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原本微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望着凭空射来的银芒,陈枫眉头一皱,诧异道:
“针?”
他如何看不清楚,原来这飞过来的东西不是什么暗器,也不是子弹,而是一根细如毫发的银针。
“哼。”华珊珊冷哼一声,断喝道:
“太素九针!第一针,锋针!”
陈枫失笑摇头,轻轻侧身,毫不费力避开这一针的锋芒,淡淡地道:
“华小姐,你们华家治病救人的本事,被你拿来杀人。不太好吧?”
“那是你自找的!”
华珊珊俏脸更加冰凉,弹指间又有三道银芒射来。
‘飕飕飕——’
刹那间,三道银芒再次被陈枫避开,射入后方的墙壁内。细细的一根银针,竟然透入墙壁寸许。可见其威力。如果刺在人身上,恐怕连骨头都要被刺穿。
“我不过就说了句实话,你也犯不着杀人灭口吧?”陈枫笑得有些无语。
“少废话!”
华珊珊根本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十指分弹,宛如一双玉手轻奏琵琶一般,伴随着一道道冷冽的破风声,一根根银针飞了过来。
转眼间,就有十几枚银针穿过陈枫,射入墙壁深处。
这时,华珊珊嘴角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猛地在空气中一抓。竟然抓住了一根根看不见的白色丝线,这些丝线一端系在银针上,另一端被紧握住,瞬间绷紧。
只见华珊珊双手同时转动,拉紧丝线的同时,所有的丝线都绷紧如刀刃,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将陈枫困在原地。
随着华珊珊一步步靠近,很快她就站在了陈枫面前,手上拉住所有的丝线,俏脸得意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你敢动一下,这些丝线就能割开你的皮肉,比刀还锋利!”
她本以为自己使出这一手绝招,可以轻易镇住陈枫,虽然不能真杀了他,起码能搓搓这人的锐气。
谁知道陈枫却轻笑两声:
“是吗?”
他说完,直接抬起手,轻轻弹向周围的丝线。
‘噔!’
如同琴弦被奏响一般,一根绷紧的丝线,瞬间断开。
“怎么可能!”
华珊珊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可以弄断我的丝线,自己不受伤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陈枫凌空抓住,整个人站在那,一动不能动。
陈枫看着眼前的少女,目光一片平静,淡淡地道:
“你爷爷没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吗?”
“...他、他说过。”华珊珊喃喃点头。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还卖弄这点雕虫小技,是想干嘛?”陈枫不禁低笑。
“我..我...”华珊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突然。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竟然猛地踮起脚尖,迎着陈枫的嘴唇吻了过去。
一瞬间,两个人的嘴唇紧贴着,旋即又分开。
“嘻嘻嘻嘻,我拿到你的血了!”
华珊珊邪魅一笑,现出两瓣唇中间的一根细针,针尖上带着一滴鲜血。
陈枫摸了摸嘴唇上的针孔,冷哼一声。
“嘻嘻。”华珊珊取下银针,小脸兴奋无比,“陈先生,我告诉你哦,这还是我的初吻,用我的初吻还你一滴血,我觉得你赚大了。”
“行吧。算我吃点亏。”陈枫点点头,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他认真提醒道:“我的血有毒,你拿去研究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出了什么事,我不负责的。”
“知道啦!”
华珊珊笑语嫣然,将银针上的一滴血,保存进专门的容器内。
随后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行医箱:
“走吧,帮你救人去。”
二人刚准备出门,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乐音,清脆而婉转,仿佛是用竹笛演奏出来的。
“...额...”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笛音,华珊珊突然就愣住了,尬笑道:“陈先生,要不、要不我明天再去吧。今晚我命犯烂桃花,时运不济,不宜出门。”
“说人话。”陈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华珊珊撇撇嘴,怪嗔道:“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变态痴汉,在外面守着我,我出去就被他看到了!”
“痴汉?”
听得陈枫一惊一乍。
“那个人叫向彦,是江北陈大师的七个干将之一,排名老三。有次我帮他治好了伤,他就惦记上我了。经常半夜来骚扰我,吹的笛子贼难听,还说什么吐露相思之情,我真是懒得说他了...”
华珊珊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无奈的表情,“陈先生,我今天还是乖乖留下吧,等天一亮向彦走了我再出去...”
“竟然有这种神经病?”陈枫眉头一皱,“这要打电话报警啊,这种人得关进来。”
“没用的!”
华珊珊气得跺了跺脚,“我说了他是江北陈大师的手下人,在江北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找什么人都没用,除非我回燕京去才行!”
“这...”
陈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俩人坐在书房内,等了半个小时,笛声若断若续。竟然还在吹奏。
陈枫实在等不下去了,拍桌而起:
“走,跟我出去。”
“干嘛?”华珊珊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我去把这货收拾掉。”
陈枫不耐烦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
百草堂外,寂静无人的临江大道上。只有吹来的江风。
一名男子站在路边,背靠着电线杆,正在忘情地吹奏笛音。只见他一身灰色夹克,头发染成金黄色,明明都步入中年。却是一副非主流打扮,看得就非常标新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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