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休整一天,第二天清晨五点,一行人继续荒芜的塔里木之行。
一上午的时间闷在工程车内,长久的荒芜让施奈安有种视觉的疲惫,闭上双眼挡住眼中那抹让人不自觉会陷入孤寂的荒芜,紧紧拉住沈斌的手,靠在沈斌身上的施奈安缓缓吐出一口气,“哥,这里真荒凉。”
是啊,荒凉,真是因为荒凉才会如此艰难,也正是因为荒凉才会被油田人称之为不毛之地。
无声的紧了紧掌心,怀中的温热让沈斌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沈斌没有那么多的善心,护住怀中的珍宝才是沈斌此行的唯一目的。
“快了,下午换毛驴,小安,你会骑马吗?”
沈斌的话让施奈安傻眼了,骑马?他连自行车都骑不好还骑马?木然的转头看向沈斌,“哥。”
楞然的施奈安让沈斌低低的笑了,使劲秃噜一把施奈安的头顶,“进山要骑驴,设备也需要带进去,毛驴是这里的交通工具。”
顿感头疼的施奈安抽抽着一张清俊的面孔,“我走着行不?”
嘟囔着施奈安让王军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小兄弟,你要真走啊,能累死人,没事,山里的毛驴温顺着哪,肯定摔不到你。”
大笑出声的王军让施奈安抽搐了一下嘴角,温顺也胆怵啊,看看闷笑不已的沈斌,没好气的悄悄掐了一把沈斌腰眼的施奈安让沈斌抓住了施奈安的手,无声的紧了紧后收起了笑声。
不管心里有多不愿意,中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山脚下,看着陡峭的山壁和一群边吃边拉的毛驴,施奈安一阵头顶。
头顶是炙热的阳光,鼻息是刺鼻的驴粪味,眼前则是陡峭的山壁,一切的一切都让施奈安充满了不适。
吆喝声,毛驴的叫声,嘈杂不堪后,心都直颤悠的施奈安总算坐上了毛驴,僵直的身体让牵驴的大叔一阵好笑,“小伙子,别怕,俺家大黑稳着嘞。”
大叔的安慰让施奈安扯动僵硬的脸皮挤出一抹笑,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紧跟在施奈安身后的沈斌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僵直的施奈安。
“小安,哥在后面。”
慢声细语的沉稳在身后响起,慢慢扭头的施奈安僵硬的笑了一下,甚至连话都不敢说的施奈安踏上了毛驴翻山的崎岖之路。
从天亮走到天黑,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营地的施奈安僵硬的身体连动都不会动了,虽然身下的毛驴很稳很温顺,可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还是让施奈安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掉进山涧的施奈安让沈斌又心疼又有些好笑。
上前把浑身肌肉都僵硬的施奈安抱下毛驴,轻轻按摩着施奈安僵直的四肢,好半响才在王潇的大笑声中缓过劲的施奈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师兄,看到小舌了。”
没好气嘟囔一句的施奈安随即拉着沈斌大步往营地走去,依然是一溜的木板房,依然是灯火通明的井架,看到被直接卸下的设备,施奈安眼底一亮,“哥,咱不走了?”
施奈安的惊喜让沈斌笑着点点头,“到了,这个区块就是咱们要做研究的重油区,不过含量是多少还需要做测试。”
沈斌的话让施奈安哈哈哈乐了,拉着沈斌抬腿就往不远的营地跑。
刚刚冲进营地,施奈安就看到一个一身戎装满目风霜的中年男子,冷峻的五官上一双厉目在灯光照耀下带着一股子寒气。
脚下的步伐一顿的施奈安赶紧停下脚下的奔跑,就在施奈安犹豫的时候,越过施奈安的沈斌拉着施奈安直奔中年男子。
“党叔叔。”
轻呼出声的沈斌第一次外泄的尊敬让施奈安微微楞了一下,沈斌有多傲几年的陪伴施奈安可谓看的清清楚楚,不懂军衔的施奈安看了看对面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的中年男子又看看沈斌没有吭声。
等了一天的党振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斌,点点头,扫了一眼施奈安后转身往营地内走去,笑了一下的沈斌拉着施奈安跟在后面,直到走进营地施奈安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不大的营区竟然不是远处看到的那样,除了板房四周竟然还有军绿色帐篷。
暗暗皱了下眉头的施奈安疑惑的看向沈斌,紧了紧掌心中的温热,没有言语的沈斌让施奈安稍安勿躁。
绕过板房,来到后面一座最大的帐篷内,几盏挂灯使得帐篷内通亮通亮的。
走进帐篷内,坐在办公桌后,点了点对面的椅子,“坐下。”
干哑的带着沙沙声的嗓音让施奈安有些刺耳,隐晦的扫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的中年男子没敢吭声的施奈安安稳的坐在沈斌身边。
终于翻找出头天递来的文件,扔给沈斌,示意沈斌看看后,党振声一双厉眼落在施奈安身上。
虽然外表有些狼狈,眼底还带着拘谨,但周身的安宁却是少见的,仅仅一眼就看出施奈安有多温和的党振声多少有些明白为何老大哥似的沈爱国不去反对,对于沈家的地位,被沈爱国一手拉扯出来的党振声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这些年,像豹子似的守护在沈家背后的党振声一辈子孤身为的就是沈爱国,可以说,这辈子,党振声就是为了沈爱国活着,孤身一人没牵没挂的党振声对于沈斌来说要比沈晨毅更像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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