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太宰治和林溯坐在一起,织田作坐在单独的另一边。
黑发姑娘满脸无奈贴边坐在沙发的一端,旁边的男子大大方方地占据了大块沙发地盘,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对于这种座位排布,林溯心中是拒绝的。
最开始,太宰治坐下后,林溯和织田作十分自然地并排坐在了她现在的沙发上,随后中间突然挤进来一个人。
“好过分,你们又联手来排挤我,不行,我也要和你们坐在一起。”说着他动作迅速地挤到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林溯:……?您是小学生吗。
早川小姐情不自禁往旁边挪挪,避开他的身体,转头怒视这个搞事精。
他就不能消停哪怕一秒吗!为什么连坐个座位也要搞事!
面对着两人奇异的目光,太宰治坐得八方不动,双手拍腿兴致勃勃宣布,“好啦,咱们的夜晚座谈会可以开始了。”
林溯再次不可思议地表示,世界上怎么会有太宰治这样的人存在。
看着太宰治轻而易举把林溯试图营造的严肃气氛破坏,两人几乎又要闹起来,织田作之助仿佛慈祥的长辈永远会向孩子们妥协一般,起身默默地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不要闹了,太宰,你应该是有问题要问吧。”织田作态度依旧十分平淡,这般阅尽千帆过后的淡定和林溯形成了鲜明对比。
太宰治收敛笑容,罕见地说话有些停顿道:“织田作你……”还活着吗?
“我确实已经死了。”他知道对方这句话到底想确认什么,但他确实已经失去生命,在那一天。
不确定他的情况能不能和太宰细说,织田作又看了林溯一眼。
阴阳师小姐会意接过话茬解释道:“如果你是想问他是否算是死而复生的话,那么答案是,不是。”
“他现在也并不算是活着,而是算作……另一种状态。”
即便林溯说的不多,但太宰治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象征“剧本已被解析”的话语,林溯这次却感到十分欣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不用说全人家自己就能补齐剧本。
然后她发现,她高兴得太早了。
太宰治明显也是属于得寸进尺那个类型的,在发现林溯没有阻止行为后,开始上蹿下跳,疯狂在底线内进行各种骚扰行为。
“早川小姐,这个好神奇哦,皮肤居然是有温度的哎。”他拿温度计试了试织田作的体温。
林溯:……。哦。
没有得到回复的某人继续进行各种实验,“哇哦,连头发都好真实哦,居然还可以拔下来。小姐你好厉害呀!”
林溯:……嗯?
“织田作织田作,我可以来试试这个吗?”太宰治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在织田作面前比划。
林溯忍无可忍,“太宰你住手!不要对织田作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啊!”
她一把拽过太宰治,扯离织田作的身边。
手抓着他的风衣袖子,就像扯一片薄薄的大风筝,半点风阻力都没有,轻而易举地便将人拉了过来。
嗯?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早川小姐低头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兜,摸出了一二三四个各种各样的小型机械。
“……太宰治!你是变态吗!”居然连内侧的兜里都有窃听器,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远处游荡到织田作身边的太宰治恍若未闻,大声地指着酒柜:“我想喝这个,咱们开一瓶吧!”
林溯:怒气值上升十个百分点。
“你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
当天晚上,织田作久违地感受到了名为兵荒马乱的家庭温暖,来源为两个大龄青少年,早川溯光和太宰治。
他从未觉得织田作这个名字出现得这么没有意义。
他们嘴里不断叫着“织田作”,然而身为织田作本人却根本插不进去话,甚至屡次惨遭无视。
在许久没有找到时机说话之后,织田作默默地远离了对话中心,坐在一旁开启观战模式。
两人进入状态后,年龄齐齐降了十五岁,退化为小学生进行幼稚地菜鸡互啄。织田作就像个佛系的幼儿园老师,在不妨碍地情况进行看管。
由于两人都不是近战系的原因,他们都秉持着良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运用强大的词汇量阻碍对方行动。
最终还是早川溯光敌不过太宰治的嘴,翻手掏出一个纯黑色的手铐就要往他身上拷,被早有准备地轻巧躲过。
还是一旁的织田作吹了黑哨,出手帮了早川小姐一把,成功把太宰治固定在沙发角落。
看管员面对太宰同学指责的眼神坦然地看回去,浑然没有出手的愧疚感。
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太宰被铐起来,早川的酒店房间就不会有事了。
太宰治:“织田作你变了。”
织田作之助给他递了一杯热茶,“有吗?我觉得没有吧。”
“要喝茶吗?……啊,你好像现在不太方便,我先放在这好了。”他将茶水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半扬着脸庞,颊侧的碎发模糊了他的表情,单手被固定在斜上,衣衫凌乱显得可怜巴巴的。
不考虑他别的方面,单看颜值,这场面非常过得去。
林溯心知对方内心恶劣,在看到这种场景时,也不禁回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就说几句话也不应当把他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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