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又来这儿高谈阔论了。此前并没有专程研究过什么,又是想到就说了。
小说究竟是什么?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记得小时候我看傲慢与偏见的时候,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当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书会如此有名——在看了很多很多的快餐言情之后,再看那本书,当然会产生那种想法。事隔多年,我依然没有再翻开那本书,但是忽然有一种可以明白的感觉。
也许作者只是在写她熟悉的东西,有对此很熟悉的读者,而我们并不熟悉。
没有共鸣。
一开始,我把小说认为是一个人的故事,后来有段时间,我认为小说是一群人的故事。当然在看言情的时候,我会觉得那是两个人的故事。
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太爱看小说了。看漫画,看电影。然后回过头来看小说。觉得,也许小说不是要写哪个人的故事,而是要写哪个人的情感。
这些想法让我有些迷惑。
如果小说写的是一个人物,那么,不管写了什么,目的都是为了塑造这个人物的性格、想法。如果是一群人物,那么目的就是说故事。这两种小说,都不是没有。
如果写的是情感,为了兼顾恢弘的情节,难道只能用独白说出来吗?
杜拉斯认为,小说里边不需要出现心理描写,只要通过刻画人物表现出来的动作语言行为,就能够了解他在想什么。
我承认,好的漫画,或者好的电影,都不需要心理对白。
只需要一个分镜就可以了。
但是小说怎么做到呢?怎么不要心理,就去展现情感呢?
那太需要读者的想象力了。
情感困扰了我很久。杜拉斯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一旦太直白地写了心理,尤其是关于情感的部分,小说就会变得没有悬念和乐趣。因为要表现情感,又要减少繁琐的心理,于是只能写细节。
比如烟灰。比如酒杯。
这些看了同样会叫人不耐烦。
而且读者的揣测不一定就是恰如你想表达的。
在回避正面描写关于爱情或其他情感的心理之后,关于意境或感悟的心理不知为什么不想回避。看杜拉斯的小说,太冷静了。但是偶尔,我很想煽动自己。
于是就变成了不伦不类的那种看似无关痛痒的描写。
我还是很迷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觉得能恰如其分表达情感的小说是很不错的,但是我同时也认为能恰如其分地通过情节塑造人物,也很了不起。也许这是不同分类的小说不同的写法吧,谁也不认为天下的小说非要写成一个样子。
但每个写小说的人,心中应该会有一种想追寻的样子。
那段时间,我还看了小波的小说。
然后我在想,也许小说是一种文笔、一个意境。通过不俗的文字、奇妙的意境,让人沉醉其中。
可惜那是需要天分的。
而且,那是只能用一次两次的秘密武器。
从前和现在,我看了不少让我感动的东西。
我不得不提到两个和小说也许无关的名字。安达充、吉永史。
他们也许并非是说故事的天才。但是,我从他们的漫画中忽然有了新的感悟。
就是,小说也许也可以是一个世界,在一个人眼中的样子。
因为这个认识,小说忽然变得很像散文了。
可以无关痛痒,可以是一片叶子,可以是一缕阳光。不一定要说什么。
就是这个世界,在他眼中的样子。
就是过去或者将来,读者在生活中忽然会想到,这个感觉,我在那个人的漫画中体会过。
不管是故事情节,还是情感,还是文笔,那些让我曾经烦恼过的问题,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无论如何,一个很想写小说的人,还是会在意这些要素。
说到底,我还是没搞明白,小说到底要怎么写。
毫无疑问的就是,小说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有人可以把它写得很像电影,有人可以写得很像连续剧,有人可以写得很像漫画,有人可以写得很像散文,有人可以写得很像诗,也有人可以把它写得很像论文。当然,也有人,可以写得很像小说。
我想,无论对哪种小说,都不能挑剔。因为写小说,没有定式,不存在对错。只有喜不喜欢,熟不熟悉,可不可以引起某个特定读者的共鸣罢了。
我还是很喜欢小说的,虽然最近几年,我已经看得很少了。
关于梦想,我在丁香鱼和橄榄树的后记里也提了一次。现在又要说一遍。我的梦想就是写一篇好小说。一篇自己可以完全认同的东西。但是依然遥遥无期。
也希望将来能有尝试的机会,可以写各种不同的小说。
不过我心中,肯定还是会有偏爱的。这种偏爱,可能会成为一种束缚。
哈哈,其实我已经够自由了。可以在这儿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有一天,要是写作变成写别人想看的东西,那就有些可怜了。
偷偷在这儿补一句,反正锁了看不见~
因为是一篇一篇写的,就有些偏爱了。我本人最喜欢的是《春日》和《丁香鱼》,不过转头一看,春日好像文艺腔太重了···呃,好吧,丁香鱼又太痞了···还有关山路那一篇也是比较喜欢的,但遣词用句又太做作了。恐怕每个性格的主角都要用不同的文风来写,其实还是有点儿困难的···毕竟作者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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