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被我好像死狗一样拖在地上，指了指几个小弟中的四人，长毛，天狗马上过去让他们跪下，钢刀已经归鞘了，就拿桌椅板凳一通乱砸，砸的他们满身是血，在地上哭嚎。
我说人数不对，还有人呢？
周兴说在八班。
于是我拖他前往八班。
七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年级早就沸腾了，许多学生都趴在窗口往外看，有一些胆子大的甚至还跑到了走廊上。
我让周兴指认他的同伙，他哭着指了指，那几个学生早吓的面无血色了，被老猴一拳一个砸翻，将他们全体拖到走廊上。
我一点人数，心都气的哆嗦，十三个男生！
我操他妈个逼的，十三个男生，欺负一个小女孩啊！
长毛让他们跪成一排，我们这边十几个人轮流伸脚去踹，前后也就五分钟的样子，这些人就全躺了，周兴最严重，满身鲜血。
我们这边动静太大，连校长都给惊动了，带着一大群老师赶过来，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打人。
我说，你他妈怎么不去问问你这些好学生，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生，我女朋友才一米五几的个子，体重不到八十斤，硬生生被他们打进医院了，要是你女儿被人这么欺负，你能干不？
有理走遍天下。
这话说的真对。
那校长自知理亏，怕我们迁怒于他，就忙给我们散烟说，是我教育失职，经过今天这件事，我一定会加强学生的德智教育，你们看，打也打过了，气也消了，今天这事？
长毛在我耳边说，老弟，再打下去他就真挂了，为了这么个瘪三蹲大狱不值。
我点点头，一脚揣在周兴脸上，说你妈个逼，不服就去三高找我，我叫方宇，你可记住了，千万别忘，医药费过几天我来拿，你给老子准备好。
周兴忙说一定。
我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四中，面包车开出去很远，呼啸的警车才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跟长毛他们约了晚上一起喝酒，就先回医院了，陈燕喻正在看书，见到我微微一愣，一看我身上的血，以她的聪明哪里还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事情，不知是感动还是生气，在我肩膀上使劲咬了一口，呜呜的哭，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一口吐沫一口钉，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万一你被人打伤了可怎么办啊，你有没有伤到哪啊。
我搂住她说，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我身为男人，就是豁出命也要报仇的。至于说话不算话什么的，哎，我就是这样的男人，怎么着，你不喜欢啊？不喜欢你就去找别人啊，我不拦着你。
陈燕喻使劲捶我，说你流氓，就知道欺负我，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我说好啦，乖，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我一直陪陈燕喻到晚上，伺候这个小伤病员吃了晚餐睡下，这才去游戏厅找长毛他们，一群人早望眼欲穿了，嚷嚷了你要是再不来哥哥们就要饿成狗了。我花三百块钱，买了很多熟食酒肉，一群人就杀到天狗家胡吃海喝起来。
酒席上我问长毛，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我听那小逼养说他还有个大哥叫什么黄剑？
长毛摇头说，没事，不入流的小杆子，除了会勒索学生屁事儿不会干，带着了五六个小跟班就以为自己真是大哥了，黄剑那种级别的，不要说我了，就是老猴站在他面前他都得跪。然后问我是不是还没解气，想顺便把黄剑也收拾了，如果是，咱明天就动手。
我说不用了，冤有头债有主，过几天你去把钱收一下这事就算结了。
长毛说嗯呐，这事交给我，你放心，弟妹的医药费一分钱也不会少。
陈燕喻被打的很严重，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于是我就帮她请了三天假，算上星期六星期天，有五天时间，好好调养一下，星期一再回来。
陈燕喻很乖巧，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此后过了两天，长毛把两千块钱递给我，说是周兴他们凑的医药费，那小子被咱们打成傻逼了，见到我当场就尿了。
我笑笑没说话，从中抽出五百块钱请长毛他们喝酒抽烟，剩下的一千五我全给了陈燕喻，她住院一天就将近一百块钱，她爸妈寄来的生活费早就花光了。
陈燕喻想分给我五百，我就揉了她脑袋一下说你是不是傻，陈燕喻就咯咯的傻笑。
星期五下午一放学我就去了医院去看陈燕喻，路上遇到刘梅了，她脸色难看骑车子从我身边经过，失魂落魄的，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见。
我问她你怎么了。
刘梅眼圈就红了，说她妈妈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要是再不动手术会有瘫痪的危险。
我听了心里挺难受，就在路边买了些苹果梨，跟刘梅一起去看她妈妈。在四楼病房里我见着了刘梅的父母，她父亲是个皮肤黝黑皮包骨的中年人，十分沧桑，母亲则憔悴的不行，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了。
刘梅一进屋就哭了，抽噎着问她爸爸，妈妈会不会有事。
她爸爸摇摇头，像个木头似的不说话。
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什么，就站在走廊发呆。
跟刘梅家相比，我真的太幸福了。
不多时刘梅泪眼汪汪的出来，说我能不能借你肩膀靠一下。
我说行，靠多就都行。
然后刘梅就依偎在我胸膛里失声痛哭，眼泪把校服都打湿了。
过了很久，等到她情绪稳定了我才问，阿姨到底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做了手术就能恢复吗？
刘梅擦着眼泪说，手术需要三万块钱，我爸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也才借到一万五，还剩下一万五，不知道怎么办。
我一听就沉默了。
我很心疼，想帮她，可我只是个学生，每天零花钱一块，又有何德何能啊？
我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说，我有办法了！
刘梅愣了愣。
我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人多就是力量，我可以动员咱们班，不，咱们全年级的学生给你妈捐款啊，每人不需要多，三五块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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