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元帅,抚州城内大乱,有人带头闹事。”一名小校尉匆匆行来,正在军帐内讨论行军部署的众位将军同时静下声,不约而同的看向帅案后眉目深凝的赵吟。
“怎么回事?”他淡然开口询问。
校尉抱拳回道:“想是金国人知道他们的太子如今在我军中,想要将军放人。”
赵吟一掌拍到桌案上,冷哼讪笑, “亡了国的人还如此嚣张,可笑。”
“哗变突起,怕是有人从中煽动作梗。”车骑将军沉声提醒道。
金国以文治世,要让他们说大道理都是一套套的,可让他们不要命的来抗击赵国三十万大军,赵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有人从中挑唆。
“尉迟卫。”他扬声唤道。
一个中年将领扶剑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去将肇事的人给本帅找出来,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琉璃色的眼眸中杀意浓浓,“不过行动要隐秘,不要惹出大乱子。”
尉迟将军抱拳领命,赵吟又道:“人先抓了,暂不处置,等本帅的吩咐。”
“是,末将明白。”尉迟将军领命而出。
“常轲。”
车骑将军扶剑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赵吟微微一笑,吩咐:“这些乱民就由常将军去安抚了,切记不可伤,不可杀。”虽说武力镇压也是一种手段,可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说不定回去还落不到皇兄的一句好,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做。
车骑将军胸有成竹的回道:“元帅放心,末将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事情安排妥当后,赵吟拿过桌上一杯茶,双指夹着茶盖轻扫汤面,目光又落在面前行军沙盘上,“刚说到哪里了?”
“粮草的问题,我军深入金国腹地,后防补给线越来越长,万一路上有什么耽搁恐怕粮草不能充裕供应。”一位年轻的将军说道。
“金国已经招降,我们脚下现在站着的土地都是皇上的,后防调来的粮食是粮食,这里的粮食就不是粮食了?金国人有钱,咱们也别太客气。”赵吟轻啜了一口香茶,众将明白他话中意思,相互觑了眼,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还有人握拳抵在唇畔假意清喉来掩饰自己的雀跃心情。赵吟信手搁了茶杯,双眸在帐子内一扫,将众人表情悉数收入眼底后,又缓缓开口,语声严肃:“你们都是我的部下,该知道行为要有所节制,别被人抓了把柄去,好吃的东西吃太多是会噎着的,量力而为才好。”
众将都敛去脸上欢喜神色,肃然回道:“末将等明白。”声音铿锵,回答有力,赵吟满意的点了点头。
“元帅,不好了。”行帐外又有呼喊高声传来。
赵吟挪了下身子,待看清那个直入行帐的小兵嘎子时,眼皮不祥的跳了下。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话虽然问得随意,可他已经不自觉的从大椅上站了起来。
小兵嘎子往地上一跪,满脸诚惶诚恐的说:“太子他……他晕了过去。”
赵吟心坎上似突然被人扎了一把针,刚往外冲了两步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厉声问那士兵:“不是都派军医去看了么,怎么会晕过去的?”
小兵嘎子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唯唯诺诺道:“前几日去探诊的军医都被太子赶了出来,而且……而且……。”小兵嘎子低下头,声音越压越低。
“而且什么?!”赵吟怒声喝道,殊不知自己此刻神情比上战场杀敌时还来的恐怖骇人。
小兵嘎子被他冷冽的面孔吓了一跳,哽了几声话在喉中,哆哆嗦嗦的回道:“而且太子已经三天米水未进了。”
“混账东西,为何不早点来禀报?!”赵吟抬脚将那小兵嘎子踹翻在地,一转身脚下带风的出了行帐。
小兵嘎子被踹的很冤枉,只能耷拉着一张倒霉脸哭也哭不出来。
“真是个傻蛋,一点没有眼力劲,你是哪个人的手下?”一个年轻将军拎着小兵嘎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顺手帮他拍了拍战衣上的灰尘。
小兵嘎子委屈的回道:“小的是在尉迟将军麾下效力。”
“难怪如此不解风情。”众人恍然,尉迟将军天生缺根筋是根木头桩子,想不到带出来的兵也是这么傻乎乎的。
“萧将军是何意思?小人不懂。”小兵嘎子虚心求教,既然被派去照顾那位金国太子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免得自己什么时候被元帅斩成十七八段的也不知道。
萧将军一手拍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太子不管有什么小病小痛你都要第一时间来禀告元帅,知道吗?千万不能等出事了才来,否则你这脑袋梆子……。”他作出抹脖子的动作,下手干脆利落。
小兵嘎子寒了一下,缩了缩脑袋,咕哝道:“是元帅先前吩咐,无论有什么事都别来找他的啊。”
萧将军年轻俊扬的脸上绽出了大大的笑容,屈起手指不客气的敲上小兵嘎子的脑袋笑道:“木头啊,木头!”
待赵吟火烧火燎的冲到金枬颜的行帐前,果然见帐子外站了几个军医围在一起正在说话,军医见他到来,忙拱手作揖。
“怎么回事,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他严声质问道。
几个军医面有难色,还是其中一个年岁最长的站出来回道:“太子殿下这几日一见我们就发脾气,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实在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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