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某人也确实赏画看书什么的,只不过多数最后是看到了床上去。
“你想学这些是好事,只是也别耽误了休息才好。”皇后不甚怜惜地安抚道。
这上官才人当真是个能忍,在这后宫之中最大的耻辱莫过于皇帝翻了你的牌子,却宿在了别的宫中。
皇帝也翻了上官才人几次牌子,最后却都去了关雎宫,这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坐不住了,这上官素却还日日过来请安,完全像个没事人一般。
宁美人冷冷地笑了笑,谁知道她背里勾搭朝臣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不过她上官素在宫里的日子,今日也该到头了。
凤婧衣哪里知道宁美人问那番外话的意思,皇后一说跪安,她便直接回了凌波殿睡大觉去了,一觉睡到夜里方才起来,用了晚膳又要去西园赴约去。
男人正窝在软榻看书,瞧见她进来便伸了伸手,“过来。”
凤婧衣依言过去挨着坐下,说道,“我能不能隔一段时间再过来?”
“嗯?”男人侧头望了望她。
“宫中人多眼杂,我总出入这里总会被人盯上的,小心一点为好。”凤婧衣道。
虽然宁美人那番话她没有想其它的,但总觉有些不安。
男人闻言失笑,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低头咬了咬她耳朵道,“怪我近日不温柔了,你不一样很尽兴?”
凤婧衣咬牙瞪了瞪他,这禽兽不是上辈子当了太监,下辈子一定当太监。
“我答应,你要怎么谢我?”男人挑着英眉,坏笑着问道。
凤婧衣很是配合,长臂勾上对方脖颈,笑意尽生妩媚,“你想我怎么谢?”
正值两人耳鬓厮磨之际,房间的门被人砰地踹开,一行提着灯笼的宫人鱼贯而入,宁美人走在最前得意地喝道,“上官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男人烦燥地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闯进来了一行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宁美人面上的得意瞬间转为惊惧,抖抖嗦嗦地跪了下去,“嫔妾……嫔妾见过皇上……”
她这一声皇上,叫得凤婧衣全身血液都寸寸冰凉了下去……
关雎宫,虽是夜深,却无一人安眠。
掌事姑姑秋月快步进了门,禀报道,“娘娘,宁美人倒是进了西园,都快半柱香了,里面也没有人出来送信,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傅锦凰倒是一派气定神闲,起身道,“就凭一个人宁美人,怎么镇得住容大人,本宫也该去瞧瞧了。”
宁美人去揭穿,她协理六宫的皇贵妃出面整肃宫闱,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了。
秋月连忙取了披风,唤上宫人随之赶往西园。
可是,一行人进了西园看到一屋子的人,个个不由都打了个寒噤。
“皇贵妃也来了?”夏候彻面色沉冷望着进门的傅锦凰,她面上得意转为惊惧的神色尽收眼底。
傅锦凰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连忙镇定行礼道,“臣妾听说宁美人带着人闯西园来了,唯恐是出了什么变故,便也跟着过来了,只不过……皇上为何在这里?”
好在她行事谨慎,让宁美人过来捅这漏子,不然现在要问罪的怕就是她了。
宁美人愤恨地望了望她,事到如今若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她这些年在宫里也白活了。
“朕为何不能在这里?”夏候彻声音沉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傅锦凰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皇帝在这里,上官素也在这,这不就表示皇帝明里去了她的宫中,暗地里却是转头来这里与上官素私会。
她满以为自己上风,上官素却是无形之中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在后宫之中,颜面扫地。
上官素垂着头站在榻边,咬牙忍着心底的无边恨火,若早知道他会是大夏皇帝,彭城之时她就该不惜一切杀了她!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女子,伸手去拉她,对方却避如蛇歇地退了两步,“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素素?”他叫她,人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仿若是要逃离龙潭虎穴一般。
夏候彻望了望还站在门口的孙平,“送到上官才人回凌波殿,朕稍后过去。”
孙平连忙带着人追了过去,这后宫之中敢对皇帝这么甩脸就走的,这上官才人还真是头一个。
“宁氏无德,贬为九品更衣,带下去吧。”夏候彻冷声道。
“皇上,皇上,嫔妾知罪了,饶了嫔妾吧……”宁美人连忙磕头求饶,一把抓住傅锦凰的衣袖,“皇贵妃娘娘救我,娘娘……”
九品更衣,在宫中与宫女有什么两样。
傅锦凰面色无波,侧头道,“将宁氏带下去,一生不得再见圣驾。”
她入宫多年,虽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但也知道只要是他定下来的事,任何人求情也改变不了,她又何必惹火烧身。
上官素,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夏候彻,夏候彻……
凤婧衣心头只翻涌这个名字,她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想自己早已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彭城之时,自己一心念着去寻人,若是那时候不曾大意,如何会让这个人活着离开,如何会让南唐沦落到亡国的结局。
凌波殿内,沁芳和青湮一如往日等着她回来,一听到响动便见凤婧衣脚步不稳地冲了进来,面色惨白得吓人。
“才人!”沁芳连忙将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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