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真的不能玩到一起吃晚饭吗？”罗小忆撅着嘴唇，不高兴极了，“我电玩都没玩够呢！”
“嗯，对不起，我姑妈……我家没人煮饭，我得回去。”余枝枝抱歉地说。
“好吧。”罗小忆鼓着腮帮子生了会儿气，又见余枝枝脸上的为难不假，妥协了，递给她一个袋子，“拿好，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她又看叶时一眼，“你的呢？”
叶时的双手插在外衣兜里，说：“你先走我再拿出来。”
“卖什么关子啊？什么东西我见不得？！”罗小忆皱起眉，去拉叶时的袖子，想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别闹。”叶时笑着躲开，抬抬下巴，示意她赶紧走。
罗小忆立马假哭着扑进余枝枝怀里，说：“枝枝，你看他这个人，太过分了吧？！”
余枝枝看他们打闹只会呵呵傻笑。
“算了,你家叶时我也管不了。”罗小忆直起身，瘪嘴挥手，“行了，我走了啊。”
末了她还在空中用食指点了点叶时，好似是在警告什么。
余枝枝哭笑不得，等她走了之后转身看向叶时：“到底是什么呀？先说好，太贵重的我可不收。”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唔，某种方面来讲还是蛮贵重的。”叶时笑着说，把一直揣着的手给伸出来，慢慢摊开了掌心。
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在阳光下流转着剔透绮丽的光彩，像是一片小叶子的形状，中间打了一个小孔，长长的红线穿过去。
“啊。”余枝枝拿起它，“很漂亮，这是什么石头呀？”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江边捡的。”叶时说，“喜欢吗？”
“嗯，喜欢。”余枝枝的眼睛亮亮的，“你自己做的吗？”
“嗯。”叶时点头。
“谢谢你。”
“我能……”叶时抓着自己的后脖颈，侧过脸，耳朵又悄悄地红了，“我能帮你戴上吗？”
余枝枝歪头疑惑道：“嗯？你后半句我没听见。”
叶时眨眨眼，又看向她，眼中浮现出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轻声道：“我想帮你戴上它。”
“好啊。”
于是，叶时又拿过石子项链，走到余枝枝身后。她的短发恰好露出了纤长的脖颈，而今天穿的露肩连衣裙好像也少了点什么。
叶时盯着少女白皙又美好的脖子，眼睫颤了颤，手都有点发抖。他先是一手绕到她的前面，先是搂着她的脖子一般的动作，把红绳也绕过来，在后面把结给扣上。
“好了吗？”余枝枝问。
“唔，等下。”叶时捏着已经打好结的红绳，不知道为什么手都动不了了。他的心跳如擂鼓，汗也低落下来。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脖颈，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
他闻到了独属于余枝枝的味道。
简直心醉神迷。
叶时的眼眸深邃了几分，怕自己会失态，只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好了。”
余枝枝摸摸小石头：“谢谢。”
叶时笑着摸摸她的头。
-
晚上的时候，徐永年又用小石头砸余枝枝的窗户。余枝枝快步把窗户打开了：“怎么啦？”
徐永年用食指指了指下面。
“太晚啦，有什么事明天说。”余枝枝把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尽量压低声音道。
一是因为小区里老人比较多，睡得也比较早，吵到就不好了。二是不想让姑妈听见，因为会被说得很难听。
“不行，就现在！”徐永年挑眉道，很固执。
两人隔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会儿，最终余枝枝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好吧。”
她打开房间里的门，去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收拾了，就装作是去倒垃圾。走到玄关她又脚步一顿，跑回房间把长跑得来的奖牌带上。
两人在楼下碰头。
“喏，这个早就说好的。”余枝枝拿出奖牌。
徐永年什么也没说就把奖牌拿过来放在兜里，另一手也拿出了一样东西，别别扭扭道：“生日快乐。”
“谢谢。”余枝枝倒也不例外，毕竟每年两人都会给对方准备生日礼物，但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
礼轻情意重。
“不打开看看？”
“好吧。”余枝枝打开小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可爱小巧的蝴蝶结发夹。
余枝枝“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不喜欢你也得给我收着，明天你就要戴。”徐永年戳了她一下脑袋，凶巴巴说道。
“哦。”余枝枝看向徐永年的眼神复杂，“还……真的挺可爱的，你选的？”
“怎么可能？”徐永年嗤笑一声，“服务员随便给我拿的。”
只有天知道，他去精品店是怎么在一堆少女心小饰品里挑三拣四，而服务员的眼神又是怎么一言难尽的。
“……嗯。”
回到家后，余枝枝又把罗小忆送的礼物拆了，是一个小巧的包包。她把装礼物的盒子放在一起，收到柜子里去，又看到一边另一个更加精致的盒子。
那是妈妈送的手表。
她的动作一顿，打开看着里面破碎的手表，许久，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做完作业后，晚上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的居然睡不着，她打开手机翻了翻，又翻到与妈妈仅仅几页的短信记录。
上一条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她总是想着那只手表，明明收到的时候都决定不去戴就那么放着，可如今却总是心心念念。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长长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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