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天我与梦煊小姐商议,要她先行替我将道歉信交与将军,可怎知世事难料,最终我竟先一步见到了将军。”徐以言满眼都是内疚,“将军,我一直相对将军说的话是,将军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
“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仲答夕摇摇头,收回手。
徐以言目光一凌,一脸的视死如归,一把拔出腰间的剑,转过身去,“那么将军要如何才肯走呢,要我杀光这些人吗。”说着,徐以言眼里溢出一股杀气。她说过,自己早已不是以往的徐以言,如果这些人就是将军不能离开的理由,那么她就通通杀光这些人!哪怕,是死…
“杀?”
萧柔好笑的看着徐以言,“何必动此干戈,只要仲答夕自愿交出封将令,你们要离开这里,哀家绝不会阻拦。”萧柔摊开手,目光一沉。
只听咻的一声,一支暗箭朝徐以言面门而去,徐以言目光一动,一剑将飞来的箭砍断。接着咻咻又飞来了两箭,却是皆对准仲答夕的方向,徐以言心头一跳,一下子挡在仲答夕面前,一剑砍断一只箭,一箭刺中她的肩头。
“徐以言!”
仲答夕闷声唤徐以言一声,面色一下苍白。
徐以言咬牙,一把拔出箭矢朝黑暗那头掷去,那头传来一声闷响,徐以言回头朝仲答夕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将军,我没事的。”
“之前的伤呢?那也没事吗?”仲答夕摇摇头。灯光在徐以言脸上晃动,她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没料到将军有此一问,徐以言一怔,又很快复归镇定,一只手拍拍胸脯,“当然没事了!将军你看,好好的!”拍得太用力,不小心扯到了刚才的伤口,徐以言眉头一皱,赶紧收回动作。
仲答夕抬手,手中多了一块手帕,轻轻按在徐以言额头,“汗水都出来了,忍得也很辛苦吧,我说过,若是痛,就说出来,闷在心里,我才会很心疼。”
“将军,我真不疼。”徐以言一愣,继而朝仲答夕嘴里一笑。因为有你在,就是最好的止痛药啊。
萧柔静静看着两人,手里拍了起来,“很好,真是感人。”她目光落在仲答夕脸上,“仲答夕,只要交出封将令,你面前的徐以言便无须再受伤,你们可以一起携手离开皇宫,又何乐而不为?”
“难道堂堂的太后除了威胁,就没有别的能力了吗!”
徐以言愤愤的看着萧柔。
“威胁?”萧柔好笑的看着徐以言,“看来你还不知道何为真正的威胁。”
“来人!放箭!给我将每一箭都对准仲答夕!”
“等等。”
仲答夕嘴里道了一声,低头,拿出身上的封将令,徐以言见了,一把握住仲答夕的手,“将军!”徐以言用力捂住仲答夕的手,“将军,这于将军定然是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仲答夕目光一动,呆愣的看着徐以言。徐以言重重点头,“嗯!因为是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交出去呢!将军是心中有苍生的人,徐以言也会为将军守护住它!”徐以言凑近仲答夕耳边,“将军,只是有可能会中箭而已,我不一定会死的。”
仲答夕闻言,一下子整个人垂下了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一时间看不出她的神情,良久,她抬头看向徐以言,眼里一丝了然,“其实,你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才会只身一人而来吧。”
徐以言低下头,“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将军。”
“母后!”
南宫御带着人赶了过来,嘴里朝萧柔唤了一声。
南宫御走到窗前,看向萧柔,“母后,答夕不肯离开皇宫,乃是同儿臣有约,不日同朕完婚。”
仲答夕诧异的看着南宫御。
徐以言闻言,连忙看向仲答夕,却见仲答夕正看着南宫御,不由心头一伤,手指一点点松开。仲答夕察觉到徐以言的异样,朝她摇摇头。
南宫御嘴里冷笑,看着徐以言,“你不会以为答夕真的会不做一国的皇后,而跟你离开皇宫吧?”
“皇上!”
仲答夕眼里溢出怒气,嘴里用力道了一声皇上。
南宫御笑意更甚,“答夕你无需因此对他感到不安。”
“不安?”
徐以言冷冷的看着南宫御。
“朕与答夕情投意合,朕可以护得自己的皇后。”南宫御平静的看着徐以言。“无须,多此一举。”
“当然。”
南宫御接着让开一步,“答夕若是愿随你离开,朕自不阻拦。”话音落,但见一侍卫推开了房门。
“将军……”
徐以言目光死死的落在仲答夕脸上。
“你走吧,我不能离开这里。”
仲答夕闭眼,朝徐以言说到。
“所以就如他而言?”徐以言一只手指向南宫御,茫然的看着仲答夕,“我不过是场笑话?”
仲答夕睁眼,手里一点点握起拳头。
徐以言抬头看向夜空,嘴里苦涩一笑,“天大地大,没有将军的地方,可我又将往哪里去呢?”说完,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剑,目光一凌,哐当一声丢掉手里的剑,缓缓取出一把匕首,仲答夕眉头一皱,她认得这把匕首,是她用来把玩的那把。徐以言死死的捏着匕首,而后一把刺向自己胸口。她没想过自己的钟爱之物,最终会沾上自己的血。不过这样也好,疼痛可是叫她更叫接近死亡。疼痛可以叫她不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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