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不凡坦然承认了，“不过是因为国王游戏。”
班主任半天没说话，杨不凡又加了句：“我们年轻人玩得就是比较开。”
班主任直接上手了，打得杨不凡直后退，边打边厉声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有问题？还玩得开，不就是耍流氓吗！说得好听！说得好听！”
杨不凡边躲边叫冤，最后没办法只能逃，逃到了班主任追不到的地方，说：“瞿老师，冷静一点，能不能听我说了？”
“你说！我看你还能说得多好听！”班主任气喘吁吁。
“我们去KTV之前刚打过一架，你觉得我当时对他有没有意思？”杨不凡满脸无奈。
班主任一听，气笑了：“好啊，你们还打架斗殴！”
“有没有重点了？”杨不凡简直无语，长叹一口气，“记得有一周我嘴角是青的吗？你还问我上哪儿搞事去了。那就是宗清打的。”
班主任想起来了，问：“KTV也是那时候的事？”
“对，你不信可以问其他人，我去KTV的时候嘴角就是青的。”
“好，就算是你们年轻玩得开。”班主任暂且相信，揭过这一茬，“那你是什么时候对宗清有意思的？”
“这也要问吗？”杨不凡问。
好像是不太合适，惊觉自己有打听学生八卦的嫌疑，班主任准备撤回这句话，忽然发现杨不凡问完就转身准备走。
自己的学生自己了解，班主任知道杨不凡是不可能因为这一个问题就生气，他这番表现一定哪里有问题。
“给我站住！”
杨不凡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转头看她。
“装！”班主任指着他，“装得再像也得给我交代清楚！”
其实她已经有些忘了自己问了什么，只有班主任的本能告诉她不能放过一点猫腻。
杨不凡卸下伪装，回归无奈的表情，顿了顿，点点头屈服了，说：“就……亲他的时候吧……亲之前？”
班主任反应了一会儿，怒吼震了整片竹林：“你还说不是耍流氓！”
“哎，杨哥回来了。”梁梦泽捣了捣旁边的宗清。
宗清看向杨不凡，惊到了，没等人到跟前就忍不住问：“怎么了？”
杨不凡活像失业失恋又无家可归的行尸走肉，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丧气地挤在宗清旁边坐下。
班主任随后走了进来，宗清特意观察了几眼，觉得班主任的状态好像挺正常的？
那杨不凡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聊什么了？”宗清小心翼翼地问，“能说吗？”
“没聊什么。”杨不凡摇摇头，肉眼可见的疲惫，靠在了宗清的肩上。
宗清没敢动，周围其他人也被吓到了，都凑过来关心着。
杨不凡只说真没事，就是困了，赶走了其他人。
既然杨不凡不想说，宗清也就不问了，揪着心，沉默地当着人肉靠枕。
班主任瞟到了这一角落，气急，又不敢明说，只警告地喊：“杨不凡！”
舒服靠着宗清打盹儿的杨不凡睁眼看看她，叹了口气，自己坐直了。
宗清没明白这一来一回是在干嘛，问：“瞿老师什么意思？”
“就是提醒我一下。”杨不凡也没说提醒什么，忽然望向宗清。
“怎么了？”
“我疼。”杨不凡的神情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又坚忍着。
宗清看愣了，奇怪的情绪上涌，心里泛酸，问：“哪儿疼？”
“哪儿都疼。”
杨不凡不愿意去医务站，也不愿意开房休息，胃口倒是还可以，只是吃完一顿饭好像还是没缓解，依旧萎靡不振的样子。
宗清知道发高烧会让人浑身酸痛，但自己不太会这些，摸不出来杨不凡额头的温度到底正不正常。
有别的同学会，但杨不凡直接把摸过来的手拍开，不让碰。
宗清站起来，准备去找班主任问问，想办法借一个体温计过来。
怕杨不凡又拦着他，他借口自己是要去厕所。
“谁？杨不凡？”班主任吃桑葚的手僵住了，“不是吧，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她起身准备去看看，一边嘀咕：“难道我打他几下还能打坏了？”
这句话让宗清疑心了一瞬，又觉得应该不至于，跟在了后面。
杨不凡抬眼看到班主任，师娘和宗清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全身一僵。
班主任摸上他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有点热。”
杨不凡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挡开她的手：“我就说没什么问题。”
说完发现面前几个人都看着他，他才开始回想班主任刚才说了什么：“……”
“完了，已经烧傻了。”班主任下了定论，转向师娘，“你去借个体温计过来。”
宗清说：“我去吧。”
师娘说：“不用不用，我去。”
杨不凡说：“都不用去，我真没烧。”
没有人搭理他。
农家乐只有最原始的水银体温计，杨不凡老老实实夹了五分钟，期间交代了自己其实是故意卖惨，也没有得到解放。
“五分钟到了吧？”不知道是第几遍问这个问题，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允许，杨不凡把体温计拿出来，还没放到眼前——
“拿过来我看看。”班主任命令。
杨不凡无奈地把体温计递过去。
“三十八度……一。”班主任冷笑两声，“你不是说是我打的吗？不是卖惨吗？没发烧？”
“不可能。”杨不凡把体温计拿回来，自己转了两圈……又转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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