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问：“徐永年，你怎么才穿这么点啊？”
就算教室里开着暖气，但是也没暖和到穿两件完全没问题。
“别说了。”徐永年靠在椅子上，愤愤道，“今天早上我一不小心把爷爷的古董花瓶打碎了，他气得又追着我打，我这不是为了逃命吗？”
个臭老头，一个花瓶有宝贝孙子值钱？
余枝枝却噗哧笑了：“你真傻。”
“你居然还说我傻？”徐永年瞪大眼睛，“你过来。”
余枝枝被他拽住围巾，脖子勾下去，然后就被袭击了。徐永年把手往她脖子上贴，就跟一块冰似的，冰得余枝枝低叫起来。
“放开放开！”余枝枝把围巾扯回来，睨了他一眼，想了想又把围巾取下来，“要不你戴着吧，稍微好一点。”
“去去去。”徐永年摆摆手，“谁要你这娘们唧唧的围巾，还粉红色。”
话是这么说，等余枝枝塞给他的时候他却没推开。他把围巾在脖子绕了很多圈，把脖子和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柔软的围巾还存留着余枝枝的温度，鼻尖居然能嗅到一点女孩子喜欢用的保湿霜的味道。
徐永年围巾之下的嘴唇动了动，骂出一句：“真是娘死了。”嘴角却悄悄地往上扬起。
余枝枝翻了个白眼，又问他：“早点吃了没？”
“等会儿吃。”他说。
“我这里还有南瓜饼。”余枝枝打开保温盒，“你吃一半，别吃完了，另一半是叶时的。”
“叶时的？”徐永年一听就不乐意了，抱着保温盒大口大口吞咽，“那我就更得吃完了。”
“诶诶，别啊！”余枝枝赶紧抢回来，再拿出一块南瓜饼给他，“给你吃就不错了。”
徐永年擦了擦嘴角的饼屑，说：“抠门。”
余枝枝：“……”
徐永年吃完又跟她要卫生纸，一边擦着手，一边问：“你前天去叶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余枝枝问。
“江爷爷跟我爷爷提过，我就知道了。”徐永年看着她，“你真的去了？”
“啊，去了。”余枝枝点点头，“吃了一顿跨年饭。”
“你个傻子……也不怕被黎思影欺负。”
余枝枝无奈地摇摇头：“黎思影没欺负我。”
徐永年摇摇图：“你啊，没一点心眼，笨得要死，说不定别人欺负你你还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了。”
“我哪里笨了？”余枝枝叹了口气，“再说那天赤辉还陪我一起去了。”
“赤辉？谁啊？”徐永年挑起眉。
“我表弟啊。”
“你表弟？那个欠揍的小子？”徐永年惊愕地看着她，“他有病吗？他不是最喜欢欺负你，怎么还陪你去？”
“他什么时候欺负我了……以前顶多就是有点目中无人，现在挺好的。”余枝枝索性拉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咬开牛奶包吸着，“他现在很乖，还叫我姐姐。”
“真的假的？”徐永年冷笑了一声，“你给他灌迷魂药了？”
不怪徐永年反应这么大，其实在很久以前，余枝枝不知情的时候，徐永年和俞赤辉打过一架。
缘由是一次俞赤辉让余枝枝去给他买零食，余枝枝却一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回来还因为太晚被骂了。徐永年看见她头上的包，一听这事就气上心头，在楼下守到俞赤辉一个人出门，把他拖到阴暗处，按着他就打。
徐永年没少打过架，又比俞赤辉大，所以占了上风，可俞赤辉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徐永年一拳头落下去，他喊都不喊一声。
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小屁孩，自尊心强，又固执得像块石头，且十分记仇，现在偶尔碰见了他还是一脸凶相。
见识过俞赤辉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徐永年，从余枝枝口里听到“乖”一字，压根不信。
“我说真的啊。”余枝枝说，“你们两个好像没怎么见过面对吧？等有时间我让你们认识认识？”
“……呃。”徐永年的嘴角抽搐两下，“还是算了吧。”
万一又打起来，可不好收场。
这时，晚到的叶时走进了教室，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坐着笑着说话，而徐永年脖子上还戴着一条围巾。
嗯，粉红色的，带小毛球，很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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