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请你冷静一下。”
“老师，我怎么冷静！你为什么要包庇那个杀人凶手？”
“就是，那家伙十恶不赦，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武道学院保卫科，看着玻璃房内故作乖巧的王穆，徐牧和余星鹏陈东两人与门前看守的老师发起争执。
老师厌恶地回头看了眼里面的王穆，回过头看着面前强忍内心冲动，努力保持平静和她沟通的徐牧，脸上露出歉意而又无奈的笑容，“同学，不论刚刚发生了什么，这都是要交给学院保卫科来处理，在此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接触他。”
末了，她又补充了句：“这是季副院长特意强调的。”
“为什么？之前不是没有这项规定吗？”徐牧的脸上青筋暴起，看着静坐在里面的王穆，他恨不得冲进去一拳把他揍死，但毕竟老师堵在门口，他也没其他办法。
砰！
徐牧转过身，一拳打在保卫科的墙壁上。
“牧哥消消火，咱们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先去医务室看看林昕？”陈东走上前，虽然心里也同样看王穆不爽，但还是拉着他劝道。
“算了，”徐牧长叹一口气，找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林昕已经被转移到市中心的医院去了，林家那边也派人去照看她，我现在去，不太合适。”
看着眼前的白墙，徐牧喃喃道：“我愧对林昕的父亲，当初答应帮他照看女儿，没想到现在……”
“牧哥你也别难过了，”虽然惊讶徐牧和林家还有这层关系，但此时余星鹏和陈东都没关注这点。
就在这时，保卫科的外门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穆同学在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徐牧等人的耳中。
“季，季副院长，你怎么亲自来了？”守在禁闭室门口的女老师，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
听到副院长这个词，季斯下意识皱了下眉，不过看了眼跟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还是开口道。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和王穆同学谈几句。”
“可是，王穆同学现在还没定性……”
“我说，把门打开。”季斯缓缓道，眉毛微挑：“怎么，连我的话都不算数吗？”
“没有，”女老师低下头，解释道：“按照规定，犯事的学生，在没调查清——”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季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把推开面前的女老师，也不管对方的劝阻，通过了禁闭室的瞳孔检测仪，进入其中。
而中年男子也紧随其后，还顺带把门给关上。
咚！
随着禁闭室大门的闭合，两人已是走到王穆身旁，徐牧等人看到，赶紧起身，来到女老师这边，一边搀扶着，一边试图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没用的，禁闭室是全程隔音，你们听不到的。”谢过陈东的搀扶后，女老师说道：“现在季副院长已经来了，你们可以放心走了。”
“可是我总感觉，这季院长怎么有些不对劲？”靠在玻璃上的陈东，发出疑问。
也也不怪陈东等人多想，季斯平日为人低调，且不像其他几名副院长天天去教书，因此给大家的印象是一个不爱管事的老师，怎么这一次，一到王穆出事，他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别瞎猜了，能进学院当老师的，都是经过联盟品质测验，你们放心，季副院长一定会做出公平的判决。”女老师安慰道。
哐，就在几人谈话时，季斯和中年男子已经走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王穆本人。
“季副院长，这是怎么回事？没等保卫科调查结果出来，王穆同学是不能出来的。”女老师上前道。
“不用了，再来的路上，我和几名老师已经观看了考试的全程录像，经过讨论，我们一致认为王穆同学，没有过错。”
“什么？！”还没等女老师开口，一旁的余星鹏倒是忍不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斯，大吼道：“季副院长，你到底有没有看考试录像？王穆这家伙犯规在先，明明林昕同学已经失去回击能力，他还要下如此毒手，简直——”
“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季斯打断余星鹏的话，脸上有些不高兴，“你们谁敢保证，林昕同学就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呢？”
“万一林昕同学只是示弱，降低王穆同学的防备心，再发起偷袭，那结果又该如何？”
“在战场上，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去考虑，稍有不慎，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季斯越说越激动，甚至于后面唾沫星子都快飙到余星鹏等人的脸上。
“可考试终归不是战争，虽说学院一直强调要把考试当作真正的战斗，但其本质还是有区别的。”徐牧反驳道。
“哦？”听到有人质疑自己，季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白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徐牧？”季斯的脸上出现一丝意外，“就是学院最近叱诧风云，在特洛星系屡立战功的那个学生？”
“谬赞了。”徐牧语气平静道，
“那我倒是问问你，两者之间有何差别？为什么考试就不是战争呢？”
听到季斯的话，徐牧咽了咽口水，看了眼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王穆，开口道“考试的本质还是检验学生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和其他学生切磋更多的也只是交流心得。”
“而在战场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死亡在搏斗，我们也有对敌人同仇敌忾的决心，但是在考试中，我们又怎会产生这种心里？”
“除非，除非一开始就想至对方于死地！”
“住口，王穆和林昕可是同学，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想着杀对方？！”季斯怒喝道。
“季副院长，你都说了，王穆和林昕是同学，那他为什么最后要置同学于死地！”徐牧毫不退让，眼睛看着季斯说道。
“你！”被徐牧说的还不了口，季斯气的脖子的红了，手指着对方不停抖索。
“都瞎嚷嚷什么呢？”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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