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罗曼丽追上来，“去厕所？”
“嗯。”余枝枝点点头。
罗曼丽勾住她的手臂，笑了笑：“一起吧。”
“好……”余枝枝有些僵硬，看着罗曼丽明艳的侧脸，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了一点笑容。
女生与女生约着一同去厕所是常有的事，同时也是说小话的最好的地方。余枝枝和罗曼丽去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上课了，所以里面没人。
“我们得快点，下一节是母老虎的课。”罗曼丽说。
倒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时间，余枝枝还听到有人说自己的闲话。她以前也不是没被人说过闲话的，曾听到被评价为“无趣的书呆子”、“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她都无动于衷。
“说真的啊，你不觉得与余枝枝很装吗？”声音很耳熟，语气很轻蔑，“成天就装成一个小白兔的样子，像是谁欺负她一样，看着就来气。”
另一道声音道：“唔，是有点……”
“你就不奇怪吗，为什么明明思影对大家都挺好的，唯独对她就很冷。”
“这个还真是，思影对谁都挺温柔的，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过节挺大的。我说给你，你可别到处传。”
“绝对不会，我嘴巴最严实了！快说快说！”
陈芬芬看着她，暗自轻蔑地笑。心想你嘴巴要是真的严实，我也就不会特意找你说了。
“现在思影的妈妈和余枝枝的妈妈是同一个。”
“啊？什么意思？什么叫同一个？”
余枝枝一愣，不由自主地贴到门板边上。
“简单来说，就是余枝枝的妈妈勾上了思影的土豪老爸呗！这下懂了吧！”
另一人嗤笑一声：“哦——原来如此！懂了懂了，看不出来啊，这两人还是‘姐妹’呢！”
“我也是从别的人嘴里听到的。”
“嘭”地一声，隔间被打开了。两个女孩顿时噤声，惊异地看向走出来的女生。
“厕所里真是有够臭的。”她意有所指道，走到洗手台，从镜子里看着那两个已经呆愣住的女生。
一人尴尬地扯扯另一人的袖子：“走吧，上课了。”
两个人走出去后，又一扇隔间门打开了，余枝枝脸色不大好地走出来。
“枝枝。”罗曼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说说这两个女的嘴怎么就这么碎呢？”
“是陈芬芬吗？”余枝枝洗过手，甩了甩水珠。
“嗯。”罗曼丽皱起眉，“你看看她一整天就知道针对你算什么事啊？这么闲的，有意思吗？”
余枝枝抿着嘴唇，只是说：“刚才谢谢你。”
“啊，没事儿，我是看不过去。”
“回去吧。”余枝枝轻声道，率先走出去，她的目光顿时就暗了下来，阴沉沉的，像是遮了一片乌云。
在进教室前她又很快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好似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她用余光注意到，当陈芬芬看到自己和罗曼丽一起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一种惊慌中带着胜利的神情。
余枝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即使她看着无常，叶时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枝枝？”
“嗯？怎么啦？”余枝枝转过头，微微笑着看着他。
叶时皱起眉，直觉这时候自己不应该多问，想了想，他从课桌里摸出一颗糖，放到她的手心里：“喏。”
“嗯？”余枝枝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叶时。
“想吃就吃。”叶时说。
“哦……”余枝枝把糖剥了，用牙齿咬碎，甜味就更加浓了些。
还不错。
-
“这间，怎么样？”余枝枝站在一处两室一厅里，问丁丁。
“我也不知道……我不懂，枝枝你帮我做决定吧。”丁丁茫然地打量着房子说。
中介立刻就道：“按您要的价位，这一处是最好的选择了。您看，采光设计都特别好，一整个白天都会特别亮，而且这里的地段也很方便……”
他说了一大堆，余枝枝是有仔细听的，而丁丁就像是个到了新地方的孩子，充满了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余枝枝瞧着还算不错，和丁丁道：“要不就这间吧？”
丁丁没设么异议，点头：“好呀。”
中介乐了，立马联系房东，来签租房合同。要签的时候余枝枝还担心过丁丁的身份证问题，但居然还真的有，且与人类无异，上面的出生年份一算起来是成年的，这么一看丁丁是比余枝枝要大。
“你看看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商量，免得以后会出现争执。”房东道。
“好。”丁丁把合同拿过来，全身心信赖地交给余枝枝。
余枝枝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提出几个问题，双方确定都可以之后，合同正式成立。
之后，余枝枝问丁丁：“你们是怎么算年龄的？你……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比你小，枝枝是姐姐。”丁丁弯着小月牙般的眼睛，“我们一旦化成人形之后，寿命会高达三百年以上，具体还是得看是什么种类，以及修为如何。这么一算，我也才化成人形不久，还是个小婴儿呢。”
“那你能活多久？”余枝枝好奇道。
“唔……只要我不放弃修行，可以活个五百年吧。”丁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耷拉下去，“其实寿命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于经常与人类来往的妖怪来说，感情一旦陷得深了，之后要是亲眼看着人类死亡，那是一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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