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二息!
三息!
这三息的时间感觉如同三年一般漫长。
帝金蝎扇动几次鼻息,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动静和气息后,方才无奈的转身离去。
帝金蝎虽然终于离开帐篷附近,但并未远离,仍然在四周逡巡。石劲不敢大意,而且为了避免出现刚才的尴尬,他仍然紧紧地将赵莫野拥在怀中。
场面虽然香艳以极,但他心中却未有丝毫轻薄之意。
赵莫野知道自己刚才莽撞,差点暴露了行踪,如今被石劲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不再动弹,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她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渐渐地,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和石劲肌肤相贴之处,如烙铁般滚烫。
帝金蝎似乎恨透了石劲一行,整整两个时辰都不曾停歇过,绕着坡地,一遍一遍的搜寻。终于,它也似乎累了,不知是真正回去还是暂时休息了,外界再也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听到外界再无动静,赵莫野将头抬起,一张脸上满是红晕之色,她望着石劲,指了指帐篷外面,意思是征询石劲现在是否可以出去。
石劲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又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赵莫野对石劲已是佩服无比,她相信石劲的判断,因此,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跪姿后,又俯下身子,自觉得将臻首靠在石劲的胸膛之上。她这么一来,倒把石劲弄得面红耳赤。
石劲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他仔细想了又想,将嘴巴凑到赵莫野的耳朵边,以极低的声音解释道:“现在天色将黑,是不可抗拒存在最为活跃的时期,我估计这帝金蝎绝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所以现在绝对出去不得。”
赵莫野微微点头,轻声地道:“听你的便是。”
赵莫野吐气如兰,说话时的气息轻轻的打在石劲脸上,弄得他心中也是一阵麻痒,双手及胸膛接触到赵莫野的地方逐渐变得火热而滚烫。
一时间,帐篷外凶险无比,帐篷内却旖旎无边。
夜幕渐垂,四野一片漆黑,此时,更不敢随意出去。两人一猿只好继续缩在帐篷之中,蜷靠在一起。
或许因为帐篷四周有腐土阻隔,虫兽皆心存畏惧,一夜之间,四下里出奇的安静,连个虫鸣都没有,石劲他们躲在帐篷中安全的度过。
翌日清晨,一阵狂暴肆虐的破环之声再起,石劲本就没睡,此刻听见响动,不忧反喜。他知道帝金蝎吃了不少苦头,绝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如今守候了一夜,一无所获,不由得再次发起狂来。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中,不少破碎的树木碎石也击打在帐篷之上,发出“砰砰”之声,好在帐篷结实,始终不曾有丝毫破损。
帝金蝎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声势才渐渐小了下来,直到最后,四围恢复静谧,一切声息皆无。
石劲出于谨慎,依然没有出去,又在帐篷中足足呆了三个时辰。
此时外界鸟叫虫鸣,一切都又恢复了自然。
石劲看看天光,此刻正当午时,阳光正烈。
他心中暗自思忖,蝎子畏光,而且帝金蝎折腾一天一夜,身上还带着伤,应该不会再守着自己了。
本来依他的性子,还待再观察两个时辰方才完全放心,只是他几乎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吃到活食,此时,看到怀中赵莫野露出的白皙的脖颈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了,再呆下去,只怕铸成大错,所以他只好决定冒一些风险,出去试探一下。
未虑胜先虑败!
石劲事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假如出去一旦遇到帝金蝎,应该如何应对。
他的腐土虽然已经全部用尽,不过,好在他的体力此时已经全部恢复。
他将弓箭取出,搭弓上弦,并将尾端绑上长绳。他虑及一旦遇到帝金蝎,在全力奔跑之下,并将长箭射往高处,从树上穿行,估计帝金蝎再厉害也奈何不得他。
石劲和赵莫野以及小白约定,他先出去看看,若安全无事,再喊他们出来,若帝金蝎还在,则他吸引帝金蝎注意,让赵莫野他们伺机而逃。
待一切准备停当,石劲打开帐篷的门帘悄悄走了出来。
他跳出腐土范围,绷紧神经,四下张望,只见坡地之上,到处都是碎木碎石,一片狼藉,而帝金蝎则踪迹全无。他并未放松警惕,再三查看,而且还打了一只野兔,用血腥味引诱,也没见帝金蝎出现,这才放心的将赵莫野和小白喊了出来。
石劲见赵莫野走出帐篷,脸上依然飞着红霞一片,不由得走到她的近前,深鞠一躬道:“莫野姑娘,在帐篷中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他弯着身子没看到,赵莫野脸上眉眼之间本来带着春意和浅笑,但在他鞠躬之后,已完全消失不见。
赵莫野语气平淡的道:“石劲,那都是为了活命之举而已,毋须道歉。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对我的再次救命之恩。”
“不敢当姑娘之谢。”
在帐篷中太过无礼,石劲此刻不嫌礼多,又鞠了一躬。
赵莫野装作舒展筋骨转身避过。
石劲此时已经饥肠辘辘,顾不得斯文,抓起野兔就吃了起来。小白也饿了一天,闻到味道,乐颠颠赶紧跑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
这点东西哪够他们两个吃,石劲索性将野兔都给了小白,自己拿起弓箭,不消片刻,又打到一只羚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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