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真的运气好到随随便便就撞破了这样一个黑暗世界的惊天谋划一般。
就像是命运为了让自己面对的接下来的东西，提前支付了报酬一般。
换回了英雄制服的涅川弥跟着相泽消太从警视厅里走出，明明事情应该已经暂告一段落，但笼罩在心头的不安却越发的强烈起来。
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心跳似乎像是在诉说什么一般，阴云郁结于胸，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默默攥住胸口衣服的涅川弥脸色沉郁，不顾相泽消太担忧的目光冲出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灰发少年仰起脑袋。
天空中，明月高悬，夜色厚重。
有什么东西，即将到来。
“怎么了，突然冲出去？”
小跑着追过来的相泽消太皱起眉，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不料才追了几步，眼前竟然突兀的出现了大片白色的布料。
紧急刹住车的相泽消太好险才没有一头撞上眼前的纤细人影。攥住了束缚带的相泽消太黑发扬起，瞬间进入的战斗状态。
眼前戴着骨质头甲的人影身上明明没有任何敌意，但是…直觉却让他在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任何错误。
那个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的纤细人影只不过是淡淡的撇过来了一眼，那种可怕的威压就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若不是提前警惕起来，怕不是连站立都很困难。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不得拭去流进眼角的冷汗，手背青筋泵现的相泽消太艰难的发问。
“乌尔奇奥拉•西法…本来早就应该死掉的NO.4十刃。”
有着墨绿恶魔之眼的乌尔奇奥拉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另一个略显狂野的声音在相泽消太身后响起。相泽消太听过这个声音——是当时在医院的葛力姆乔。
“或者说…你眼前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傀儡罢了。”
蓝发的葛力姆乔语气复杂的补充道。然后也根本没有留给相泽消太仔细去思考那情感到底是什么的时间。一抬手，就把被洞穿了右肩的涅川弥塞到了相泽消太手上。
“这！！”
“别看我，要不是我及时出手，这个小鬼就得跟乌尔奇奥拉一样，胸口开洞了。”
深吸了一口气的葛力姆乔抬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上前一步挡在了相泽消太和涅川弥的面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武士刀。
“真是的…本来只打算来现世摸个鱼，没想到居然遇见了复活的柯雅泰史塔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柯雅泰史塔克也是你们的杰作吧。”
缓缓抽出刀刃的葛力姆乔眼睑微垂，掩下水蓝瞳孔中的愤怒。
“……”
“怎么？这回连本身的思考能力都被剥夺大半了吗？本来还以为你会向上次’刺杀’我那样先来一堆埋怨我不小心的嘲讽呢。结果这回连开场白都说不了了？”
“噌”一声抽出刀刃的蓝发豹王嗤笑着捂住自己的脸。
只是那嗤笑声中全是痛心的悲凉愤怒。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来，跟我打。”
“乌尔奇奥拉……”
葛力姆乔未尽的话语消散在夜晚冰凉的空气中。刀刃的寒芒反射着皎白的月光，拉出一道浅蓝的弧光。
————
“我不会随便跟你打的，葛力姆乔。”
多年前。
不知道是第几次拒绝了葛力姆乔求战想法的乌尔奇奥拉脊背挺直的拿着记录册查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可没有你那么闲。况且蓝染大人说过，【十刃】之间禁止内斗，在没有蓝染大人命令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跟你动手的。”
————
“锵！”
刀刃对撞间火花迸溅，燃烧着愤怒的蓝瞳对上的墨绿眼眸却不再是从前那样，淡漠中隐隐是无奈的包容。
此刻只余无尽的【虚无】。
————
“每个【十刃】都有自己象征的死亡形式，而我是【虚无】。”
苍茫的白沙之上，
展开黑翼的乌尔奇奥拉低头俯视仰躺在地的葛力姆乔，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
“至于为什么救你？”
“每个【十刃】都是蓝染大人宝贵的财产，我只是不希望出现非必要的减员罢了。”
————
呼啸着的虚闪闪着危险的光芒，相互碰撞、湮灭。
映照着交战双方同样面无表情的脸。
总是秉持“享受战斗”这一理念缠着黑崎一护的葛力姆乔，脸上没有丝毫平时战斗时的兴奋笑容，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
“乌尔奇奥拉的灵压消失了…黑崎一护居然干掉了那个乌尔奇奥拉？”
虚夜宫的废墟上，
坐在一根断裂圆柱上的葛力姆乔仰着脑袋望着被乌尔奇奥拉开了一个大洞的“假天穹”，喃喃自语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就那样死掉了！！”
“真是可笑啊！还每天摆出那副’我很强’的样子，结果居然死在了那个代理死神的手上！？”
张狂大笑的豹王捂着肚子，看不清表情。
“嘛…死在为蓝染大人而战的战斗中，想必也是你这个无趣的家伙所希望的吧。”
“我可不会向你那样为了别人而战。”
“我只是为了自己而战。”
————
“是啊…我只为了自己而战。”
在一次刀刃碰撞分开后，捂着脸哼笑的葛力姆乔五指成爪，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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