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很生气,高大魁梧的身姿站在林素曦的小屋里,光线都暗了不少,林素曦竟然有些害怕了,其实四皇子也有些怕了,生怕林素曦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
“?”
林素曦不敢说话,就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太医说了你再放血,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或者是明天。”
林素曦当然是不相信四皇子的话了,“哪有那么严重啊,殿下。”
林素曦嘻嘻笑,焕采都快吓傻了,“安人,太医真的是这么说的,四皇子也是为您好啊!”
四皇子冷哼一声,冷俊的面孔暴着青筋,坐在椅子上,双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发散出一种王的气势。
林素曦眼珠子滴溜溜转,“那奴才抄完这一卷,就不再抄了!”
林素曦态度很诚恳,四皇子还是不满意,《地藏经》他是知道的一万七千多字,那墨写,墨都能耗两分深(大约四五厘米),更别说是拿血抄,再抄下去人都没了。
“哼!”
四皇子一气之下走了,出了门又嘱咐焕采,盯着林素曦吃药,还有不许再写了。
林素曦在屋里着急的大喊,“殿下!奴才不写了,奴才不写了,您别生气呀!奴才错了!”
四皇子听见林素曦的喊叫,不免心里有些难受。
林素曦何错之有啊,这是为他尽孝道呢。林素曦和皇奶奶、额吉就只有选秀时的一面之缘,如果不是为了他,凭什么放血放到晕厥只为了抄写经书,毕竟说起来两位逝者,和林素曦说起来没任何关系。
如今四皇子这么骂或是说林素曦,不过也是放不下身段和面子,也不会哄着一个女孩子高兴。
就像情窦初开毛头小子,四皇子变得手足无措,回到前院之后,坐着看书,但是看不进去,心里老是惴惴不安。
足足坐在书桌前拿着兵书,一页不翻的看了一个时辰,才在纸上写下一个“瑞”字。
“鄂罗哩,拿着这字去给夫人看看,合不合适给林氏赐号。”
四皇子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可能会伤了林素曦的心。
林素曦在四皇子走之后,可能是由于太激动,又贫血,就再一次晕了过去,这次还好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玄度氏觉得有些奇怪,怎的四皇子突然要给林素曦赐号了?
“大总管,你跟我说说殿下为什么要给林氏赐号,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鄂罗哩作了个揖,回嫡夫人的话,“咱们殿下本来是取笑林安人,说要给林安人赐号傻子,林安人去追逐咱们殿下的时候,因为长期抄血经贫血晕倒了,正巧脑袋撞在桌子上了。”
玄度氏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太医来过呢,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林安人再放血,这小命儿就没了?”
玄度氏忽的站起来,脸上惊愕万分,“真的有这么严重?子若,去跟林安人说一声,万不可再放血抄经了!”
鄂罗哩也不拦着,毕竟是主子的一条命呢,不敢拦着。
“太子就是这么说的,殿下怕林安人不听劝,便骂了林安人,可殿下想着林安人是为咱们殿下尽孝道,殿下这么做不合适,又放不下面子。然后就想着给林安人真的赐个号,宽慰宽慰,不伤了林安人的心。”
鄂罗哩说的头头是道,夫人也觉得这么做挺合适的,“瑞。《墨子·非攻下》中说:禹亲把天之瑞令,以征有苗。是祥瑞,吉兆之意,善哉。”
“那奴才便去回复殿下。”
鄂罗哩行礼要走,被玄度氏拦住了。
“大总管慢着。”
玄度氏让子青在自己嫁妆里,拿了一对成色不错的玉如意,交与林素曦。
“瑞,本是玉器,这对玉如意就当给林氏冲个好彩头吧,劳烦大总管通知林氏赐号的时候,一同赠予她。”
鄂罗哩跪了下来,举着玉如意的托盘,磕了头,“奴才替林安人谢嫡夫人赏赐。”
鄂罗哩走后,玄度氏就想去看看林素曦。
四皇子见鄂罗哩捧着成色靓丽的一对玉如意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那殿下送林氏什么好呢,她什么都不缺啊!”
之前送的礼物可不少,没有的都补齐了,还缺什么呢?
“殿下不如也送一对玉器,冲冲彩头?”
四皇子摆了摆手,开始思索,过了会儿,跟鄂罗哩说,“去把父皇赏的那盒珍珠,拿来。”
鄂罗哩有些惊讶,“殿下?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珠子那么大,您要是给林安人送去了,难免招人仇恨!”
四皇子感觉脑仁疼,这林氏要是是侧淑人就好了,送什么都不为过,可只是个小安人,连庶夫人都不是,什么都不能送。
“罢了,拿两颗冲冲彩吧。”
鄂罗哩拿着礼品过去的时光,林素曦已经醒了,嫡夫人玄度氏也在,正与林素曦说这话。
“我与殿下都是好意,妹妹,终究性命要紧…”
林素曦坐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奴才给夫人请安,给瑞安人请安。”
林素曦可能在想什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问:“这儿哪有瑞安人,大总管可不要乱说话。”
鄂罗哩磕了个头,“哎呀,瑞安人,奴才那好呢。奴才恭喜瑞安人,贺喜瑞安人,殿下给瑞安人赐号‘瑞’,是莫大的福气。”
林素曦有些震惊,乐正宗志还真给她赐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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