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落下最后一笔，他不急不缓的开口。
“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坐在窗边发呆。”
“哦，是嘛？”唇角饶有趣味的勾起，他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欣赏起自己的字来。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个东西给她。”他冷笑。
暗一愣了愣，随即点头领命。
夜风起了，风有些大。她却依旧静静的靠在窗前，头倚在窗上，望着那片黑色的天空。
乌沉沉的云，将月色掩盖住了，光透着压抑的暗色，透出点亮来。
她握着手中的玉牌，静静的坐着。风有点凉，吹起了她的衣角，也吹起了她的腮发。
她就那样坐着，坐了很久很久，久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哼着熟悉的曲调，唇角勾了起来。
藏于暗处的暗一望着她的方向，眉心微皱。
“这是你们那里的歌？”幽冷的声音，突兀出现在寂夜。
暗一身子一颤，冷汗瞬间满脸。主子的武功竟已经如此了嘛？还是他太大意，竟都没发现。
而她那边，却似乎一点没有被他影响，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
她轻垂下眼，将脸埋在自己的腿~间，攥着那枚玉牌，静静的蜷缩着。
他看了她良久，见她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兀自的勾起了唇。
幽凉的眸，从她蜷缩的身子一寸一寸的划下。从乌黑披散的发，低顺微蹙的眉，滑到紧闭轻~颤的眼，定了定，落至曲线优美的唇和紧握玉牌的手上。
他的目光，始终幽沉幽沉的，带着森冷的锐利，幽凉诡秘。
她就任他瞧着，不动不说话，以沉默，以蜷缩，无声的抵抗。
还真是，意外的，像她呢……
那个，愚蠢的女人。
眸子眯起，唇角的弧度冰凉而讽刺。
“我的确来自异世，我已经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为什么不放过我？”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下，笑容惨然。
他看着她，似觉有趣，兀自嗤笑出声。
“你说呢？”他兀自在她身旁走了几圈，瞧着她，冷笑。
她苦笑了下，将自己蜷缩的更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他冷笑。
一股愤怒恶心的厌恶感涌了上来，她愤怒、恶心，却更觉无力，厌倦。她以为她能站起来，冲他嘶~吼，将一切向他狠狠砸去，让他头破血流，让他死在当场。但她此时却是那样的倦，连想像中的自己，都弱了不止一分。
她终是没再开口，等到他看够了戏，准备走时，她才终于开口。似呢喃般，”为什么呢？“轻的，似一声叹息般，消散在风里。
他终是听到了她的呢喃，步子顿了顿。狭长的眼轻眯着，唇角又勾出了莫名的笑意，冷酷而邪妄。
为什么？自然是，有用啊……
渐远的步子，让她彻底冷了心。
她将自己抱的更紧，身子颤~抖，将所有的恐惧和怨恨的呜咽都吞入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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