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嘟囔道:“早就知道。”和什么“总有一天”之类的话。
哈利回忆了学期初邓布利多对他视而不见,魔法部对他破脏水时的心情,发现自己受的委屈比起“哈利”来说,远远不算什么。哈利不禁想到那样绝望的境地下,他要怎样走下去。
“哈利,”赫敏说道,“销毁魂器是打败伏地魔必须完成的事,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完成,你接替了这个位置,你已经主动承担了责任,怎么能——还——”她双目含悲,迟疑的说道,“如此责怪他?”
哈利呆呆的看向她,一部分的自己还在被“哈利”的情绪感染,另一部分的自己坐在阅读厅里为邓布利多鸣不平。
但是,哈利隐约觉得,还有什么是邓布利多没有告诉他的。
“波特,你现在想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穆迪吼道,“你完全没有准备,面对各种情况——还以为自己可以应付所有情况——”
“阿拉多斯!”邓布利多厉声说道。
“——直到发现自己没有了依仗,就开始到处抱怨!”穆迪喊道。
“阿拉托斯”,麦格教授说道,“你太严厉了!”
哈利吓得不敢说话,小天狼星跳起来喊道:“他刚刚经历过糟糕的事情!你要让他有个缓解!”
卢平说道:“别这样说他,纵使我们都知道万分艰难,他抱怨归抱怨,却从没有放弃!”
弗雷德在另一场争吵想起来之前,拿起了石板。
【“哈利?”
赫敏好像害怕他用她的魔杖咒她似的。她脸上挂着泪痕,在他身边蹲下,手里哆哆嗦嗦地端着两杯茶,胳膊下还夹着个大东西。
“谢谢。”他说,接过了一只杯子。
“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可以。”他说,因为不想伤害她的感情。】
“哇偶,”弗雷德说道,“哈利,你现在像一只敏感的炸尾螺。”
“谢谢你的措辞,弗雷德。”哈利说道。
再次开始读的时候,弗雷德看着石板皱眉头说道,一点也不连贯。
乔治直起上身,他之前一直抱着抱枕蜷缩着,“知足吧。我一点也不想看丽塔-基斯特写的东西。”
弗雷德瞥了一眼,说道:“额,好吧。”
【无疑,那些决心要把邓布利多留在残破的碑座上的人会无力地辩解,他毕竟没有把计划付诸实践,他准是经历过思想转变,醒悟过来了。然而,事实似乎更加令人震惊。
这段重要的新友谊开始刚刚两个月,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便分开了,一直没有再见面,直到两人那场传奇的决斗为止(参见第22章)。是什么造成了这突然的决裂?是邓布利多醒悟了吗?他是否告诉过格林德沃他不想参与那种计划?可惜,非也。】
弗雷德停顿了,哈利脑袋飞速转动着,什么计划呢?
【“是可怜的小阿利安娜之死引起的,我想,”巴希达说,此事发生得非常突然,盖勒特当时在他们家。那天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屋里,跟我说他明天就想回家。盖勒特心情遭透了。于是我弄了个门钥匙,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大家都惊讶的看向格林德沃,因为大家对于邓布利多的敬重都让他们不敢去看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脸色惨白,好像有人迎面打了他一拳。他不安的看向邓布利多,后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阿利安娜死后,阿不思像发了狂。对兄弟俩来说很悲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两个。她难怪他们的火气会大一些。阿不福思怪罪阿不思,你知道,人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常会如此。但阿不福思说话总是有一点疯狂,可怜的孩子。而在葬礼上打断阿不思的鼻子也太过分了。坎德拉要是看到两个儿子在女儿遗骨旁大打出手,她会当场昏倒的。可惜盖勒特没能留下来参加葬礼……他对阿不思会是个安慰,至少……”】
邓布利多教授苦难的青年时光让哈利心里十分不好受,他清楚失去亲人的痛苦。
哈利看到阅读厅里的人们被一阵包涵惊诧和同情的沉默包裹了。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惊异的看向邓布利多。卢平的眼里闪动着不忍。
邓布利多闭目靠在大金椅子里,像一件雕塑一样。发酵了一百年的悲伤溢出,化成实质充斥了整个空间。哈利开始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从不提起戈德里克山谷,对于哈利来说,那是他生命开始的地方,是爸爸妈妈英勇牺牲的地方。
而对于邓布利多来说,那里却烙印着他人生的所有苦难。
【这场棺材旁的可怕争斗只有少数参加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葬礼的人知道,它提出了几个问题。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究竟为何把妹妹的死怪罪于阿不思呢?是不是真如巴希达所说,只是悲伤过度?他的愤怒会不会有一些更具体的原因呢?曾因袭击同学险出人命而被学校开除的格林德沃在那女孩死亡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逃离英国,而阿不思(出于羞耻还是恐惧?)也没再见过他,直到在魔法界多次呼吁之下才被迫与之相会。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日后似乎都没有提到这段短暂的少年友谊。然而,邓布利多无疑推迟了大约五年才去挑战盖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此而多了五年的动荡、伤亡和失踪事件。邓布利多为什么踌躇不前,是念旧,还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的关系?邓布利多是否很不情愿去捉拿那个他曾经相见恨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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