,仪听就像是被施加了沉默的咒语,一声不发。
临潼:“怎么又哑巴了?”
仪听摇头。
仪听:“我、我在想从哪里开始说……”
临潼:“很复杂吗?”
仪听又摇头。
不复杂,只是很要对着人说这些很尴尬。
仪听小声道:“你还记得谈恋爱的时候,我们的约法三章吗?”
这么遥远的事情,突然提起,一贯记忆力好的临潼也皱眉:“你让我想想。”
临潼是大一下学期就喜欢仪听的,但是他们真正谈恋爱,说破那层爱慕在一起的时间,是在大三的上学期,也很短,恋爱持续约莫只有两三个月的样子。
分手后,临潼气得不行准备冷着仪听一段时间,等一贯好脾气的男友回来找自己给自己解释,然后道歉再复合。
但后面找不到仪听了,临潼翻看过学校的记录,从分手第二天开始仪听已经办理了休学,然后莫名其妙的,再过一段时间渺无音讯,临潼登录学校的系统再次查看,准备找个家庭电话什么的,仪听的名字状态赫然又从休学变成了毕业。
现在回想,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是当时自己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仪听:“想不起来了吗?”
“嘘——等等。”
须臾,临潼口齿生硬道:“是说了,我记得大概是两条吧?一大概是,你不想说的不要问?二是,不要占用你读故事和写故事的时间约会!”
第一条实在是模糊了,临潼只深刻记得第二条。
仪听承认:“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样说,临潼也感觉到奇怪了:“那你当时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记得有这种时候。”仪听从来是什么都坦诚的人。
仪听:“有的。只是你从来没问到过。”
临潼:“比如?”
仪听不答反问:“你是怎么知道藏碧华是我姨母的,我记得我没有说过。”
回国之后,仪听发现临潼不仅知道姨母和自己的关系,对藏玉和自己的关系也是不陌生。
临潼舔唇:“不知道,但是她来给你办理休学。后来你的毕业证也是她来取的。”
“再后来,她找过我一次……”
仪听惊讶:“姨母来找你?”
临潼似乎不愿意说这个,道:“嗯,你先说你的。”
室内安静刹那,仪听缓慢说:“既然你知道藏碧华是我姨母,那你、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生母是谁了。”
临潼点头:“出来工作,进行业之后知道的。”
仪听是藏碧华的外甥,而藏碧华在圈内大家所熟知的,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藏碧玉。
藏碧华一直从事电影的拍摄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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