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1 呆子
BASUE地下酒吧。
从楼梯口走下步伐稳健，身形颀长的少年身影，随着步入楼梯深处，少年的影子也被黑暗全部吃透，只剩下一双异瞳如同猫瞳般在黑暗里闪着难以掩盖的光芒。少年敲了敲门，没得到反应后又敲了敲门。很快，一个戴着圆形复古墨镜的中年人靠着墙打开了门，目光下移，盯着戴帽子的轰焦冻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
“酒吧这里不接待20岁以下的小朋友的，而且我们晚上才开业，到时候造张□□再进来吧。”
“是黑雾先生介绍我来的，您是义烂先生吧？”
义烂见抬头的少年目光干净，带着几分不谙世事，还有几分那种成年人受不了的“什么都不懂又故作老成镇定”。于是他一边埋怨着黑雾随便把他的根据地给一个学生年纪的孩子听，一边直接走到沙发处径直坐下。
轰焦冻跟在后面，把门给关上的同时也把门牌的【暂未营业】重新摆正挂好在门外。
义烂是老烟枪，隔张桌子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尼古丁味道，空气里还有弥漫着彻夜营业还未散开的酒精味。但是轰焦冻面色不变，像是没有闻到这些呛人刺激的味道。
“好吧，小朋友找我什么事？”
“请您帮忙找人。”
“找人要找警察帮忙不是常识吗？”
义烂靠在沙发椅背上，两手搭在沙发顶，兴致缺缺地应付着过分礼貌的轰焦冻。如果来个不良少年，说话横冲直撞，义烂还觉得有些意思。起码对方是道上混的，哪怕不知道天高地厚，逗起来也比正经孩子有意思得多。面对前面端端正正坐好的少年，义烂实在忍不住，就又打了个哈欠。这好像就是班上的后进生对上恪守纪律，死心眼的班长一样感觉没劲。
“收费标准我也已经问过了。”轰焦冻递上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半袋金币，“我需要您帮忙找两个人。这是一半的定金。事成，另一半我会送上。”
义烂被轰焦冻推过来的金币吸引了目光，稍微坐正了身子，却没有碰袋子。
“小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英雄安德瓦的儿子轰焦冻吧。五岁时被安排去接受训练，不知行踪。近期才归来，人都没有认全，我倒不知道有什么人你需要查的。”
而且还得通过他这种渠道。
是怕警察查出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吗？
义烂的表现在轰焦冻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反而证明有些能耐，确实有几分情报贩子的潜质；他不知道自己也无所谓，只要他有办事的本事。
轰焦冻也没有多话：“第一，我想找轰冬美。”
轰冬美离开得太急促太不明不白，什么也没有交代清楚，这不符合她平素面面俱到，体贴入微的行事风格。轰夏雄相信轰冬美，也提过她大学期间经常到处做义工的事，消失三个月是稍微长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可轰焦冻却不这么想。不管出于任何理由，与她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必定存在着问题。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别人为对方想清了理由才没有可疑之处，抓住关键点不放是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有名有姓，可以。”义烂打了一个响指，“只要她的行踪就可以了，对吧？”
“如果有必要，请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好说，这都是价格的问题。我回头会再给报价。”
见轰焦冻的应对表现老道娴熟，义烂也开始不把他当做普通少年来看待，坐起身开始研究金币的真假。一开始他是把轰焦冻当作虚张声势，外厉内荏的少年，对他拿出的东西有估测是假的成分比较多。咬了一口黄金后，义烂开始相信面前少年人是有底气坐在他面前的。于是，义烂给轰焦冻和自己都倒上了两杯冰水。
“既然说了第一个，那么还有第二个。小客人，你还要找谁？”
“我不确定这人的名字。”
“那有照片吗？”
“我没完全看清他的脸，但是我画了他的肖像。”轰焦冻交给义烂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
“这样很难办的。”义烂伤脑筋地抓了抓头，却看到白纸上细腻入微仿若黑白照片的素描时，下巴不自觉地往下掉，“你练过吧？”
“这不过是随手乱画的而已，勉强能看得清细节。”
“…”听着怎么会这么不爽，义烂收好纸张后说道，“这人我也不熟悉，有更多细节吗？现在好比大海捞针，要做好可能会找很久的准备。”
“他的个性似乎和火有关，身上有大面积的烧伤，可能曾经经历过恶战，也可能是个性暴走过。另外，他和我大哥轰灯矢似乎是认识的。”
“这样的情报就好用多了。”义烂扶了扶他的墨镜，笑了笑，“对于这个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如果找到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你且等着消息吧。”
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轰焦冻也没有必要多花时间逗留，随即站起身准备离开。义烂也跟着站起身要送轰焦冻，并且替他打开了店门，一路送到地面上才说道：“小客人，看在你给了那么多订金的份上，我再多送你一句话。若是要当上英雄，最好少与黑雾他们联系，他们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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